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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看都看不進去,怎么寫?更別談幫它潤筆了,這筆錢啊,我這輩子是賺不到的。” 見謝行儉挑眉不相信,林邵白悻悻而笑,“上回你讓我寫話本賺錢,我不是沒想過,只我實在不是這塊料,否則今日我也不會過來抄書?!?/br> “無妨,考集與話本不同?!敝x行儉爽朗一笑,“且出考集不耽誤咱們讀書人的名聲,不像話本子,被小人扒出來,討不了好?!?/br> “倘若流言傳到學官耳里,前途堪憂?!?/br> “你倒是聰明,不寫話本子,只負責潤筆,這邊錢賺了,風險卻絲毫不沾身?!绷稚郯撞唤宸?。 謝行儉笑而不語,兩人敲定出考集的事后,又拉來魏席時,魏席時一聽能賺銀子,立馬答應。 三人當即與陳叔簽了出書契約,四六分賬,陳叔六,他們仨分四成。 這四成,他們各拿一成,最后一成,他們準備再找個秀才或是舉人入伙。 只縣學最近不太平,找人的事暫且擱置了,且他么準備出的縣試,他們仨就可以搞定,遂他們決定這一成先讓他們平分,等出到院試時,再找人不遲。 這回放旬假,謝行儉從縣學藏書樓里借了好幾本有關縣試的書籍,這幾天,他們仨要根據(jù)這些書,各自整理出一套試題。 等收假回學堂,三人互相批閱,精雕細琢后,再謄錄出一份精準答案,送去清風書肆。 ☆、【66】 縣學藏書樓收藏的縣試考卷題目零零散散, 謝行儉不得不將他上回縣試后記錄的考題拿出來研究。 忙碌了一個下午, 他才將藏書樓近五年的縣試考題全部抄錄完畢。 官家對于科考試題是不對外傳的,縣學之所以藏有一些試題,均是由考過的學子回憶后所記。 科舉試題量大, 學子考完后很難將考題一字不漏的記起, 中間摻雜了不少杜撰的字眼, 所以謝行儉雖拿到藏書樓的考題, 卻也不能一門心思倚靠這些流傳下來的題目。 不過考題都是從四書五經(jīng)中截取,一旦掌握規(guī)律,他就可以舉一反一,出好幾道同類型的題目。 這樣一來,考集輔卷就有了著落。 謝行儉吃完午飯后就一直呆在房間里,翻書翻的手都開始抽筋, 眼瞅著夜色暗下來,他才擱下筆,扭扭僵硬的脖子, 抬腿走出房門。 謝長義今天特別高興, 他從小就沒娘,又比不過謝長忠嘴甜, 能逗謝老爺子開心,因此在他爹那也不受待見。 可就是他這個被謝老爺子責罵的孬種兒子,如今竟然在縣城安了家。 謝長義越想越樂,他爹總認為兒子多好,謝長忠有三個兒子, 要他說,三個都抵不過他一個。 孝哥兒的鋪子買賣現(xiàn)在是越做越紅火,小寶讀書也厲害,都說讀書是啃銀子的行當,可他家小寶不一樣,每月拿回家的銀子比他勞作一年還掙的還多。 底下的孫子輩也很爭氣,蓮姐兒雖是個女兒家,聽他婆娘說,這孩子在刺繡上特別有天份,好多上鋪子的客人都是追著她的繡活而當?shù)幕仡^客。 最主要的事,這孩子婚事定的相當可以,魏家雖現(xiàn)在比不上他家,但他瞧著坤小子是個不錯的娃,讀書做人均有模有樣,來日定會有個好前程。 兩個小孫子最是調(diào)皮,好在祥哥兒自從讀了書,調(diào)皮搗蛋的脾性收斂不少,只不過這賢哥兒還是老樣子,兩個小的總喜歡圍著他這個爺爺轉(zhuǎn),有時候吵著他腦殼疼。 不過,有一句怎么說來著,之前小寶還嘲笑他,說這是甜蜜的負擔。 謝長義端起王氏送進來的解酒湯,喝得一滴不剩,喝完后還咂咂嘴,笑的悠然滿意。 闔家歡樂,無病無災,如今又買了宅院搬進縣城住。 謝長義想都不敢想,他一個莊稼漢會過的比謝長忠那個秀才公還舒坦。 謝行儉進來看了一眼他爹和大哥,見兩人酒勁都過了,這才放心的回到正屋吃晚飯。 飯畢,他繼續(xù)挑燈夜戰(zhàn)。 四書五經(jīng)等相關資料被他翻爛了,直到后半夜,他才整理出一套完整的縣試考題。 加上今年他自己親自下場考過的那份縣試題,如今他手上已經(jīng)有了兩套,等回了縣學,林邵白和魏席時各有一套,算起來就有四套了。 一次性出四套,想來數(shù)量上足夠了。 “小寶,這么晚了咋還不熄燈睡下?”門外傳來王氏擔憂的聲音。 謝行儉忙打開門,打了個哈欠,“娘,我正準備睡了,您咋也沒睡?” 王氏瞅見屋里桌上擺滿了書籍,無奈的點點謝行儉腦袋,笑道,“讀書是好事,可也別熬的太久,你看看你,眼睛都熬紅了,你不是常說娘燈下做繡活容易傷眼睛嗎,咋到了你自個身上,你就變了樣?” 謝行儉回首望了一眼桌上翻開的書頁,不好意思的笑笑,“娘,你趕緊回去睡啊,兒子馬上就睡下,嘿嘿,下不為例?!?/br> 王氏嗔怪的哼了一聲,抹黑回了東廂房。 謝行儉揉揉酸澀的眼睛,都顧不上收拾桌上的紙張,直接吹滅燭火,倒頭就睡。 * 翌日辰時,謝行儉早年煉成的生物鐘準時叫醒了他,少年的身體健朗有勁,哪怕只睡兩三個時辰,第二天醒來,照樣生龍活虎,精神充沛。 起床后,謝行儉換上一套簡易的長衣長褲,沿著院子小跑鍛煉。 他哥不放心蓮姐兒一個人看鋪子,顧不上酒意才散,連忙套了衣服就去了鋪子,廚房里仍然是女人家的天下,兩個小侄子尚在夢鄉(xiāng),因而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他跟他爹兩個人。 他爹早上起來按照慣例都會泡一壺濃茶,坐在門檻上抽旱煙,今日也是如此。 謝行儉沒得休息,自從上回府試暈倒后,他尤為注重身體鍛煉。 看書上說,院試、鄉(xiāng)試考起來特別熬人,沒一個好身體挨不過去。 他可不想學問準備充分后,到了考場卻栽在身體病弱上頭。 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今離他院試還有一年的時間,他現(xiàn)在每天鍛煉應該還來的及。 跑了幾圈后,他便趴在地上靜靜的做起俯臥撐和仰臥起坐,他心里一個一個的數(shù)數(shù),大概一分鐘能做六七十個。 謝長義嘖吧著煙桿,瞧著遠處趴在地上起來又趴下,趴下又起來的小兒子,愣是看的他目瞪口呆。 王氏擦擦手從廚房走出來喊大伙吃早飯,見謝行儉伏地仰臥,又見當家的呆雞之像,笑得前仰后合。 謝長義斜眼看她,王氏收了聲,解釋道,“小寶在鍛煉呢!” 謝長義煙桿子一松,納悶道,“鍛煉啥?趴地上打滾也叫鍛煉?” 王氏瞪了他一眼,“小寶說每天這樣練練,身體賊好,你瞎cao什么心!” 謝長義當然不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