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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懂事勤快,與王家那位雖是幼時定的婚,但兩人從沒有單獨見過面,也就逢年過節(jié)上門走動走動。” 謝行儉眼皮子一掀,古代就這點好,哪怕是定過親的,便是尋常的見面,都要有一方家長在場,以免男女情到濃時不小心越了線。 魏席坤當然與王家女沒感情,不過是奉了父母之命罷了。 只是他沒想到,魏席坤這么快就對蓮姐兒下手。 謝行孝與魏席坤是一見如故,當看到魏老爹親自上門提親,他大呼這就是緣分,直言謝魏兩家就該成一家子。 只蓮姐兒婚姻一事不可兒戲,他雖作為父親,但要拍板定下,還要謝長義與王氏點頭。 王氏一聽魏席坤跟小寶一樣都是童生,一點反對的想法都沒有,立馬笑著點頭。 謝長義考慮的多,迎了魏老爹進后院,兩個中年男人促膝長談良久后,謝長義才稍稍松口,但也沒有當場就同意這門親事。 此后,魏席坤頻繁的在謝家人面前刷存在感,經(jīng)過謝長義與謝行孝一番考驗后,最終定下了兩小孩的親事。 距離蓮姐兒及笄尚有兩三年,魏席坤剛好要準備明年院試,也沒有立馬成親的想法,所以兩家約好,只待蓮姐兒滿了十五,再嫁入魏家。 謝行儉雖不待見比他大好幾歲的魏席坤成為他的侄婿,但聽他哥的意思,蓮姐兒自個都愿意嫁給魏席坤,他作為叔叔,當然只剩下祝福。 魏席坤為人仗義,學識過人,謝行儉想,除了年齡稍大些,長的一般般,其實成為謝家女婿也要得。 謝行孝走后,滿面春風的魏席坤這回又拎了東西找到了他。 上次他與魏席坤不過是點頭之交,這次不同了啊,人家是他未來的侄女婿,送上門孝敬他的東西,他當然可以照單全收。 謝行儉一改之前的客氣,大大方方的接過魏席坤精心挑選的各類點心吃食。 魏席坤絲毫不在意謝行儉兩次區(qū)別待遇,反倒‘自虐’式的認為,謝行儉這么做,是將他劃為謝家半子的前兆。 魏席坤跑這趟,一是想來‘討好’一下未婚妻的小叔叔,二是想跟謝行儉商量游學一事。 “你要去游學?”謝行儉舔掉嘴角沾到的甜渣,不可思議的看著魏席坤。 魏席坤點點頭,“我入縣學有些年頭了,因要守三年孝,我沒能參加院試,今年又因婚事耽擱了些時日,林教諭的意思是,我參加今年八月的院試恐有些倉促,他建議我出去游學一年長長見識,等明年再一舉考上秀才?!?/br> 謝行儉聞言一笑,“游學雖艱苦了些,但能遠游異地,四處學習,倒也能苦中作樂?!?/br> “是了!”魏席坤笑,“所以我打算過兩日就出發(fā),一路乘船北上,應該要路經(jīng)各省,到時候我就可以歇歇腳,觀一觀傳言中學風淵博的江南郡城,若是有幸能結交一二仁兄,也不枉我一番跋涉。” 說到江南,謝行儉的羨慕之情溢于言表。 “能與江南學子以詩冶清,以文會友,此番游學之路再怎么艱辛難捱都值得!” 魏席坤也是這么想的,游學的事已成定局,謝行儉問他可有跟蓮姐兒交代。 魏席坤臉龐嗖的一下飄紅,頭搖的飛快,“還沒呢?!?/br> 說著抬眸茫然的看著謝行儉,“應該不用說吧,我怕她知道了瞎擔心?!?/br> “游學一走便是一年之久,又不是只去一兩日,你不說她才會瞎cao心。”謝行儉無奈的擰眉頭,魏席坤書讀的精,咋在男女方面這么木! 跟他大個頭一樣,呆呆的。 他就不能稍微轉動下腦筋,游學是大事,且時間線長,他作為蓮姐兒的未婚夫,到時候借此事上謝家,他爹和大哥必然會允許他和蓮姐兒單獨說會私房話。 魏席坤楞了半晌,好半天才品出謝行儉話里的意味。 獨自出遠門帶來的憂郁情緒瞬間一掃而光,換上滿滿的開心與激動。 魏席坤握著拳頭,高興的在原地歡蹦亂跳。 謝行儉似乎感受到屋子都跟著抖三抖。 “多謝小叔提點!”魏席坤回過神后,緊緊拽著謝行儉手欣喜不已,說完,就顛著歡快的步伐出了門。 “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她,嘿嘿?!?/br> 剛進門的魏席時有些發(fā)懵,望著漸行漸遠的魏席坤,嬉皮笑臉的感慨。 “嘖,我很少見過我大堂哥這般開心到忘我,要說是和你侄女定親的事,這都過去好多天了,咋還笑的像個傻瓜。” “不是定親的事?!?/br> “不是定親?那還有啥喜事?”魏席時納悶。 有一個十七歲壯漢當侄女婿的謝行儉微微一笑,長嘆一口氣。 “你可定親了?” 魏席坤搖搖頭,“沒,我爹讓我考上秀才再談婚事?!?/br> 謝行儉料到如此,同情的瞟了一眼大大咧咧的魏席時,嘴里冒出幾個他聽不懂的字。 “所以,單身狗不需要知道為什么?!?/br> 魏席時:“......” 雖不明白謝行儉這會子扯狗干什么,但咱們不懂裝懂的魏同學淡定的點點腦袋。 狗都不需要知道的事,他魏席時也不需要知道,可能他大堂哥抽風了吧,魏席時開動腦筋,這般想到。 這頭,魏席坤聽了謝行儉的建議,上門先去拜訪謝家長輩說明來意,謝長義和謝行孝一聽魏席坤要出遠門一年之久,立馬喊來蓮姐兒,兩人還貼心的走遠了幾步。 魏席坤心里默默的又贊了一把謝行儉,與蓮姐兒兩兩紅臉交談一番后,魏席坤回到縣學繼續(xù)粘著謝行儉。 趁著游學之前的幾日功夫,謝行儉被魏席坤纏著頭痛,單身了兩輩子的他絞盡腦汁,將上輩子他在網(wǎng)上所看到的談戀愛技巧包裝后,全部教授給了魏席坤。 魏席坤如獲至寶,一雙眼睛散發(fā)的光芒險些閃瞎他的鈦合金狗眼。 魏席坤游學走后,謝行儉躺在床上如釋重負,倘若魏席坤再多呆幾天,估計他腦中的戀愛儲備糧就要支撐不住了。 * 魏席坤游學離開時,縣學一眾學子均出門送了送,待這件事結束后,時間轉眼到了八月初。 院試三年兩考,于子、卯、午、酉鄉(xiāng)試年八月舉行,今年原不是鄉(xiāng)試年,只因為五月間景平帝以年事已高為由,將皇位禪讓給了嫡長子,新帝登基后,下令減免賦稅,除此以外還加恩赦免科賦,因而今年也被提上了鄉(xiāng)試年。 五月告令頒布天下,到達雁平縣時,時間又過去十來天,最終留給那些應試學子的準備時間算算也就兩個多月。 縣學一接到消息,快馬加鞭的讓那些躍躍欲試的老童生們和秀才們,抓緊時間找人作保報名。 謝行儉倒不眼饞今年的院試,不過他挺羨慕今年能參加鄉(xiāng)試的秀才們。 一旦考上舉人,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