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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狠狠瞪著謝長義,謝行儉聽得滿頭黑線,感情他爹擔心他拿銀子上那種地方啊。 瞅他爹娘聊的隱晦,謝行儉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他又不是小孩子,自然懂得潔身自好,怎會厚著臉皮上窯子。 謝行儉佯裝懵懂,傻乎乎的問他大哥,“哥,爹跟娘說的啥玩意?我咋聽不懂?” 謝行孝羞紅了臉,抵著拳頭假意咳嗽一聲,教導道,“小寶,不懂沒事,等過兩年你大了,自會知曉?!?/br> 還沒說完,謝行孝突然面容扭曲,黑著臉,齜著牙低吼喊疼,謝行儉偏頭望去,發(fā)現(xiàn)楊氏臉蛋紅撲撲的,雙手悄悄的從謝行孝的腰間挪開,嗔罵道,“胡說八道,沒臉沒皮。” 謝行孝一瞧是媳婦掐他,轉眼笑開了花,腰也不疼了,偷偷摸摸的抓起楊氏的手放進衣袖里,兩人腦袋挨著腦袋。 “你放寬心,反正我是沒去過,我就只有你?!敝x行孝放軟聲調(diào),低聲發(fā)誓。 楊氏垂著腦袋,抿著嘴唇,“以后也不許去?!?/br> 謝行孝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謝行儉默默的移開視線,他摸摸肚子,好飽,剛吃了飯,又添了狗糧。 眼睛往他爹的位置看,呵,他爹不愧是他爹,比他哥討媳婦歡心的法子多,此刻正陪著笑臉,為他娘又是倒水,又是剝瓜子仁。 謝行儉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干嘛去?小寶?!蓖跏险酒鹕?。 “我去閣樓拿紙筆?!敝x行儉頭也不回,雙手扶著梯子爬上閣樓。 “商量事,還要拿紙筆?”王氏接過謝長義剝好的瓜子仁,邊吃邊問謝長義。 謝長義攏了攏桌上的碎殼,慢悠悠的開口,“讀書人嘛,手上離不開紙筆,小寶這般做,定有他的想法,我們莫管?!?/br> “也對?!蓖跏宵c點頭,將剩下的瓜子仁攤在手心分成三小份,笑的招手讓一旁認真繡花的蓮姐兒以及兩個孫子到她身邊去。 兩個孫子分到的瓜子仁多,蓮姐兒少點。 蓮姐兒伸出素手,黏起幾粒瓜子仁放進嘴里慢慢攪動,瓜子是王氏親手炒得,火候不大不小,香的很。 拿了吃的,兩個小的蹦蹦跳跳的去一邊玩耍,蓮姐兒繼續(xù)坐回椅子,低著頭,拿起繡針接著繡手帕。 逼仄的閣樓間,謝行儉舒了口氣,拿紙筆不過是借口,他實在不想看別人撒狗糧,只好出來透口氣。 進了閣樓,他將契約壓在不常用的書籍里頭,想了想,拿起紙筆寫起字來,待字跡干涸后,他小心翼翼的捏著紙張 ,提著筆下樓。 樓下,謝長義和王氏翹首以盼,瞧見小兒子走至桌前攤開紙張,兩人抵著腦袋盯著字,王氏不認識字,猶如看天書,謝長義倒是認出了一些。 “我咋看到蓮姐兒的名字?”謝長義納悶,“謝蓮,啥啥啥的,嫁,啥?” “這是啥字?”謝長義瞇著眼看不真切,指著紙問謝行儉。 “嫁妝——”謝行孝好奇的湊過來,待看清內(nèi)容簡直不敢相信,咋咋呼呼直跳腳,旋即回過身,抖著手顫著聲音問,“小寶,你這是啥意思,咋提蓮姐兒的嫁妝?” 楊氏執(zhí)針線的手猛一用力,手指劃出一道淺痕,她連忙將受傷的手指用嘴含住,一雙耳朵豎起,仔細聽著男人這邊的動靜。 謝行儉指著紙,在‘蓮姐兒嫁妝’這一欄,標上星號。 抬著定定的看著他爹和大哥,隨后展出一個笑容,“這筆錢到手,我預備著先拿去給蓮姐兒存起來做嫁妝?!?/br> 謝長義捧著茶壺不語,謝行孝嘴角扯了扯,見他爹不發(fā)話,只好委委屈屈的站到一邊閉著嘴巴。 王氏瞟了一眼一側低頭做針線活的大兒媳和大孫女,嘴角撇撇,小聲埋怨道,“小寶你莫胡鬧,你掙著銀子自個留著讀書用?!?/br> 謝行儉捏捏他娘的手,撒嬌道,“娘,蓮姐兒是我侄女,我做叔叔長輩的,合該替她準備一些。” 王氏呸了一口,“要給也用不著那么多銀子。” 說著,抬起手揪著謝行孝的耳朵,將他推到中間,嗤他,“他爹在呢,蓮姐兒的嫁妝你莫cao心,要cao心也該你大哥cao心,何況我這還有點銀子,到時候添點?!?/br> “對對——”謝行孝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你存著銀子讀書吧,蓮姐兒婚事八字還沒一撇,不著急。” “小寶,你娘說的在理?!敝x長義插嘴,“聽你娘的?!?/br> “爹,娘,大哥?!敝x行儉無奈的笑笑,“這筆錢是我的,就聽我的安排吧。” “這些年,大哥毫無怨言的出銀子供我讀書,我都記在心里。”謝行儉錘了錘胸膛。 謝行孝抹了把臉,拍了拍小弟的肩膀,寬慰道,“我比你大,你喊我一聲哥,我自然要對你好,何況你從小就懂事乖巧,不讀書可惜了。你是個好苗子,咱家就靠著你出人頭地,你莫要想太多?!?/br> “哥?!敝x行儉啞著嗓子喊了一聲。 “哎!” 他眨了眨酸脹的眼睛,強忍著笑意,“甭管你們說些啥,到時候我賺的銀子,拿出一百吊,讓蓮姐兒出嫁帶走。” 說著,拿起筆寫起嫁妝單子。 謝家人面面相覷,實在坳不過謝行儉,只得松口答應。 一旁的楊氏頓時也松了一口氣,她伸手摸摸女兒腦袋上的長發(fā)。 蓮姐兒沉浸在刺繡中,壓根不知道他叔背著她,替她謀了一百吊的嫁妝。 頭頂傳來溫熱的觸感,她抬頭發(fā)現(xiàn)她娘紅著眼眶,對著她笑。 蓮姐兒慌了,忙停下手里的活計,問她娘咋啦。 王氏豎起手指‘噓’了一聲,抬眸往男人的位置看了一眼。 蓮姐兒順著楊氏的目光看去,只見燭光下,他爹笑的很開心。 父女連心,謝行孝感應到女兒的視線,裂開嘴無聲吐字。 “娘,爹說啥?” 楊氏握住女兒纖細的手指,小聲道,“你小叔剛跟你爺還有你奶提,說書肆掙了錢,會拿出一百吊讓你帶去婆家?!?/br> 蓮姐兒‘啊’的一下捂住嘴,低頭道,“一百吊,這么多?我剛聽見奶說話大聲,原來是說這個?!?/br> “嗯?!睏钍衔⑿c頭,說著拿起女兒的繡帕,認真的檢查一番后,指著幾處不起眼的針線位置,柔聲道,“這幾處,你勾錯了線,來,看娘如何繡的,你瞧仔細些,用點心?!?/br> 蓮姐兒一聽她娘提點她繡技,忙從嫁妝的震驚中抽回思緒,認真的聽她娘說話。 這頭,謝行儉已經(jīng)將單子交給他大哥,又將紙上寫著的計劃一一說給大伙聽。 “小寶你是說,日后咱家住縣里?”一提居家之所,身為大家長的謝長義坐不下去了。 “村里宅子不住人了?”謝長義一改平時散漫的秉性,沉著聲音表示不贊同。 “爹,兒子意思是先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