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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考卷通通擺出來讓他看看。 要說緣分到了擋都擋不住,在一堆花團錦簇的錦繡文章中,還真的讓宋通注意到了謝行儉的考卷。 只不過考卷由專門人士糊名謄錄過的,宋通暫且不知道考生是誰罷了。 這頭,謝行儉進了韓夫子的書房,將手中紙卷遞了上去。 韓夫子認真的翻閱了一遍,笑問他考的如何。 謝行儉其實考的還算可以,但結果沒出來,他不敢托大,便說考的馬馬虎虎。 韓夫子撫著胡須,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府試都結束好幾天了,你還能將考卷上的題目記得清清楚楚,想必考的不差?!?/br> 謝行儉嘿嘿一笑,撓撓腦袋不做評價。 韓夫子便指著幾個大題問謝行儉在考場怎么答的,謝行儉撿著回憶說給韓夫子聽。 韓夫子聽完后笑容加深,贊嘆道,“童生是跑不掉的,只能不能中案首,一時還不能定論?!?/br> 謝行儉沒料到韓夫子說出這番話,都愣住了。 韓夫子沒留意謝行儉的驚訝,拿著紙卷抖了抖,“當初你說把考卷默寫下來留給私塾的師兄弟們傳閱,我還當你開玩笑說說罷了,想不到如今你真的做到。你這番為他們著想的心意,想必日后你師兄弟們也會感激你的?!?/br> 謝行儉聞言,上前一步笑道,“學生受夫子教導多年,為塾里做點事是應該的,況且默寫這些費不了什么心思,全當練練筆,哪值得師兄弟們感謝我?!?/br> 其實,默寫考卷內容,除了給私塾提供方便,謝行儉還有別的打算。 與韓夫子告別后,謝行儉回去后又默寫了一遍府試考題內容,只不過這一次,他把他之前的答題內容跟著填了進去。 接下來的十幾天里,謝行儉一直呆在房間里,對著默寫完畢的內容,字斟句酌的修改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他對修改的第十三遍草稿露出滿意的笑容時,房門啪的一聲從外面被踢開,謝行儉嚇的手一顫,nongnong的墨汁滴落染濕紙張。 還沒等他哀嚎心血被廢,一道喜悅的聲音從天而降,砸的他直發(fā)懵。 “小寶,你中了!你中童生了!”謝長義高興的發(fā)狂。 放榜了? 這些天他一直在鉆研手里的活,竟然把放榜這么大的事給忘掉了! 謝行儉聽他爹說他中了童生,頓時滿心歡喜,哪還顧不上痛惜心血被毀。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沒有女主的一章,誒~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行行重行行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27】 “中了第幾?”謝行儉湊上前興奮的問。 謝長義抻著墻壁,狠狠緩了口氣后才喜滋滋的開口, “中了第二名, 嘿嘿?!?/br> 又是第二? “爹, 你沒看錯吧?”謝行儉深度懷疑。 謝長義擺擺手, 臉色十分肅穆,鄭重其事的道,“怎么會!你的名字我認識,我瞧的真真的, 不會出錯,就是第二名?!?/br> 好吧,謝行儉嘴角抽了抽。 這些天他一直在房間鉆研考題, 本來以為他這次答得相當好,中案首應該不成問題,想不到啊想不到, 依舊差那么一點。 “爹,你可看了這次府案首是誰,人家是哪個縣的考生?”謝行儉幽幽的嘆了口氣。 人到了一定高度, 都比較在意比自己更強大的存在,誠如謝行儉拿了兩次第二, 可以說, 案首的名分已經成了他心頭不可割舍的白月光。 謝長義略一思索,“叫啥名我倒沒怎么注意,哪個縣的我就更不知道了?!?/br> 說著不好意思的撓頭,“你也知道的, 爹認得字不多,好不容易擠進去,剛剛好看到你中了,我哪還有心思顧及旁人,腦子里只想著趕緊跑回來告訴你一聲。” 謝行儉了然點頭,說了聲爹辛苦了,兩人又說了會話,正準備出去時,與迎面跑進來的趙廣慎撞了個對頭。 趙廣慎被慣力擊的屁股墩子摔倒在地,少年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起身拍了拍灰后,‘噌’的跳上前,雙手抓著謝行儉的肩膀搖擺不停,喜不自禁的大聲嚷叫道,“儉哥兒,我中了,我中童生了誒!” 謝行儉被他使勁晃的腦袋發(fā)暈,卻也不惱,笑的拱手道喜。 “儉哥兒,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趙廣慎站到一旁豎起大拇指,滿臉欽佩,“咱們府有六個縣,竟然有五個縣的縣案首排名都在你下面,而且一甲前十這些人中,就數你年紀最小,雖然那些十七八歲就考上一甲童生的人已經很了不起,可你才十三歲啊,等你到了十七八歲,你都考上秀才了。” 謝行儉謙虛的笑笑,說秀才不是那么好考的,聽他談起五個縣案首,便逮著他問府試的案首是出自哪個縣。 趙廣慎一拍大腿,笑道,“真是巧了,今年的一甲頭兩名全被咱們雁平縣給包了,第二是你,府案首也是咱們?yōu)o鎮(zhèn)人,叫羅郁卓,是之前的縣案首。” 越說趙廣慎越羨慕,感慨萬分,“羅郁卓到目前為止已經拿了兩個案首,足已證明其才學淵廣,而且聽說羅郁卓家境頗豐,祖上都是當官的,就這架勢,日后來個六元及第恐怕都不是難事?!?/br> 謝行儉聽到羅郁卓的名字有些愣神,“你可瞧見羅郁卓本人了?” “沒?!壁w廣慎搖頭,“看榜的都問羅郁卓是哪位,愣是沒人回應,想來叫羅郁卓的人沒有去現場?!?/br> 確實,如果羅郁卓真的是官宦后代,他肯定不會自個跑去擠現場,隨意打發(fā)個小廝去便是。 不過,謝行儉兩場考試都被同一個人壓著,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 聊完羅郁卓,謝行儉這才想起來問趙廣慎排名第幾。 趙廣慎紅著臉羞赫不已,結結巴巴的開口,“第七十二名。” 今年,來府城赴考的學子們來自六個縣,每個縣平均五十個人,總的加起來大約三百個人,最終府試錄取的人數不到總人數的四分之一。 而趙廣慎恰好排在第七十二名,吊在榜尾。 對于這個結果,趙廣慎既慶幸又難為情。 謝行儉開玩笑似的安慰他,“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是最后一名又如何,比照那些落榜的學子,你可比他們要厲害的多。不然學官為啥取了你而黜了其他人的文章,肯定是因你的考卷答的比他們的精彩?!?/br> 趙廣慎這才露了笑臉,“儉哥兒你倒是有張俐嘴,慣會寬慰我。” 謝行儉微微一笑,兩人又商量起何時去韓夫子家的事。 謝長義和趙高頭站在院子里看著,見兩少年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