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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天花板立刻向著一側(cè)緩緩地移開,一股熟悉的濃烈藥味從上方的洞口飄了進來,想來樓梯通往的應(yīng)該就是葛樂安屋中那間假的工作室。出口就在眼前,但言少清暫時還不能走,宴程雨怎么說也是跟著他一起來才會被抓的,他要先把對方撈出來才行。言少清走到雙開門前,用磁卡打開門,門里是一條不太寬敞的走廊。走廊兩邊的墻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扇小門,在門的上部安著一面用來觀察的鋼化玻璃圓窗。他透過最近的一面圓窗向里張望,正是電視屏中顯示的那些密閉小房間。因為不知道宴程雨被關(guān)在哪個房間,便沿著走廊一間一間地搜索了起來。“砰!哐當!”不遠處的一扇小門突然飛了出來,猛然撞在對面的門上,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響。這似曾相識的粗暴開門法,難道是宴程雨?言少清屏住呼吸,緊盯著門口的方向,從門里緩步走出一個人影,不是宴程雨,而是畸形的怪物。怪物水桶一般粗大的脖頸直接轉(zhuǎn)了90度,兩條烤腸一樣的嘴唇向上拉起,對著他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貍鈺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噠(づ ̄3 ̄)づ第一百零五章霧中危城(12)雖然腫脹的臉部已經(jīng)面目全非,但從身上掛著的殘碎布料可以看出,那個怪物應(yīng)該就是岳陽飆。岳陽飆本就壯碩的身體膨脹了整整兩倍,看起來臃腫不堪,繃緊的皮膚如宣紙一般蒼白透亮,仿佛隨時都會炸裂。看樣子是葛樂安之前注射的藥開始發(fā)揮作用了,沒想到藥效這么快,威力還如此驚人。“咯咯。”岳陽飆發(fā)出一陣滲人的笑聲,他微微拉開兩根臘腸,從細小的縫隙中擠出斷斷續(xù)續(xù)的低沉聲響,“你在……這里……真好……正想……找……”聲音里夾雜著“咕嚕?!钡钠婀致曧懀袷钦f話時還在嗓子里含了一口水。岳陽飆雖說已經(jīng)變成了怪物,但似乎還保留著一絲人類的神志,言少清決定先試著和他溝通一下。“你還好吧?”言少清輕聲問道,腳尖向著右側(cè)扭轉(zhuǎn),做好了岳陽飆一靠近就馬上轉(zhuǎn)身逃跑的打算。“我……好極了……”岳陽飆凝視著言少清,緩緩抬起左拳,頭也不轉(zhuǎn)地朝著旁邊的小門上捶去,直接把那扇門捶飛進了屋里。他收回拳頭,臉上露出了些許得意的神色。“全身……充滿力量……”岳陽飆拍著胸口說道。“看出來了,很厲害。”言少清朝著岳陽飆豎了一個大拇指,“正好和我一起找找宴程雨在哪間屋里,幫我把他的門也給捶掉。我身后的這些屋子全都找過了,你轉(zhuǎn)個身,檢查你后面的那些屋子就可以了?!?/br>“女仆?”岳陽飆擰著眉頭問道,額頭上的褶皺堆成了沙皮狗。“對,就是他?!毖陨偾孱h首說道。“弱者……不需要……”岳陽飆搖了一下頭,厭棄地說道。他向著言少清的方向邁出右腳,眼神中充滿了掠奪的意味,“強者……才能……擁有……”“砰!”先前被岳陽飆捶進屋里的那扇門,此刻竟從屋里再次飛了出來,重重地砸在了岳陽飆的身上。門板被撞得斷成了兩截,岳陽飆也打了個趔趄,但很快便穩(wěn)住了龐大的身軀。他轉(zhuǎn)過頭,怒火沖天地看向屋里,瞪出來的眼球比銅鈴還大上幾分。“是你!”在看清屋中之人的樣貌之后,岳陽飆又驚又惱地叫了一聲,他握起兩顆碩大的拳頭,惡狠狠地說道,“犯我……死!”“丑八怪,你不該拿門砸醒我,更不該妄想打我家少爺?shù)闹饕狻!睆姆块g里傳出了宴程雨同樣怒不可遏的聲音,他從隨身空間中抽出鐮刀,雙手握緊了刀柄,微暗的瞳孔之中涌現(xiàn)出了nongnong的殺意,“沒有趁著我昏迷的時候殺掉我,將成為你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情?!?/br>宴程雨舉起鐮刀,沖向門口,朝著岳陽飆的頸項之間砍了上去。岳陽飆身體笨重,行動也較為緩慢,可窄小的房門和門外狹小的走廊限制了宴程雨的行動空間,讓他無法大幅度揮舞鐮刀,還是讓向著一旁躲閃的岳陽飆避過了要害,只斬斷了對方左側(cè)的手臂。從岳陽飆的斷臂處噴出一大股粘稠的淡粉色半透明液體,在半空之中快速凝聚,只不過短短的片刻,就形成了一條全新的手臂。“你這個怪物,恢復(fù)得還挺快?!毖绯逃昀淅涞卣f道,面上的表情沒有因為這意外的狀況產(chǎn)生絲毫松動,“那就直接把你切成碎片好了,看看到底是你恢復(fù)得更快,還是我的鐮刀更快?!?/br>宴程雨再次舉起鐮刀落向了岳陽飆的頭頂,岳陽飆也在同一時刻抬起頭,張開雙唇,從嘴里接連不斷地噴出了半透明的液體,和剛才從斷臂中涌出來的一樣。小臂般粗細的水柱射在鋒利的刀刃上,那股巨大的沖擊力阻攔下了鐮刀繼續(xù)前行,甚至還推著鐮刀向上方移動了幾毫米。液體覆滿刀身,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凝固了起來,向著刀柄的方向蔓延而去,眼看著就要沾到宴程雨的手上。宴程雨嫌惡地皺起眉頭,猛然收回鐮刀,向著后方退了一小步,用力甩下了刀上附著著的不明粘稠物。岳陽飆趁著這個空隙,朝著上方的天花板狂噴了一大片液體,液體向著下方垂落,凝固于空中,在兩人之間形成了一道薄薄的透明屏障。“弱者……看清……”岳陽飆隔著屏障,送給了宴程雨一個狂傲輕蔑的眼神,然后慢吞吞地轉(zhuǎn)過身子,興沖沖地盯著言少清,用極具侵略性的口吻大聲說道,“所有權(quán)……”岳陽飆掛著只屬于勝利者的燦爛笑容,挺起胸膛邁著大步,朝著言少清的方向緩慢逼近。宴程雨用鐮刀砍向了空中的屏障,屏障被刀尖頂出半米遠,卻依然沒有破裂。反而像是柔韌的橡皮筋一樣,將宴程雨的鐮刀給彈了回去,只是在屏障的表面留下了一道輕微的劃痕。這道屏障可以被破壞,但需要一些時間。宴程雨心急如焚,懊悔不已。剛才都怪他一時大意,只顧著攻擊,沒有先一步靠近言少清的一邊,才被那個怪物鉆了空子。“丑八怪,你跑什么?怕了嗎?有膽就回來繼續(xù)單挑。”宴程雨一邊用盡全力破壞屏障,一邊挑釁地朝著岳陽飆大聲叫喊道。然而,岳陽飆卻像是選擇性失聰了一樣,對于宴程雨的挑釁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專注地用兩顆大眼看著言少清,挪動著沉重的腳步緩慢前行。為了和岳陽飆保持安全的距離,言少清也往后退去,好在岳陽飆的行動速度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