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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那顆頭也悄然滾到了宴程雨的腳邊,緩緩?fù)A讼聛怼?/br>宴程雨凝視著言少清,面不改色地踮起右腳,腳尖底部向著一旁用力踢了過去,將那顆頭準準地踢出了窗外。言少清:“……”他的身體沒受傷,心靈卻很受傷。“我沒事?!毖陨偾宀恢圹E地撥下了宴程雨的手,關(guān)切地問道,“倒是你,沒被炸傷吧?”“那樣的爆炸還傷不了我。”宴程雨睜大雙眸,面上浮現(xiàn)出兩片醉人的紅暈,他用雙手捂住臉頰,一臉?gòu)尚叩卣f道,“原來少爺您這么關(guān)心我,我真是太開心了?!?/br>言少清:“……”這是被戲精附體了嗎?能不能正常一點。他覺得宴程雨可能患有精神分裂,而且極度危險。“你是怎么從那場爆炸中脫身的?”言少清問道。“我用特別的屏障擋住了爆炸,但是地板被炸開了,我掉進了地下室,好不容易才找到出口?!毖绯逃甏瓜码p手,臉上的紅暈漸漸散去,眼神卻變得越發(fā)真摯,“我一出來,就馬上來找少爺您了?!?/br>照宴程雨的說法,那威榮極有可能也活了下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言少凊好奇地問道。“少爺,您忘了?我從小就能聞出您殘留在空氣中的氣味痕跡。”宴程雨答道,這是他扮演的角色所擁有的特殊技能。“哦,對?!毖陨賰跫傺b恍然地應(yīng)和了一下,背景信息里又沒提這條,他能記得才怪了。宴程雨歪著頭,面上露出幾分疑惑,“但是,好奇怪,您的氣息剛才在這棟樓前出現(xiàn)了短暫的消失?!?/br>“應(yīng)該是被怪物設(shè)置的屏障隔斷了?!毖陨賰趺榱艘谎鄞皯?,“剛才正好被你無意中打破?!?/br>宴程雨訕訕地眨了下眼,“少爺,抓走您的那兩個惡人呢?”他攥緊手指,臉色漲得通紅,語氣憤慨地說道,“他們弄臟了我的衣服,還敢打少爺您的主意,必須要好好道歉才行?!?/br>所謂的道歉,大概就是用生命來懺悔吧。“被怪物打散了?!毖陨賰跽f道,“其實這兩個人都是我爹請來救我的雇傭兵,據(jù)他們所說,三天后我爹會派直升機來救援,直升機將降落在環(huán)塔電視臺的頂樓。雖然不清楚具體時間,但我們可以先去電視臺附近守候,等直升機來了就馬上離開這里?!?/br>“少爺,關(guān)于這件事,我知道時間。”宴程雨抬起左手,從袖口中抽出一個紙卷,看上去和街上的傳單十分相似。他攤開紙卷,遞到言少凊的面前。在紙的最頂端寫著四個紅色的大字“重金懸賞”,大字下方印著一張精致的照片,正是言少凊掛著笑顏的頭像。頭像的下面,還有一段黑色的小字。【全球首富言鴻遠的獨子言少凊于三日前遭到劫匪綁架,現(xiàn)被困于卓遠市的某處。救援直升機將于20XX年XX月XX日正午12時降落在環(huán)塔電視臺頂端。屆時找到照片中之人,并將其安全帶到指定地點者,可以乘坐直升機一同離開這座城市,事后還將得到100億作為感謝金。】“外面街道上飄飛的那些傳單,該不會全都是這張懸賞令吧?”言少凊驚詫地問道,捏在紙上的手指因為過度激動而微微顫抖。“是的,少爺?!毖绯逃昝嫔珵殡y地提了提裙角,“今天一大早,這些懸賞令就從天而降,落得滿城都是。我估計是老爺派直升機來撒的,城里大部分人應(yīng)該都知道這條消息了,現(xiàn)在恐怕全在忙著搜尋您的下落?!?/br>言少清心口一抽,果然是親爹無誤了。這么聲勢浩大的營救行動,無異于讓他成為了城中的眾矢之的。為了得到巨額賞金而潛入這座城市的雇傭兵,以及為了逃離這座城市而瘋狂的市民,在強烈誘惑的驅(qū)使之下,一定會死咬著他不放,這三天注定不能太平。“說好的身份獎勵呢?”言少凊用幻想的手指彈了一下八椒的小腦殼,“你確定這不是在坑我?”“清清,換個角度想,這不也挺好的嗎?”八椒搓了搓小手,快意地說道,“至少整個城市的人,都費盡心思想幫著你順利通關(guān)?!?/br>“謝謝,我寧愿靜靜地等待這場恐怖片自行謝幕。”言少凊悶聲說道,憂郁的淚水在心中流淌。直升機只能坐下三個人,為了奪取僅剩的兩個逃生名額,他所到之處,必將掀起一陣血雨腥風。“那可不行啊,清清。按照提示線索,恐怖片謝幕是在霧氣散去之后,但里面并沒有說明到底需要多久,萬一這場霧等個三五年都不散,那該怎么辦?”八椒揮起拳頭,急切地督促道,“所以,你務(wù)必要抓住三天后離開的機會?!?/br>“啪!”言少清本想拍一下八椒的臉,從窗外下方的墻壁上卻先傳來了一聲響亮的拍擊,還伴隨著水花濺起的聲響。“少爺,小心?!?/br>宴程雨大喊一聲,握住言少清的手臂,將對方護在了自己的身后,同時從隨身空間中取出鐮刀,警惕地對準了窗口的方向。接連的拍水聲貼著墻壁自下往上響起,離三樓的窗口越來越近。一只發(fā)脹的白色手掌抓住了窗沿,很快,另一只腫脹的白色大手也抓了上來,圓形的頭顱在兩手中間慢慢升起,軟綿綿的脖頸扭曲成了好幾道螺旋,光亮的頭頂正對著屋中的方向。怪物雙手撐著窗沿,一下子就躍進了屋里。它的胸口高高弓起,朝著上方,四肢卻反轉(zhuǎn)著按在地面,擠壓做一團,像是一只沒有骨頭的畸形章魚。即使樣貌發(fā)生了很大變化,身體臃腫且慘白,如同在河里泡了好幾天的浮尸,但言少清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就是之前死在宴程雨手中的那個光頭的尸體。原本被切碎的肢體重新聚合在了一起,連接的地方向外突出,全身還布滿了魚鱗一樣的紋路,不停地上下張合,從那些縫隙之中源源不斷地流出了透明的無色液體。“嗚——嗚——”怪物張開雙唇,發(fā)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看著宴程雨的眼神異常兇惡。“丑光頭,你怎么還沒死?”宴程雨撇了撇嘴,眼中冷芒閃現(xiàn),“那就再殺你一回?!?/br>宴程雨提起鐮刀,俯沖向前,毫不含糊地朝著怪物的脖頸砍了上去。“咔嚓——”頭顱與身體分離,滾落在地上,從斷頸之處,伸出八條柔軟的足肢,越過宴程雨的身后,直接向著言少清飛速爬了過去。大頭停在言少清身前,屈足一跳,八條細長的爪子纏在了言少清的大腿上,扭曲著向上爬行。可能是因為頭部太沉,移動的速度相當緩慢,就好似一只笨重的烏龜。言少清彎下身,伸手按住怪物的頭頂,阻止了怪物的前行。他試著拉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