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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此刻卻拿著武器,義憤填膺的盯著他。他是大黑,亦是無極。他若想取這些人的性命,只是抬手間的事。但他并沒有那么做,他不想要他們的命,因此,當(dāng)面對如此多的降魔杵,無極帶著舍利跑了。他說:“今日心情好,本座不屑與你們動手,再會?!?/br>實際上心情一點也不好。無極在大禪寺呆了這么久,已經(jīng)與老和尚有了些許感情,但老和尚卻死了,死的這般突然。還有青玄,青玄對魔宗,醞釀著未知的陰謀。他心情又怎會好呢?下方和尚們,連忙朝無極追去。只可惜只追到山下,便不見了無極身影。“可惡!”“主持!”“大禪寺與魔宗,勢不兩立!”喪鐘敲響,大禪寺的主持死了,一晚時間不到,此消息已經(jīng)傳遍整個修真界,而傳聞,是魔宗無極下的手,主持的舍利子,也被無極給盜走了。一時修真界風(fēng)聲鶴唳,人人自危。當(dāng)無極回到魔宗之時。天塹崖崖底,青玄正扼著梵天的脖子。他問:“無極在哪?”梵天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就算你將我殺了,也別想知道師尊的所在?!?/br>“是嗎?那我便真的將你殺了,看你那好師尊會不會現(xiàn)身救你?”青玄手上驀的一緊。梵天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來,眼前視線一片模糊,朦朧間,好似看到了一襲黑衣的無極,緩緩朝他這方走來。是他快死,因此出現(xiàn)幻覺了嗎?梵天顫巍巍的伸手,想要抓住那可望不可即的幻影,師尊。清朗的聲音,如同一道晴天霹靂,驟然出現(xiàn)在天塹崖,“青玄上師,你這般對我徒弟,不太好吧?”青玄猛地抬頭,便看到,那刻著天塹崖三個字的石碑上,無極正肆意蹲在那里,一只手撐著下巴,愜意的不像是來打架。青玄呼吸緩緩粗重了起來。那人面容白皙,正垂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墨發(fā)歪歪斜斜的系著,順著肩膀流瀉而下,嘴角那笑意,帶著三分嘲弄。“師尊?!辫筇祗@訝的瞪著眸。“好徒兒,師尊回來的還算及時罷?”梵天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激動,興奮,沒有什么詞能夠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師尊出面,便代表著大局已定,而師尊想要的東西,也已經(jīng)到手。青玄眼底閃過一抹戾氣,指尖用力一掐,梵天痛苦的低吼一聲。“上師,悠著點,瞧瞧這是什么?”無極攤開掌心,一顆金黃的舍利子,在黑夜中尤為顯眼。青玄瞳孔驟然一縮。無極輕描淡寫道:“大禪寺主持,今晚死了,你確定要與我耗在這里嗎?放開我徒弟,帶著你的人走,這顆舍利子你拿走?!?/br>無極聲音冷冷淡淡。青玄卻一下子甩開手上的梵天,五指成勾,朝無極攻來。“若論修為,修真界無人是我的對手,青玄上師,勸你還是不要硬碰硬的為好,對上你,我雖會吃力一些,卻也不是完全拿你沒辦法?!?/br>無極伸手攥住他的一只手,深深看了他一眼。“這顆舍利子,你是要,還是不要?”無極直視著他,笑容譏誚。青玄動了動,冷哼一聲,掙開他的鉗制,道:“給我?!睉B(tài)度尤其惡劣。無極卻笑了笑,道:“態(tài)度不好,不給?!?/br>“你!”“上師啊,跟本座說話時,記得態(tài)度要好一點。”無極意味深長道。青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麻煩宗主將舍利子還給貧僧。”“哦?可是我已經(jīng)不是宗主了呀,現(xiàn)在的魔宗宗主是我徒弟,是吧徒弟?”“???”梵天呆呆傻傻的應(yīng)了一聲。青玄瞇了瞇眸,手腕一翻,梵天立即提醒:“師尊小心!”青玄制住他雙手,將他死死按在墻上。粗重的呼吸彼此交纏,無極心底驀的一跳。“別得寸進尺?!鼻嘈缀跏且а狼旋X的說完這句話。無極低著頭,下巴幾乎磕在了青玄的肩上,低低的笑出聲來。他松手,手上的舍利子,登時往下掉去。“拿去吧?!睙o極淡淡道。青玄松開他,立即伸手,朝那舍利子抓去。無極從石碑上輕躍而下,一只手搭著梵天的肩膀,道:“走?!?/br>兩顆舍利子,給了青玄一顆,還有一顆,主持也是好算計,或許早就料到會有現(xiàn)在這局面了吧?無極回過頭,看了青玄一眼。忽然覺得,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呢?內(nèi)室里,無極替梵天療傷。梵天抱怨道:“師尊,你把舍利子給了青玄,你自己要怎么辦?”無極勾唇,起身,拿起一旁的披風(fēng)披上,道:“不急,遲早讓他在還回來?!?/br>望著給他療傷療了一半,突然起身離開的師尊,梵天雙眼瞪了瞪,“師尊您去哪?”“剩下的傷勢,自己好生修養(yǎng)幾日吧,已無大礙?!?/br>“師尊!”“出去給你找個師娘?!?/br>梵天震驚無比的望著他的背影。“師……師娘?!”無極其實是又化作大黑的模樣,回了大禪寺。今日主持坐化,無極覺得青玄也許會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男人,比較容易趁虛而入?事實上,青玄回來之后,的確一直陰沉著一張臉。佛堂下,他握著舍利子的那只手,微微發(fā)抖。主持于青玄而言,亦師亦父,然而此刻,他竟就這么去了,丟下青玄一人。因此在天塹崖時,青玄才無法放著舍利子不管。主持于他而言,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佛堂里,和尚們念著往生經(jīng),唯有青玄,握著舍利子轉(zhuǎn)身離開,一步一步,步伐沉重。“喵。”忽然間,腳下一只毛茸茸的小東西拱了拱他。青玄低頭,是大黑。青玄伸手將他抱起,而后整張臉,都埋入了大黑的毛發(fā)中。大黑僵硬著身體沒動。他感覺到,這個冷傲的男人似乎哭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和青玄如此親密了。原本想著他跟和尚之間,水火不容,拿到舍利子就該離開。可是在主持坐化的那一刻,無極突然就有些不甘心,他無極看上的東西,從來都會搶到手,又哪里有放棄的道理?“喵喵~”無極溫軟的叫了兩聲。青玄抬起頭,仿若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只是那微紅的眼眶,泄露了他的情緒。青玄一定很難過。無極伸出小爪爪,摸了摸他的臉。僧舍里,青玄念往生經(jīng)足足念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