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書迷正在閱讀:清白日光、豪門父母和頂流哥哥終于找到了我、與小主播的日常、教授,抑制劑要嗎、錢蔥、他超兇超可愛[快穿]、貴妃在冷宮種田、(快穿)主角已拒收您的消息,并對您放了個屁、影帝的暗戀[娛樂圈]、炮灰總在逃生游戲當萬人迷[快穿]
傅云實站在校門另一邊的路牙上,手緊緊地攥著手機。 手機的邊緣陷入掌心,他卻沒有絲毫想要放開的想法。 十八歲的傅云實,第一次感受到了無法抑制的慌張。 一種即將失去某種東西的,說嚴重點像是天要塌下來的慌張。 他就在那里站著,透過校門欄桿,看著遠處的那個女生說說笑笑地逐漸走近。 她每走一步,傅云實心中的慌張就更加深一分。 傅云實從沒有那么希望,何榆在放學(xué)路上能被齊老先生抓回去沖寫作文。 余光瞥見那兩個男生又開始不安分,一個推著,一個瘋狂地向后頂著。 眼見著何榆快要走到校門口,傅云實別開視線,不想去看他們合影的樣子。 “只是個合影,沒什么的”,心中默默祈禱著這樣的話。 “南華中學(xué)”四個燙金大字占據(jù)了他的整個視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何榆提了一嘴,傅云實此時覺得,那個撇怎么看怎么有點奇怪。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吸引著他伸出手去。 鬼使神差的,傅云實伸出右手覆上那塊冰涼的燙金校名。 還沒有使勁,本就搖搖欲墜的那一撇,就已經(jīng)老實地選擇了他的手心。 黑藍色的大理石板上,只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在旁人的驚呼中,傅云實心情復(fù)雜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那一個撇,心中五味雜陳。 這就是命運嗎? 何榆,對不起了,老天爺都說你們這一對兒成不了。 他面無表情,甚至心中還帶著些竊喜地,拿著手里的那一個撇,返回校門內(nèi)去找保安。 因為是學(xué)生會主席,他和保安已經(jīng)熟悉得很。 將手中無辜的東西遞出去,傅云實倒是淡定的很:“門口的校名掉了一小塊?!?/br> 他的表情太過鎮(zhèn)靜,和平時做學(xué)生會管理并沒有區(qū)別。 “我明天找人修一下,”保安接過東西,端詳了一下,有些驚訝,“今天也沒刮風,怎么就自己掉下來了?” “不是,不是掉下來的?!备翟茖嵜蛑欤喙馄骋姾斡芤呀?jīng)走到他身后。 輕嘆了口氣,傅云實覺得愛情的代價真是太大了。 在保安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他干癟地開口:“我擰下來的?!?/br> 湊過來偷聽的何榆:??? 第二天,全校都知道,已經(jīng)卸任半年學(xué)生會主席的傅主席,由于內(nèi)心的野性被壓抑太久,把校名給擰下來了。 盡管之后那一個撇被修回去,全校同學(xué)還都一致以此為紀念,慶祝南華學(xué)子反抗學(xué)生管理處的第一聲槍響。 幾乎是無聲的約定,每到公示處分,或是大小考試時,都會有些學(xué)生來拜一拜那一撇。 除了祈求不受警告處分以外,也有不少來蹭考神考運的。 收起回憶,傅云實好整以暇地看著何榆一本正經(jīng)地說瞎話。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齊老先生就先聲明正義了。 “以前還沒開校門,我從這兒經(jīng)過去校門口值班的時候,就經(jīng)??匆娔阏具@里無聊得扣筆畫,”齊老先生挑眉,“還不是讓我們云實背鍋的?” “喲,您還知道‘背鍋’啊?!睂τ谶@個全校的活寶,何榆總是忍不住揶揄幾句。 老先生深吸一口氣,氣鼓鼓的,看上去像是要腦頂冒煙:“你下次可別回來南華了,回來也別見著我,我得被你氣死?!?/br> 說完,他就擺擺手,裝作絕情地往學(xué)校里走。 “完了完了,我不是您最疼愛的學(xué)生了?!焙斡馨桶偷馗谒砗?,抹著眼角莫須有的眼淚,聲音低落。 聽到這話,齊老先生終于停住腳步。 他向后轉(zhuǎn)身看著追上來的何榆,端詳了一陣,搖搖頭:“現(xiàn)在的小姑娘去上個大學(xué),臉怎么就長這么大了?二十三竄一竄,竄的是臉么?” 何榆:“……” 因為是百年校慶,上午有校慶活動。 除了下午還要上課的畢業(yè)班,其他年級都可以在中午放學(xué)回家。 他們到的有些早,也就被齊老先生帶去辦公室里坐一會兒。 “您就不覺得奇怪?”何榆搬了把椅子坐在老先生旁邊,拿了一份他桌上的模擬卷子看著。 “奇怪什么?”老先生正認真泡著茶,從鼻腔里哼了一聲,“奇怪你拿語文卷子看?作文題還看得懂嗎,文化沙漠?” 文——化——沙——漠? 何榆又在腦子里確認了一遍,才敢確定他說的是這幾個字。 震驚地搖搖頭,她強忍住想要把語文卷子折紙飛機的手:“您變了,您這屆學(xué)生都把您教壞了。” 這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可愛老古板了。 “怎么,就許你拿新潮的句子揶揄我?”老先生用鼻孔看著她,哼了一聲。 撇撇嘴,何榆把卷子放回去:“幼稚?!?/br> “我們多好的一顆白菜,被你這只小豬崽給啃了?!笨纯匆恢毙χ母翟茖?,老先生嘆了口氣。 “但我也不奇怪,”不給何榆張牙舞爪的機會,老先生輕飄飄地又看了一眼傅云實,“是吧,傅云實?” 猝不及防地被點到,高三??及炎h論文換成感傷散文的傅云實,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即便兩年過去了,他仍記得他被齊老叫到辦公室時,齊老那八卦又賊賊的表情。 “何榆畢業(yè)的時候,我說過讓她帶男朋友回來,以為沒兩天就又來煩我了。結(jié)果這都過去快兩年,才把你帶回來?!饼R老一邊說著,一邊把茶分給何榆和傅云實。 在給傅云實那一杯時,他還向后躲了一下,讓傅云實撲了個空。 齊老笑呵呵地看著他最欣賞的孩子,嘴上卻嘖嘖了兩聲:“不行啊,傅云實。” “嗯?什么意思?”何榆覺得自己突然發(fā)現(xiàn)了盲點,“你們之間有什么交易?” 她瞅瞅齊老,又看看傅云實,那兩個人都只是淡笑著看著她。 正琢磨著要怎么繼續(xù)追問,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 上次幫她給何渠琛送外套的小姑娘進來,見到是他們兩個,又慌慌張張地低下頭。 把手里的一摞本子放下,小姑娘逃跑似的丟了一句:“都收齊了,齊老師?!?/br> 人一閃,飛速地就跑了。 “齊老師,這稱呼好久沒聽見了哈?”努努嘴,何榆拽上傅云實的衣角,調(diào)笑道。 他們這一屆很難帶,天天欺負齊老先生,老頭老頭地叫,經(jīng)常叫得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