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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行軍,旁人早就狼狽不堪,只有顧言蹊這個人,莫要說他的衣服,就連他的白馬都是一塵未染,站在幾十個大老粗中間,顯得特別突出。“我們距離目的地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br>果不其然,他們驅(qū)馬沿著這條路再疾馳三個時辰,便見到了地圖上的那條分界線。裂道最窄的地方也足有五百多米,就算是騎兵也能施展的開,他們來時的那條路好似溪流入海一般,在這里不值一提。但此處似乎并沒有駐扎著蠻族人,眾人謹(jǐn)慎的在周圍打探一番,帶來了這個消息。“你們留在這里,我一個人去找大將軍?!鳖櫻怎杷伎计?,道。“這怎能行”眾人大驚失色。“并非是我要拋下你們,只是想要救出大將軍,你們就不得不留下?!?/br>井重錦不知其意,卻見顧言蹊指了指那小路南北兩側(cè)的斷崖,輕聲道。“我有一策,爾等且附耳過來”井重錦牽著白馬,聽著耳旁士卒們驚嘆之聲,看著顧言蹊的背影消失在對面的叢林里,他忽的發(fā)出長長的嘆息。“郎千戶,我不如他?!?/br>有士兵聽到他模糊的聲音湊過來詢問,井重錦狠狠拍了對方腦袋,轉(zhuǎn)身吼道:“看什么看顧公子的吩咐聽不懂嗎干活去”眾人嚇得大聲回應(yīng)。“是”放棄了馬匹,又脫離了大部隊,顧言蹊前進的速度更快,兩天不到便找到了虎澗淵的所在。而這般日夜cao勞帶來的結(jié)果,就是短時間的三次發(fā)病,這令他眼眶青灰,臉頰蒼白,嘴唇發(fā)紫,簡直像個病癆鬼。像就像吧,反正死不了。看著前方寬闊河灘上燃燒的火堆,以及來來往往的士卒,顧言蹊整理了衣著,邁步走了出去。“什么人”立刻有士兵警覺的圍了上來。顧言蹊解下腰間長劍扔在地上,高舉雙手朗聲道。“我乃神武大將軍旗下士卒,特奉大將軍之命前來解救”他的唇角忍不住挑起了一絲笑容。“恭親王?!?/br>是的,他早就判斷好了,恭親王與何正戚必然沒有待在一處火光映照的洞窟里,將領(lǐng)們正探討著眼下局勢,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坐在他們中央,垂眸細(xì)心聽著。忽的,從洞窟外傳來士兵的聲音。“殿下,外面來了個援軍,自稱是神武大將軍麾下?!?/br>洞窟里的議事聲驟然停止,有心急的武將問道:“何正戚的人來了多少個”“一個”洞窟里又是沉默。文武們臉上方才升起的期望霎時間消失的干干凈凈,方才問話的那個恨得把手邊石杯狠狠砸在地上。“他娘的,來了一個人管個屁用何正戚那狗賊是故意羞辱我等嗎”“孟將軍,暫且坐下?!蹦颅Z開口阻止,他看向周圍文武,笑道:“難道諸位就不好奇何將軍是如何知曉我們在虎澗淵,又是如何找到這里來的嗎。”孟將軍撓撓頭:“王爺這話好像有點意思,那就讓這人進來”顧言蹊很快得到進入營地的準(zhǔn)許,他站在洞窟的黑暗中,先是朝著洞中躬身一拜。“草民顧蹊,見過恭親王”恭親王穆璟朗聲笑道:“顧公子請進來說話?!?/br>顧言蹊這才繼續(xù)前行。只見他一身雪白布衣,身材高挑挺拔,面容儒雅俊美,站在火光中,竟恍若神人。穆璟愣了一下,他倒不是被美色驚艷,而是自己從沒有印象在何正戚身邊見過這樣的人,不由得心生疑竇。“你說你是奉何將軍之命前來救援,可有憑據(jù)”“因事情緊急,手邊又沒有紙筆,因此大將軍便叫我?guī)洗宋矧炞C身份。”顧言蹊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方墨綠色的印章,由武將交到穆璟手中。“這是何將軍的私印,的確可以證明你的身份?!蹦颅Z確認(rèn)了印章的身份,“但我還有疑問,何將軍既然知道我在這里,為何只派了你一人來此”顧言蹊輕笑:“因我一人,便可抵得上千軍萬馬”洞中霎時間充斥著嗤笑聲,直到穆璟親自出手主持局面,方才稍稍停歇。“你敢一人前來,想來胸中已有計策,何不說來聽聽?!?/br>“計策是有,但蹊只可告訴殿下一人?!?/br>文武中又傳出些許sao動,但很快平息,眾人的目光皆是放在了穆璟身上。穆璟銳利的目光卻落在了顧言蹊身上。顧言蹊毫無畏懼的迎了回去。片刻之后,對方便做出了判斷:“你們先退下,我與顧公子詳談?!?/br>待眾文武離開洞窟,顧言蹊立刻走了上去,站在洞中鋪開的地圖前,指著越城的位置道:“殿下,晏城一戰(zhàn),使得沉鹿關(guān)至晏城一帶皆被蠻族所占,沉鹿關(guān)是萬萬回不去了。我今日來,便是打算帶殿下穿過興安山脈,前往越城?!?/br>“此處乃是裂道,進山的前幾日我已派斥候打探過,蠻族的士兵早已將這一帶占領(lǐng),與晏城相連,將整個興安山脈包圍起來?!?/br>穆璟點上圖上彎曲的裂道。“虎澗淵兩千名將士不但沒有馬匹而且兵器殘破,這么多的人穿過興安山脈,不可行。”“殿下,草民便是自越城而來。”顧言蹊的視線從地圖上移開,落在穆璟身上。“你孤身一人,自然可以便宜行事。”“并非如此,殿下,草民身后還有援軍并且草民在那周圍尋找了半日,也未尋到蠻族身影?!?/br>穆璟認(rèn)真了起來,他仔細(xì)揣摩著地圖:“我曾派斥候沿途都探查過,這條路上處處都有蠻族,本以為他們已將整片山圍住,眼下看來卻不盡然?!?/br>“你說的那里,距離虎澗淵遠(yuǎn)不遠(yuǎn)”顧言蹊搖頭:“不過一兩日路程。”“夜長夢多,唯恐生變。”穆璟當(dāng)機立斷,叫來洞外親衛(wèi),“傳我命令只留七日干糧,其余全部分給眾將士吃了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虎澗淵”此事已成。顧言蹊躬身退下,心下大定。這位恭親王,行事果斷、眼光毒辣,就連未曾謀面的他都能信任,有點意思。既然找到了對方,他便不會叫穆璟死于此處,等這兩千人活著興安山脈,借著穆璟的權(quán)勢,他手中也算有了能與何正戚較量的資本。大軍開拔第二日下午,便到了地方,但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之外,本該空無一人的道路上,竟亂糟糟的站著三千蠻族。顧言蹊爬上半山腰的一棵樹,凝神望去。只見蠻族人穿著整齊的皮甲,領(lǐng)頭的將領(lǐng)身上還穿戴著鐵甲,人人手中都拿著長刀。在人群中間,還有近千頭草原馬正悠閑地吃著草。有步兵有騎兵,這些蠻族仿佛事先知道他們要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