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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只敢看了一眼,便死死閉住眼睛。 無論是誰,對未知的、不在控制內(nèi)的事物都難免覺得恐懼,更何況是一只日天日地的功法都用不出來的活了幾千年的旱鴨子。 她只覺冰涼的海水十分靈性地專門往鼻子鉆,哪怕她把臉都壓平了都攔不住。 淦! 這該死的身不由己的感覺! 陡然,溫熱的手按住她的頭,讓她的臉貼在帶著濕意檀木香的胸膛,接著,這只手保持著不疾不徐的速度,有節(jié)奏地輕拍她的后背,是沒有任何攻擊性和目的性的安慰。 一下一下,并著胸膛上傳來的心跳,就是她如今的全部依仗。 她閉著眼,根本不知道曜淵是如何動作的,只知道陣眼不斷卷吸著想要吞沒二人,而曜淵則全身緊繃發(fā)力,像是一塊溫熱的古檀木,帶著她水平向外游動,掙脫陣眼的圍捕。 她只能貼著他,水把他的肌rou線條全部勾勒在身畔,微涼水流順著她的衣袍向下滑動,耳邊天海淵陣眼的水流攪動都成了縹緲的背景,只有他的心跳是真切的。 把主動權(quán)交到別人手上,她本該是警惕繃緊的,但此時,縱使海水像是一條條鈍刀子在急速上升中拍打身體,她的心里卻無比從容而溫暖。 藏貞見慣了大場面,魔族求愛不乏盛景,曾有一女魔為了求娶名震魔都的男花魁,率領九九八十一只盅雕在花樓之下念了五百二十一首情詩,可謂給足了男花魁的面子,最后自然皆大歡喜。 然,她除了看個熱鬧,也無甚太大的感覺。 因著她感受到了熱烈的激情,卻沒有感受到多深的愛意。 可眼下短暫的手足無措中,心里的感受反而更加敏銳,曜淵的舉動明明白白地告訴著她,他關(guān)注她的感受,他允許她的不足。這個認知令她怦然心跳。 行為永遠比言語更有力,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個動作。 心里對他信任更加一分,人也安定地埋在他懷里。 不多時,耳邊水聲漸緩,哪怕閉著眼,都能感受到虹光閃爍。 果然,隨著身邊曜淵身體猛地繃緊一瞬,藏貞只覺頂破了一層薄薄的禁錮,七竅都泛著冷意,但又一片清明。 她這才放開口鼻,像是一只雛鳥從巢xue里探出頭一樣,在他懷里睜開眼,大口喘氣,只見一片長虹貫日,海天一色。 兩人出水的地方正好是陣眼海域附近的礁石,曜淵抓住礁石的凸起,借力先將藏貞抱在石頭上,接著自己才翻身上岸。 兩人一站直,腳下先是“嘩啦啦”聚了一灘水灣,身上留下的海水順著礁石縫隙回到海中。 脫離了海水,術(shù)法得以施展,藏貞當即給曜淵和自己下了凈身訣。 紅烈的長裙,蓬松的頭發(fā),隨風舒展,明明已經(jīng)回到陸地,藏貞有些發(fā)呆地看向曜淵,卻還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心里突突亂跳。 待曜淵放眼四顧,打量完此處景色與她對視時,她終于回過神,壓下心里莫名其妙的羞意,垂下頭在袖中乾坤捏碎碧色珠子,傳音給泫瀟。 天海淵陣眼下次開放還要許多年,當下不能再進去探查,只能去問問泫瀟和東川。 旋即,腦中傳來一副地圖,地圖之上一個小小的烏龜王八樣的標識,正是在天海淵的正殿之中。 她一邊運氣,一邊對曜淵道:“隨我來,去找泫瀟。” 曜淵點頭,兩人縱身瞬行,在湛藍海面上留下一紅一白兩道弧光,很快便來到泫瀟地圖所標之處。 泫瀟的正殿布置的很有些龍宮的味道,為表明魔族身份,大殿特意選用了黑色晶石點綴,而前廣場中則擺著高達幾十丈的碧色珊瑚。 海風拂過,一看便是威武又有錢的樣子。 藏貞與曜淵遠遠便看到泫瀟背著手,伸著一條腿仰著粉圓的臉等著兩人。 而她身邊,東川幻化出白澤形態(tài),身邊攏著一層靈氣,使得他像是被加了朦朧柔光的濾鏡一樣。 白澤長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甩著,頭上的角也一下下點著,一副百無聊賴快睡著的樣子。 兩人落地瞬間,一團石青色霧起,白澤變回少年,高高興興上前幾步,桃花眼笑得彎彎的,道:“曜淵和藏貞,你們來啦!” 兩人笑著點點頭。 泫瀟也背著手正色上前,她知道魔王與帝君絕不是來游山玩水的,突然出現(xiàn)必定有異。 看她皺起圓萌的小臉,滿面深沉,藏貞先是對她傳音,將鉤吾山中的密令,與那竊取一魄的霧與珠子來自天海淵陣眼的事簡潔道來。 火樹離坤域中發(fā)現(xiàn)的“兩個藏貞”與兩個世界的事情暫且沒說,她尚且沒理清來龍去脈,便是說了也只是給泫瀟徒增煩惱。 聞言,泫瀟皺起兩條眉毛,換了換重心,另一條腿前伸出來,嘆口氣,傳音道:“咱們在陣眼時,蛟守在外面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老子也沒聽說過你講的這玩意,地方志也沒有記載?!?/br> 藏貞與泫瀟面面相覷,都深知距離偷魄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當年在天海淵的蛟也不好找到,是以沉了臉色,只將嘴抿成一條線。 泫瀟暗忖片刻,愁得將一對梨渦都擠出來:“那為什么要偷你一魄?能藏到哪里去。” 藏貞用手肘碰了碰她的上臂,算是寬慰,傳音道:“我只知道一魄當在三千小世界。” 泫瀟聞言,眉間擠出“川”字,兀自苦想也想不出個因果邏輯。 見藏貞與泫瀟的情狀,曜淵也猜到泫瀟那處沒有什么有用信息。 他看向東川,沒急著切入正題,只先從袖中掏出腓腓來。 腓腓從廣袖邊緣探出來毛茸茸的腦袋,小鼻子皺了皺,一眼看到白澤,立刻來了精神。 只見曜淵袖中像是變戲法一般冒出一條白絨絨帶著一圈藍色的虛影,下個瞬間,腓腓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東川懷里蹭來蹭去。 藏貞打量著曜淵,他平日里也不喜歡揉腓腓,連帶著腓腓都怕他怕得緊。 但如今看來,曜淵是記得腓腓喜歡白澤,所以特意將它放出來。 莫名有種父愛如山的感覺怎么回事? 那廂,曜淵狀似不經(jīng)意地拍上東川的肩膀。 東川正用左手托著腓腓,清澈的眼睛看過來。 曜淵道:“東川,你在陣眼之中可曾見過一種青灰色的霧?” 他不假思索地搖搖頭,接著有些茫然,似不知曜淵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又突得想起什么道:“我聽洪羅說過!” 曜淵一頓,泫瀟替東川補充道:“洪羅講過撫羚州出現(xiàn)過那種迷霧?!?/br> 他點點頭,又對東川道:“在陣眼中,你感受到過什么特殊的仙力或魔氣嗎?” 東川之前說過天海淵陣眼中只有他一人開了靈智,也就是說他沒有見過其他人,是以曜淵才猜測青灰色迷霧沒有實體,而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