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而已。

    徐鶴來的時候，有偷偷問過她顧引川為什么突然下來吃飯了。甚至是和季初羽同桌而坐。

    看樣子這個和他認(rèn)識多年的好友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季初羽答不上來，很多時候，她也看不懂顧引川。

    楚醫(yī)生最近光顧的次數(shù)也不低。

    多數(shù)時候，季初羽還是很樂于看到他的，至少楚江能稍微拖住顧引川，然后讓她有充足的時間和空間好好打掃或者做飯。

    這天，季初羽才把中午的飯菜端上餐桌，然后從廚房拿了兩幅碗筷擺放好。

    才擺好碗筷，門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沒等季初羽走過去開門，門外的人已經(jīng)很自然很熟練地擰開門把手，打開了別墅的門。

    季初羽抬頭，以為是楚江，剛要打招呼，迎面對上一雙有些蒼老但是很犀利的眼神，頓時一愣。

    老人穿著熨燙平整的西裝，拄著一根雕紋很精致的拐杖。

    旁邊站了一個戴著眼鏡的女人。

    大冷的天，她穿著緊身職業(yè)裙，頭發(fā)盤起。

    和里面的人視線相接。

    女人的目光落在穿著圍裙的季初羽身上，推了推鏡框，有些犀利地蹙起了眉。

    作者有話要說：　　川川：為什么給初羽挑男朋友不是選我？我還比不上徐鶴？

    徐鶴：……我太難了！QAQ

    川川：還有那個吃蘿卜的男人，我也比不過？

    丁籟聲：……我也太難了！QAQ

    初羽：顧先生不會是喜歡上丁老板了吧？

    川川：……我更難了！QAQ

    ☆、第30章

    季初羽站在原地愣怔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但是隔著段距離看著，卻感到一陣無形的壓迫感。

    對面的女人終于收回了視線, 她有些挑剔地看一眼地上, 仿佛是在探查沒有什么危險物, 然后才開了口：“顧老, 先進去吧?！?/br>
    老人點了點頭, 邁著沉著的步伐, 緩緩走了進來。

    他看起來很有威嚴(yán), 緩緩走到沙發(fā)旁坐了下來，然后抬起目光，望向季初羽，沉聲開了口：“過來?！?/br>
    季初羽正捏著手看著，左右看了看，猛然反應(yīng)過來他在叫自己, 站直了走了過去：“……您好?！?/br>
    沒等她問, 對面的老人先開了口：“引川呢？”

    季初羽一頓, 趕忙回答：“顧先生在樓上通電話，應(yīng)該很快就下來吃飯了?！?/br>
    老人雙手握著拐杖的頭, 臉上的表情很嚴(yán)肅，審視著她：“你是他又招來的？來這里多久了?！?/br>
    這像是查底細(xì)一樣的盤問讓人很不舒服。

    季初羽老實作答：“有兩個月了。”

    戴眼鏡的女人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 似乎對這個時間很是詫異, 又低著頭扶了一下眼鏡框掩蓋了過去。

    老人再度用審視地目光掃了季初羽一圈，長嘆一聲，緩緩問：“他最近, 過的怎么樣？”

    這個問題沒由來的奇怪。帶著一些隱晦的關(guān)心。

    季初羽已經(jīng)大概猜到老人和顧引川的關(guān)系了。

    但是這個問題似乎又輪不到她來回答?；蛘哒f，她根本回答不了。

    因為她不知道以前的顧引川過的是怎么樣的生活，所以無從對比好不好。

    而且，她也不知道老人眼里，顧引川這樣的生活算是好還是不好。

    想了想，季初羽剛要開口，樓梯那邊傳來腳步聲。

    顧引川一只手正閑閑的插著口袋，目光在看到季初羽亮了一瞬，加快了腳步。

    繞過扶梯以后，看到大廳的兩個人，他的眼神很快冷了下來。

    “你來這里做什么?！?/br>
    踏下最后一階臺階。顧引川沒再走近，冷著臉有些戒備地看著老人問。

    老人的臉色順便變得難看。

    一旁的女人臉色顯出幾分無奈，小聲提醒他：“小川，這是你爺爺?！?/br>
    顧引川冷嗤一聲，點頭，補充：“哦，爺爺?！?/br>
    這話從他清冷的聲線說出，莫名帶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季初羽靜默地看著他，有些擔(dān)憂。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隔了會兒，老人拄著拐杖的手緊了緊，算是妥協(xié)地先開了口。

    “開發(fā)區(qū)那邊快動工了，我來看看進度。”

    顧引川就站在原地，一步也沒有走近，冷冷的開口：“顧氏那邊有專門的團隊，你去那邊問，他們能給你講一天。再不濟，給徐鶴打個電話，他能帶著團隊去顧宅找你?！?/br>
    這話說的不客氣，但是顧老沉默了片刻忍下來了。

    隔了會兒，老爺子轉(zhuǎn)了話題：“聽說你最近往外跑了不少趟。還把小學(xué)那邊改成福利院了?！?/br>
    “你派去跟蹤的人應(yīng)該跟你說得很清楚，還專門跑來問我干嗎。”

    “你！”老爺子臉色陡然變得難看，這一下子被顧引川氣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女人看不過去，蹙了眉，壓著聲音阻止顧引川：“小川，你爺爺是專門來看你的?！?/br>
    “魏秘書?！鳖櫪铣谅暣驍嗔怂脑?，視線再度回落到顧引川臉上。

    “你回國，有四個多月了吧？”

    這一次，顧引川沒有回答。

    沉默片刻，他收回視線，插著兜，一副對著這邊視若無睹的樣子，徑直走向餐桌的方向。

    季初羽還站在原地，有些尷尬地進退兩難。

    那邊，戴眼鏡的女人先有了動作。

    她遞了季初羽一個眼神，囑咐：“顧總也還沒吃飯，去加副碗筷?！?/br>
    季初羽了然，點頭：“哦?！?/br>
    那邊，顧引川猛地放下了筷子，聲音有點大，語氣很冷：“我從來不和別人同桌吃飯。你們又不是不知道?！?/br>
    一句話，把氣氛降到了冰點。

    季初羽停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么。

    隔了會兒，顧老先生站了起來，長嘆一聲，拄著拐杖：“算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轉(zhuǎn)身走了兩步，他停住，回過頭來，看著冷著臉坐在那邊的顧引川：“公司下個月三十周年慶典，到時候出席。”

    這恐怕才是他這次來的目的。

    季初羽的視線也轉(zhuǎn)向顧引川。

    他一副無所謂地樣子，倚著椅子后背很直接地回絕：“不去?！?/br>
    他抬手指了指空曠的大廳，唇角有些嘲諷地扯著，眼底淬著寒冰：“當(dāng)初讓我回國的時候，我說過了，這是條件。”

    顧老爺子在那邊沉默著，又是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季初羽這才注意到顧引川其實長得很像顧老先生，兩個人眉眼都很深邃，即使是老了，蹙眉的時候，眼底的光都很深沉。

    “你難道還能躲在這種地方一輩子嗎？”

    顧引川一副慵懶的模樣，似乎覺得沒有什么不妥：“我的一輩子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