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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要一直和陸珩睡一個屋里,前幾日鳳青梧讓他們另外給她收拾一間房間出來的時候,白芷還挺意外。 鳳青梧若有若無地“嗯”了聲。 陸珩的傷勢已好了許多,如今也不需要她時時刻刻盯著了,他手腳基本上已經(jīng)能活動自如,再與陸珩睡同一個屋,就不適合了。 倒不是因為須得守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規(guī)矩,而是,睡在一起,不管是對他還是對陸珩都是一種折磨,這種折磨對陸珩的傷勢恢復(fù)有害無益,所以最好還是分開睡。 “等會兒你去跟黃藤說,讓他今晚守夜,我就不過去了?!?/br> “是?!?/br> “不過來了?”陸珩也已洗浴躺在床上了,此刻正在看書,聽黃藤稟道,他合上書,不知想起什么,驀地笑了下,“還以為多膽大,原來是個膽小鬼?!?/br> “行,你睡軟塌吧?!标戠竦馈?/br> 黃藤看自家主子面上含笑的樣子,不禁有些感慨,他們家主子現(xiàn)在多有人味兒啊,自四姑娘回來后,他是徹底活過來了?。?/br> 元宵節(jié)后,陸珩參與朝政的時間逐漸多了起來,但有鳳青梧管著,他也并未能一大早起來去參加早朝,通常都是早上睡到自然醒,慢條斯理地用完早膳后再琢磨琢磨事情,喝一會兒茶,然后用午膳,等過了午時,便入宮去見陸臨修。 陸臨修特意吩咐,他的馬車可在宮內(nèi)隨意行駛。 隨著陸珩的傷勢逐漸好轉(zhuǎn),在宮里待的時間也越來越長,臨近二月的時候,他偶爾會挨到天黑才回外使館,有時候陸臨修會留他用晚膳,但陸珩從未留過。 二月二這日,商議完近期的幾件大事后,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全暗,其余幾位朝臣退下后,陸臨修問陸珩:“十三叔今日也不留下來用晚膳嗎?” “用膳就不必了,”陸珩坐在鋪著軟墊的木椅上,神色有些倦怠,“臣還有事想與皇上單獨商議?!?/br> “朕看您累了,今兒天色已晚,要不明日再說?” “時間緊迫,臣不想再拖,如今朝中許多大事已經(jīng)理順,那些空出來的職位都一一派人填補(bǔ)上了,往后皇上處理事情萬事都有人負(fù)責(zé),但還有一件事,還沒有處理?!?/br> 陸臨修隱約猜到他要說什么,表情有些緊張。 陸珩卻不會管他緊不緊張,他道:“皇上應(yīng)該知道大梁皇女來汴京的第二日,在覲見先帝的時候都說了些什么吧?” 果然—— “朕知道,”陸臨修答,“這件事在當(dāng)時掀起了不小的風(fēng)波,學(xué)堂里很多人都將皇女說的話背了下來,以便仔細(xì)琢磨,朕當(dāng)時,也背了下來,至今一字不忘?!?/br> “那你可知道,還有最后一個條件?” “知道的,那封大梁女皇親自寫的手書被先帝收在御書房里,朕后來入宮,找到了那封手書,也看了手書上面的內(nèi)容,以及,最后一個條件?!标懪R修如實道。 “皇上既然知道,不知皇上如何作想?” 陸臨修在陸珩一本正經(jīng)的神色下敗下陣來,他坐到龍椅上,寬大的龍袍讓他感覺不是很舒服,他扯了扯衣袖,再開口的時候,語氣不禁然地帶了點孩子氣。 “我能怎么想?十三叔想和jiejie雙宿雙飛,難道我還能攔著十三叔不成?我若攔著十三叔,祖父祖母九泉之下知道了,不得想抽死我?而且,爹娘也不會同意的?!?/br> 陸臨修其實有點郁悶,他本身是有點野心的,但是自從真的當(dāng)了皇帝之后,他每日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而且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有無數(shù)的規(guī)矩等著他學(xué),有無數(shù)的朝政等著他處理,還有無數(shù)的爭吵等著他觀戰(zhàn)。 這一個月來,他每時每刻都有事情做,想偷個懶,都只能借口上茅廁。 而且,上個茅廁都不能上久了,上得久了,會有人來催,如果他遲遲不出去,就有人擔(dān)心他吃壞了肚子或者身體其他地方出了毛病,緊接著,太醫(yī)們就挨個兒來給他請安了。 陸臨修自從被太醫(yī)們診了一遍,之后上茅廁都不敢再作妖了。 當(dāng)了一個月的皇帝,陸臨修無比懷念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他知道,他回不了頭了,他只能往前走,一步一個腳印,坐穩(wěn)他的龍椅。 只有這樣,他定王府上下,才能再享百年富貴,否則,定王府不僅百年富貴不能享,還會就此一落千丈,甚至全府上下,性命難保。 陸珩沒有糾正他的自稱,他放任了陸臨修難得的孩子氣,說道:“漓江每年七月乃是汛期,大燕剛經(jīng)歷一場內(nèi)亂,今年再經(jīng)受不起洪災(zāi)和瘟疫了,所以在今年汛期之前,臣要前往漓江沿岸,將漓江徹底修繕,皇上可明白?” 陸臨修知道陸珩遲早要走,但是太醫(yī)說,他的傷勢還得三四個月才能恢復(fù)七八成,他以為陸珩至少還會在他身邊留上七八個月,沒想到,竟這么快? 陸臨修更郁悶了:“十三叔打算什么時候啟程?” “三月初?!?/br> “三月初,只有一個月時間了,需要這么急嗎?您身體還沒有恢復(fù)呢!”陸臨修的臉擰成了一團(tuán),“您想三月初去漓江沿岸的事,jiejie知道嗎?” “這你不用管。”陸珩的語氣微微沉了下來。 陸臨修不敢多問,低聲咕噥道:“知道了,您希望哪些人陪您同去?” 陸珩從袖中摸出一份名單遞給他:“臣選了十個人任主事,二十個人任副使,隨臣一同前往,這些人的名字都在這上面,您看看?!?/br> 陸臨修打開名單,視線從那名字上一一掃過。 他有些吃驚,因為上面的人都是年輕后輩,大半都是在朝中無甚根基當(dāng)著芝麻綠豆的小官的年輕人,有些甚至是剛?cè)牒擦衷翰痪玫倪M(jìn)士。 唯一有點背景的,還是他的三表哥,許嘉致。 “這……”陸臨修隱約明白了陸珩的意思。 陸珩這是在為他培養(yǎng)新人,朝中有權(quán)勢者難以讓對方完全臣服,但這些年輕人不同,若這些人一開始便跟著他,今后就是只屬于他的勢力。 “許嘉致這幾年雖然沒有作為,但勝在他本身有才,且你是他的表哥,他無論如何也會站在你這邊,臣不介意在離開前扶他一把。但是以防許家做大,皇上不可同時重用他和許福鞍,等許嘉致往后做出了成績,皇上可暗示許福鞍,讓許福鞍退位,把路給許嘉致讓出來,對許家是如此,對其他朝臣,也當(dāng)如此,皇上可明白臣的意思?” 陸臨修點頭道:“我明白?!?/br> “皇上心中有數(shù)就好,”陸珩揉了揉額頭,“所以,皇上打算什么時候擬旨?” “是派您三月初去修繕漓江的圣旨嗎?”陸臨修問,“這個,不用這么著急吧?不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嗎?十天半個月后擬旨也來得及啊。” “不是?!标戠穹穸ā?/br> “那您的意思是?”陸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