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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熙熙凝眉, 她拍了拍陸相時的肩膀,鄭重道:“紅月, 你若是想要逃婚, 隨時告訴我,我們認識這么久了,我實在不忍心你嫁給一個你不喜歡的人,我一定會助你離開汴京的?!?/br> “多謝, 但真的不必了?!?/br> 白熙熙有點遺憾。 陸相時回到王府時天色已晚, 她入了垂花門,徑直去了東籬院,陪許若蘭和陸榮用完晚膳才回到半月居,桂mama道:“今兒下午蓮mama過來了一趟, 說若您回來了,請您去一趟望月居,十三爺有話跟您說。” 陸相時將大紅的斗篷解下來,放在旁邊的衣架上,慢聲慢氣道:“明兒下去你幫我走一趟望月居,就說我就要出嫁了,不方便再去外院見他,有什么話就由你轉達吧?!?/br> 桂mama有些意外。 陸珩又不是外男,陸相時去找他,并無不妥,以前陸相時也總愛往望月居跑,怎么現(xiàn)在卻要以這種借口拒絕? 桂mama道:“這種理由,怕是說不過去?!?/br> 況且陸珩那人,沉默的時候令人發(fā)怵,說話的時候讓人害怕,被他看著,更讓人膽戰(zhàn)心驚,若非必要,桂mama根本不愿意往望月居走。 然而,陸相時卻一意孤行:“他接不接受這個理由是他的事情,你照我說的做就成。” “是?!惫餸ama無奈,只能應了。 待桂mama出去后,白芷試探著道:“姑娘,您和十三爺生分了啊?!?/br> 陸相時沒吭聲,拿了話本坐到臨窗的大坑上去看,白芷見她心情不好,便不敢多說,給陸相時添滿了茶后就退了出去,待走到屋檐下,她無聲地嘆了口氣。 第二日,桂mama從望月居回來:“十三爺親自見了老奴,說那日夜宴上的刺殺案有了結果,皇后娘娘查了那宮女的東西,發(fā)現(xiàn)那宮女在扎小人詛咒十三爺,您是十三爺?shù)闹杜?,她是想殺您泄憤。?/br> 陸相時捧著茶盅的手指一緊:“跟十三叔有何關系?” “有關系的,”桂mama道,“那宮女的養(yǎng)母乃是前戶部尚書文德昌府上的家奴,因著十三爺在查文德昌貪污的案子,使得文德昌全家被滅口,她養(yǎng)母就是因此死的,所以那宮女就恨上了十三爺,正巧那日是由那個宮女伺候您的酒水,所以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br> 陸相時不懂:“那毒她是從何而來的?” “她以給養(yǎng)母掃墓為由出了宮,進宮盤查之前,她將毒藏在嘴里,才躲過了盤查,所以那宮女想要殺的人的確是您,而不是白大人。”桂mama說著,都覺得害怕。 若當時不是陸珩心細如發(fā),發(fā)現(xiàn)端倪,陸相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陸相時捧茶盅的手指泛白,她緩緩將茶盅放到桌面上,雙手撐著桌面,徐徐道:“我知道了,請桂mama再去望月居走一趟,跟蓮mama說我無礙,請十三叔安心?!?/br> “老奴這就去?!?/br> 桂mama抬腳就要走,身板卻又忽地頓住,她望著陸相時嘆了口氣,道:“姑娘,十三爺位高權重,將來必定還有更大的造化,您確定要疏遠他嗎?若您有十三爺給您撐腰,將來您嫁到許家,許家上下,絕不敢薄待您的啊?!?/br> 陸相時撐著額頭:“我心中有數(shù),mama且去吧?!?/br> 桂mama無奈,不敢再多言,無聲退了出去。 而那箱,蓮mama聽了桂mama的話就已經(jīng)肯定了陸相時在刻意疏遠陸珩,她知道事情不好,但也不敢多說多問,待陸珩回來后,按著原話轉達給了陸珩。 彼時陸珩正坐在次間的羅漢椅上看書,聞言沉默了許久才緩緩擺手讓蓮mama退下,他將手中的書沉重地往桌上一擱,抬手抵住額頭。 她在刻意疏遠,他早有所覺察,卻,只能由著她。 時間過得飛快,卻又好似忽然沉浸了下來,白熙熙再沒有找過陸相時,陸珩也再未入半月居,陸相時則除了東籬院,再未去過任何地方。 一轉眼,就到了三月。 三月初二這日,從早上就開始下雨,雨勢越來越大,砸在房頂上噼里啪啦作響,陸相時坐在客廳繡手帕,雪白的手帕上繡著一只鵝黃色的小雞,她看著那小雞,看著看著,又覺得有點像小鴨,不由地就有點想笑。 大雨下了整日,直到傍晚方歇,陸相時隔著窗戶望著滴水的屋檐,愁腸百結。 王府里早就布置得十分喜慶,上月月底的時候鐘文燕和柳佩嵐還一起來看過她,給她添了箱,送了祝福,莊瑾瑤派人遞了帖子過來,說今日要來看她,然而,一直到申時都不見其蹤影,府里其余院子的姐妹陸陸續(xù)續(xù)過來了,陸相時就開始忙著招待客人。 晚膳內院和外院都擺了膳,陸相時是出嫁的姑娘,不方便出去見人,就一直未曾出過半月居,但半月居很熱鬧,她也顧不上悲秋傷懷。 夜逐漸深了,半月居安靜了下來,陸相時今日起得早,又整日都在待客,待客人們都走盡了,她便有些精疲力竭,靠坐在木椅上半晌都不想動。 白薇從浴房出來:“姑娘,該洗浴了?!?/br> 陸相時望著頭頂?shù)姆苛撼隽藭荷?,才緩緩撐著座椅的扶手站起來,往浴房走去,隨口問道:“外院的賓客們還沒有散嗎?” “應當快了,時辰也不早了?!卑邹钡?。 陸相時沒再吭聲。 今日外院擺宴,來了許多貴客,陸珩喝了不少酒,回到望月居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頭昏腦漲的,黃藤端著醒酒湯進來,陸珩不著急喝,讓黃藤將醒酒湯放到他手邊的矮幾上。 陸珩伸手揉著額頭,問黃藤:“幾時了?” “剛過了亥時,”黃藤站到陸珩的身后伸手幫他揉著額角,“夜已經(jīng)深了,您喝了醒酒湯就沐浴休息吧,明日早上客人更多,還有得忙?!?/br> 陸珩頭疼,擺手讓黃藤退下:“讓我靜一靜?!?/br> 這些天陸珩的心情持續(xù)不好,他們這些下人伺候的時候也端得是小心翼翼,生怕做了惹主子不高興的事情,黃藤不敢打擾,沉默地退了出去。 蓮mama就站在門外,見黃藤出來,低聲問:“十三爺怎么樣了?” “想靜一靜,我就出來了。”黃藤苦著臉說。 蓮mama往緊閉的房門望上了一眼,心都揪了起來,陸珩自小就是她帶著的,后來陸珩搬到外院,她就跟著到外院做事,負責望月居的一應雜事,望月居發(fā)生的事情,十有八九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陸珩對陸相時的那番心思,她如何看不出來。 她日日夜夜都膽戰(zhàn)心驚,就怕這件事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原本想著,若是等陸相時訂了親,她興許就能松口氣了,可是那日家宴,陸珩和陸相時單獨在書房呆了那么長的時間,她就更加害怕了,害怕陸珩不管不顧地將自己的心思剖出來,斷了自己的前程。 好在他并未那樣做,好在陸相時也藏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