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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半月居。 陸珩忽然頓住了腳步,不再往前,再往前,就逾矩了。 他在水榭旁邊的滿芳亭里坐下來,手不由地伸入袖中,指腹輕輕地磨蹭著那個檀木盒,頗有點(diǎn)遺憾地想,也只能如此了,只能明日再給她了。 他苦笑。 耳邊忽然傳來衣袂的響動聲,陸珩沉眼,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望過去。 “誰?”他冷聲道。 昏暗的夜光下,衣衫單薄的陸相時從長廊木柱的另一側(cè)探出一個頭來,眼睛骨碌碌地望向他,輕而又輕地不確定地喚了聲:“十三叔?” 第4章 陸珩驀然間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他的語氣緩下來:“大半夜的,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陸相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她走到陸珩的身邊,胡扯道:“我就是睡不著,過來吹吹風(fēng),您呢?怎么在這里?” 陸珩:“我也過來吹吹風(fēng)。” 陸相時聞言就沒有管住自己的嘴巴:“外院的風(fēng)不好吹嗎?深更半夜的,您要來內(nèi)院吹風(fēng)?” 說完陸相時就后悔了,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在迎上陸珩看不出喜怒的表情后,她立刻訕訕然道:“我就是隨口說說,呵呵。” 陸珩懶得跟她計(jì)較,他輕咳一聲,從寬大的袖中拿出一個小小的檀木盒來,他將檀木盒遞給陸相時,刻意放軟了聲音道:“給你的?!?/br> “什么?”陸相時不明所以。 陸珩又捂嘴輕咳了聲,表情難得有幾分不自在,道:“及笄禮?!?/br> 她滿十五歲的及笄禮,及笄之后,便是成年女子了。 陸相時眸光一亮,她趕忙雙手接過,當(dāng)著陸珩的面將檀木盒打開。 頭頂?shù)臓T光昏黃,借著不甚明亮的光暈,陸相時見檀木盒里躺著一支紅玉發(fā)簪,沒入發(fā)中的一端是尖的,另一端雕了鏤空的花紋,花紋并不復(fù)雜,卻簡單大方,十分漂亮,整支發(fā)簪通體沒有其余的裝飾,是由一塊完整的紅玉打造而成。 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且這手藝,當(dāng)真好生眼熟,陸相時再三確認(rèn)后,掩不住驚訝。 “老鳳祥的竹青老師傅不是已經(jīng)言明不再接活兒了嗎?”陸相時有些困惑,“忠勤伯府的鐘三姑娘說,她娘想請他打一支發(fā)簪作為她出嫁時的第一臺陪嫁,都沒能請動他呢?!?/br> “他為何會答應(yīng)你???”她眼眸亮閃閃地望著他。 陸珩攤開手掌,語氣平平道:“你問題太多了,不喜歡就還給我?!?/br> “喜歡喜歡……”陸相時生怕他反悔,趕忙將檀木盒合起來藏到身后,低聲咕噥道:“誰說我不喜歡了,再說了,送出手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的?!?/br> “這個你花了很多銀子吧?”她繼續(xù)咕噥道。 陸珩沒應(yīng)聲,溫溫地笑。 “對了,我聽說趙權(quán)被人暗殺了?那你豈不是有麻煩了?皇上會怪罪吧?”陸相時擔(dān)憂道。 “皇上讓結(jié)案,豫州的貪污案查到趙權(quán)和文德昌的身上追回了那些賑災(zāi)的銀兩就足夠了,不必繼續(xù)查下去。”陸珩的聲音沉下來,被夜風(fēng)吹散。 陸相時很是意外:“皇上難道不知道豫州的情況嗎?被餓死病死的百姓數(shù)不勝數(shù),就是因?yàn)橘c災(zāi)款被貪了,他們沒有及時得到救濟(jì),難道那么多百姓的死就這么算了?” 陸珩沒應(yīng)聲。 “就讓那些大貪官繼續(xù)貪贓枉法?”陸相時不敢置信。 陸珩清淡地笑:“我們那位皇上,深諳制衡之術(shù)?!?/br> 如今朝中二皇子和三皇子實(shí)力相當(dāng),互相制衡,再往上查,就要動一品大員或者超品大員,更有甚者會動到皇子的頭上,皇上是不想這天平傾斜吧。 在那些不折手?jǐn)嗟貭帣?quán)奪位的人的眼中,百姓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陸珩定然很失望吧,他是費(fèi)心費(fèi)力都想把幕后的真正主使抓出來的人,這種蛀蟲就是罪該萬死的,可是他卻不能順著自己的心,繼續(xù)查下去。 夜風(fēng)寒涼,陸珩怕她冷著,染了風(fēng)寒,將身上的外裳脫下來給她披上。 陸相時坐著,他寬厚的外衣罩下來,瞬間擋住了大半的夜風(fēng),他的衣服上有好聞的皂莢香氣,陸相時抬眼望著他,暗黑的夜里,那眼里好像有波光在流淌。 陸珩忽然有點(diǎn)不自在。 他微微別開臉,剛想說點(diǎn)什么來緩解這份尷尬,耳邊忽然傳來腳步聲,陸珩低聲道:“噓,別說話,有人來了?!?/br> 然后他拉起陸相時的手,躲到旁邊的花臺之后。 陸相時有點(diǎn)發(fā)懵,只本能地跟著陸珩躲到了花臺之后,他們緊挨著蹲在一起,她不禁偏頭望向他,他的眉眼在稀薄的光影下有種無與倫比的俊美。 眉骨略高,便顯得眼闊格外地深邃,鼻梁很高,五官就尤為立體,他是習(xí)武之人,臉上半點(diǎn)贅rou都不見,從陸相時的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見他弧線優(yōu)美的下顎線條。 她眸光怔怔,此時此刻,眼里竟只剩下眼前的這個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可是,為什么,忽然很想哭。 陸相時紅了眼眶。 半夜三更,陸珩也沒想到這時候陸臨禮竟然會帶著他的媳婦兒孫曉曉出來散心,他們兩口子也是好興致,趁別人都睡著的時候還專程到滿芳亭這里來賞月。 不過孫曉曉好似心情不好,說話的時候唉聲嘆氣的。 “都一年了,我這肚子還沒有動靜,也難怪祖母不高興了,”孫曉曉愁苦道,“前面生的兩個都是女兒,若再不生個男孩,我在這府里還有什么地位可言。” 陸臨禮拍著孫曉曉的肩安撫她:“你別擔(dān)心,御醫(yī)說了,我們年輕,身體又好,遲早還會有孩子的,況且祖母哪有不高興,你別誤會了?!?/br> “希望是我自己敏感多疑吧,”孫曉曉說,“好在現(xiàn)在他們都在cao心紅月的婚事,沒多少精力盯著我生兒子,否則我怕是難過得很。” 花臺后的陸珩,不動聲色地皺起眉頭。 孫曉曉繼續(xù)道:“也不知道紅月到底怎么想的,多少女孩子十五歲都嫁人了,偏生她不愿意,還總是想著法子嚇跑媒人,她以為她使這點(diǎn)伎倆就不用嫁人了?天真!” 陸臨禮道:“聽說祖母和嬸嬸已經(jīng)有了人選,紅月的婚事,應(yīng)該很快就能定下來了?!?/br>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是她想不嫁人就不嫁人的,就算有十三叔護(hù)著,難道十三叔還能管她的婚事不成?”孫曉曉冷嗤道。 她就是意難平,一個撿來的,全家人都寵著,算怎么回事,她雖是媳婦,但是好歹還給他們陸家生了兩個女兒,結(jié)果府里的人都更喜歡陸相時。 越說她心情越糟糕,賞月的興致也沒了,干脆拉著陸臨禮回去睡覺。 陸相時手腳冰涼,長輩們已經(jīng)有人選了?是誰?為何她一點(diǎn)風(fēng)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