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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是的。】陰影說,【將仇恨的全部清除,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未來……都是你的!你必將是無人可以忤逆的王者!】“這個……世界?”阿瑟重復了一遍,吐出一口氣。“真是蠢貨!”“一切材料都已經(jīng)備齊,皇,您還需要準備時間嗎?”美艷的狐女單膝跪在臺階下,神情圣潔無垢,潔白帶有紅色獸紋的祭司衣袍穿在她身上,增幅戰(zhàn)歌的枯木手杖就躺在她身邊。臺階上的獅子吼了一聲,她于是更深的低下頭,“是,謹遵您的命令?!?/br>珍貴的藥劑流水一般送上來,還有與人族交涉換來的魔法師,正在盡心盡力的施放魔法。四面響起了獸族的戰(zhàn)歌,戰(zhàn)歌聲中,狐女旋舞而起,明亮的下弦月像是被她托舉在掌心!戰(zhàn)歌能極大程度的激發(fā)獸族潛能,甚至使他們陷入狂熱,獅子的眼神變了,喝下藥劑的身體正在微微發(fā)熱,治愈精神的魔法落在身上,讓他突然想起荒漠里的滿月,人族有著月光一樣皎潔的銀灰色發(fā),放柔了神情時,好像月亮終于從不可及的天幕降落到地面。“皇,請遵從戰(zhàn)歌的指引,收回您分離在外的碎片?!焙寮浪镜穆曇羟逦鷤鱽?,“已經(jīng)找到破解詛咒的方法,您無需再留下退路!”獅子伏在了地上,顏色不一的獸瞳微微閉合。祭司知道,皇的意識已經(jīng)沉入分離在外的碎片之中,將會把碎片接引回來,與本體合二為一。這條“退路”已經(jīng)存在了多年,深入人類世界,帶回來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她所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阿瑟死死掐住了魔種,熔巖的紋路不斷閃耀,魔種激烈的掙扎。他們周圍已經(jīng)是一片廢墟,王宮建筑不復存在,那個人的幻象也不復存在,全部消湮在阿瑟的大型魔法之下。此時空中還懸浮著一枚巨大的黑色長槍,每一次旋轉就放出上百道黑光,反反復復碾壓著周圍的一切,讓魔種再造的幻象沒有絲毫用武之地。“只有這個……只有那段記憶誰碰都要死!那是屬于我的鮮血淋漓的復仇!薩里奧的事也好,我自己被扭曲的命運也好,這些帳我會在世界的盡頭跟那個人好好清算!”“用不著你……你犯了忌諱了!??!”魔種的氣息漸漸微弱,整個世界開始崩塌,阿瑟松開了手,熔巖的紋路已經(jīng)完全黯淡下去,他咳了兩聲,仰望天空中的裂隙,他以為哪怕是見到那個人的幻象,自己都會恐懼的無以復加,可是真正見到了,一切感情反而都淡了。聽到那個人的聲音不會發(fā)抖,回憶起過去不會再彷徨,支撐他走下去的已經(jīng)不僅僅是仇恨了,有比仇恨溫暖的東西在身邊閃耀著。“喵!”細細軟軟的貓叫在他耳邊響起,阿瑟動了動手指,卻沒能站起來。身體里一絲殘留的力氣都沒有,他勉強側過頭,“喵喵”的叫聲越發(fā)急切,溫軟的帶小倒刺的舌頭一下一下舔他的臉頰和眼瞼,緊接著毛茸茸的身體也蹭過來,像是要給他取暖。目光觸到的皮毛是午夜一般的漆黑,察覺到他的注視,小貓扇了扇背后小小的蝠翼,又軟軟的蹭了過來。這是變異了嗎??。?/br>阿瑟自己動彈不得,只能艱難的轉過頭看向四周,滿地都是異形的尸體,全部都被粗暴的撕裂,黑紅的血漿灑得滿地都是,只有他現(xiàn)在呆的地方勉強算得上干凈。背后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宛如他身體的一部分。阿瑟試著動了動,一聲近似金屬的輕盈聲音發(fā)出,令人目眩的銀灰色徐徐展開,沒有細鱗和血rou,只有森嚴的白骨勾勒出叛逆光明的影子。系統(tǒng)的聲音響起,不只是在世界頻道,也仿佛在他身邊。甜潤的女聲在黑暗的地下回蕩,沒有感情,也就格外適合陳述預言。【世界:皇家預言師羅菲塞爾作出預言,并廣而告之——】【世界:最后的黃昏也將過去,肆虐人間的是噩夢與幻影,死寂的枯骨之河逆流,有誰歌唱著世界終焉的王城,名為——】【灰燼?!?/br>【世界:魔族登場?。?!】第116章美人與野獸(十一)拉開屬性面板,種族一欄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明晃晃的“魔族”讓阿瑟沉默了一會兒,試著扇了扇骨翼,骨骼之間立刻就有光膜相連,散發(fā)著微微紫色的幽光。風阻驟然增大,阿瑟很輕易的就從滿是血污的地面上飛起來,因為力氣不夠下墜了些許,在用僅剩的魔力給自己刷了兩個狀態(tài)之后,他總算能還算自如的飛翔在空中。小貓趴在他肩膀上,“喵”的一聲,阿瑟頓時想起它背上的小翅膀,拎過來查看,圓滾滾的杏黃貓眼顏色似乎變淺了一些,近似明亮的金色。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一點擔憂都沒有,長長的帶絨尾巴纏著阿瑟的手腕,阿瑟把它放開,它就又忽閃著小翅膀趴在肩膀上。劉海又有些影響視線,阿瑟隨手撩了撩,開始在這個龐大的地下空間摸索,一圈之后微微皺眉,恐怕出口只有上方他掉下來的地方,他現(xiàn)在的魔力儲量,無法發(fā)動能打破石壁的魔法。用魔紋引爆本來是個好選擇,可是他手上剩下的秘銀溶液已經(jīng)不足以畫出起爆的魔紋了。掃清了一片區(qū)域,阿瑟用火燒過地面,又清洗過,總算能坐下來吃點東西。小貓吃飽了,壓著阿瑟的外袍睡成一團,阿瑟把外袍脫下來,自己去堆積如山的殘骸那邊,企圖解剖一只看看異化出來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咳……咳咳……”尸體堆突然動了一下,阿瑟立刻起身,生怕是殘留的魔種。只見那只沾滿了血污的手用力向外伸出,場景頗像是涉及鬼怪的片子,手的主人掙扎著終于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尸體,頓時氣喘不已。阿瑟看清了他的臉,微微挑眉。“……莫里哀?”莫里哀聞聲抬頭,映入眼簾的先是森嚴的骨翼下端,因為無需飛行,所以沒有覆蓋光膜,愈發(fā)顯得鋒利嶙峋。他慢慢抬起頭,抬到一半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蹲了下來,微微晦暗的銀灰色發(fā)與骨翼交相輝映,而色調(diào)爛漫的淺紫色眼眸成了唯一的亮色。如同沐浴在月光之中的龍骨,眼眶里還燃著紫色的磷火,詭譎而又邪異的場景之中,偏偏生發(fā)出難以言喻的莊嚴與魅惑。【灰燼?!?/br>顫抖的靈魂向他吐露了對方的尊號,魔族天生的等級壓制讓他無法作出反抗的姿態(tài),他盡量恭敬的低下頭。“是的,我是莫里哀,【黃昏】的莫里哀?!?/br>加個定語有什么用?阿瑟完全不明所以,表情卻依然沉靜,他點了點頭,一把把對方從地上拉起來。莫里哀踉蹌了幾步,勉強站穩(wěn),肌膚相接觸的地方有幾分guntang,他想要立刻收回手,最終又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沉默著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