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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笑的極其肆意,吳春伸手要去摸封雪兒的頭,她也不躲,可他的手卻在她頭頂停了。吳春說:“江湖有傳聞?wù)f,玉面女之所以屠盡封家人就是因?yàn)榉庠掳浊妨怂那閭?。還有人說,她為封月白生了個(gè)兒子,而那個(gè)小崽子,就是如今的魔教教主?!?/br>他的手最終落在封雪兒的鬢角,為她理了理略有凌亂的發(fā):“我的封姑娘,你又可信呢?”封雪兒聽了這話,卻是露出個(gè)苦笑:“我娘小時(shí)候告訴我,那女人也不過是個(gè)可憐人罷了,她……”吳春卻并讓她說完,笑道:“你看你衣裳還沒洗完呢,怎又說起些無相干的事,過會(huì)兒你哥哥該回來了?!?/br>說著提起一旁的水桶去幫她打水了。封雪兒目送他轉(zhuǎn)向后屋的身影消失不見,對著悄無聲息被推開的門那方向人叫了聲:“哥哥?!?/br>封長逢輕輕應(yīng)了聲,跨步走進(jìn)來,看著她濕了一塊的衣擺,對她道:“去換?!?/br>封雪兒卻不依,伸手要討哥哥的抱。封長逢被她黏人怕了,也就面無表情地伸手抱了抱,好像小時(shí)候把她抱在懷里到處忙那樣。開口時(shí)卻也可以聽出幾分無可奈何:“幾歲?”封雪兒眼睛亮亮的:“不管幾歲,我都是哥哥的meimei是吧?”封長逢眼也不眨把人往屋里趕:“去換衣裳?!?/br>二、雖然封長逢舉止上看起來不大待見吳春,可也就是看起來罷了。封長逢挑回來的那只雞是頂好的老母雞,補(bǔ)身體再好不過,吳春瞧見便不由得帶笑,站在廚房門口倚著門框看封長逢燒火熬雞湯。封長逢不想看他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就不愿意轉(zhuǎn)身看他??伤膊辉谝?,笑瞇瞇地看封長逢的背影看了一下午。晚飯吳春那碗雞湯是封長逢親自盛的,吳春看起來更歡喜一些,嘴角的笑怎么都藏不住。封長逢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又替封雪兒盛上一碗。吳春見他沒給自己盛一碗,便拿了羮勺取碗:“來來來,我也給封兄添上一碗?!?/br>封長逢接過碗說:“多謝?!?/br>封雪兒在一邊喝湯,只看著兩人笑不說話。吳春這一頓飯吃得開心非常,吃完飯就癱在床上看封長逢坐在桌案前翻書。燭光下,襯得封長逢一張臉更如無暇白玉,吳春看了便覺得心里癢癢。心里癢得很,想過去親一親。他一向任性妄為慣了,腦海中出現(xiàn)如此想法,即刻就下床走向封長逢。封長逢在他下床時(shí)就察覺到卻沒理會(huì),等到人走過來可已經(jīng)晚了。封長逢被人親了一下。親的也不是別處,就是嘴唇。他眼前的娟秀文字看不見了,全被一張臉遮去。眼前只一張風(fēng)流俊雅的臉,吐息撲在鼻尖。燭火“啪啦”響了一聲。吳春退開,意猶未盡地探舌沾了沾唇。封長逢竟還是用看書時(shí)的那般神色面對他,問:“你做什么?”吳春奇道:“你不是感受到了嗎,親你啊?!?/br>封長逢:“你親我作甚?”吳春手指順著封長逢額頭、臉頰輪廓滑下到他下頷,勾著人下巴微微挑起:“長逢弟弟,我在你身邊這么些日子,你真沒看出我喜歡你嗎?!?/br>封長逢合上書起身,淡然道:“哦。”“你稱手的兵器是什么?”吳春坐在桌前看著封長逢拿出一柄劍,轉(zhuǎn)頭問他。“鞭子……”可能是想到封長逢不定有這東西,吳春又說道,“劍也可,都行?!?/br>說完封長逢手里的劍便被拋起,落進(jìn)吳春手里,而他自己抽了一柄鋼刀,刀背厚重,說道:“傷好了罷,比試一場?”吳春笑道:“莫非是比武招親?若我贏了可迎娶封弟嗎?”封長逢說:“大可試試看?!?/br>吳春掂了掂手里的劍:“既然封弟開口,那我可必勝不可了。”那鴿子落下時(shí)候,正是封長逢長刀直指吳春心口時(shí)。吳春還有空開玩笑:“我這里裝著的可都是你,你若把它毀了我可不愿意?!?/br>鴿子在墻頭“咕咕”叫了一聲,側(cè)頭好奇地看著一橫劍于頸一長刀指心前的兩個(gè)人。而再眨眨眼,那兩人又同時(shí)收了兵器。封長逢抬頭瞧了眼墻頭,吳春則拂了拂劍身,嘆一聲倒是把好劍,末了便聽到有東西破空直直朝著那鴿子去了。是兩片分明輕如鴻毛的葉子,此時(shí)卻如兩柄鋒利的小刀劃破長空。封長逢并未殺那鴿子,只擦著羽翅劃破厚絨,但卻是把那小東西嚇得一頭栽到了地上。吳春眼角一挑看向封長逢,只看到那人提著刀轉(zhuǎn)身往臥房而去,頭也不回地說:“明日吃烤鴿?!?/br>他一笑,去墻角拾那傷了羽翼的倒霉鴿子,將藏在送信的信鴿身上的小紙條仔細(xì)看了幾遍,揮手毀了。然后,竟真將鴿子腿腳綁了丟進(jìn)廚房里。轉(zhuǎn)頭笑吟吟地回房,封長逢卻已經(jīng)歇下來。吳春摸著下巴想,這人約莫是在躲他。隨即又在心里嘲笑自己一句,這個(gè)人什么時(shí)候不躲著他了?結(jié)果就看到封長逢回頭疑惑地問:“不睡?”他一看分明是先躺下的人卻占了外側(cè),半晌之后扶額失笑,走過去抱住封長逢。在他臉上親吻,眼尾、臉頰、鼻尖,停在嘴唇前聲音低啞地道:“我怎么那么喜歡你呢?”封長逢:“喜歡我的臉嗎?”吳春眼含贊許:“是啊,你的臉可好看了,我沒見過第二個(gè)這么好看的人了?!?/br>封長逢凝視他一會(huì),翻身閉上眼睡了。再過幾日封長逢外出時(shí)候,封雪兒突然跑來找吳春,說是想將屋子打掃一番,詢問他可得空愿意幫上一二。封家兄妹住的這院子小得很,打掃也用不上多少時(shí)間,懶骨頭如吳春也自然應(yīng)允。他終于舍得把自己招蜂引蝶的紅袍子給脫了,換了身封長逢耐臟的黑衣服,綁好袖口去幫忙。吳春拿著擦桌的布帕擦柜子,沒讓封雪兒沾水,只讓她做些收拾自己屋子雜物的事。他眼角余光瞟見正收拾書畫的封雪兒,看著她挽挽袖子,露出一段白嫩的手腕,就想起他自個(gè)的娘。那個(gè)女人瘋得很,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就會(huì)有個(gè)稀奇古怪的想法,叫他到她死都捉摸不透。小時(shí)候有一次讓他跟著收拾房間,女人也是這樣挽起袖子,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腕。明明那是個(gè)每日有人打掃的地方,卻也不知道那日她怎么了,就總想知道各個(gè)角落都藏有著什么東西。女人帶著他在房間摸了個(gè)遍,最后在書架底下摸出個(gè)卷軸,卻也不打開看,就抱著那積了層灰的東西坐著發(fā)呆。是在后來她死后他把那幅畫打開看了才知道,那畫里畫的是他爹,十幾年前就死了的親爹。吳春一晃神,醒神的時(shí)候,就只聽到女孩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