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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區(qū)開發(fā)的事情我們就……”“之前不是已經(jīng)談好了么,做生意幾時流行起出爾反爾了?”陸崇在旁邊插話道。傅立澤抬手制止了他,眼神尖銳地審視著面前的幾個人,忽然微笑了一下,“沒這么簡單吧?!?/br>“要是有什么為難的,也可以說出來商量商量。”他丟了一個眼神給身邊的人,男孩馬上乖乖倒了幾杯酒。傅立澤伸手,把裝酒的托盤往前推了推,道,“有些話事前不說,事后再說就沒多少意思了?!?/br>陸崇耐性比他差一點,直言不諱道,“都這么多年老朋友了,有話別藏著掖著?!?/br>“傅先生,這次……”兩個合作商面面相覷,剛想開口解釋幾句,其中一位的助理匆匆走了進來,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什么。對方面色登時扭曲不少,起身對傅立澤欠身道,“傅先生,先告辭了?!?/br>他說完,趕緊示意帶來的幾個男孩跟著出去。話還沒說清楚就撂下人要走,陸崇有些惱火。他剛要發(fā)作,傅立澤又推了一杯酒給他,“別追了,問也問不出什么。”“兩個老滑頭?!标懗缱聛?,仰頭喝了一杯,憤憤道,“這都快定下來了,又突然要撤。”傅立澤靠著沙發(fā)背沉吟片刻,“說不定不是他們自己要撤?!?/br>“你是覺得有人在搞鬼?”陸崇半信半疑,“最近確實有點反常。”傅立澤腦內(nèi)飛快地過了一圈近期有來往的一些人,大致擬出了個有過節(jié)的名單,面上依舊不動聲色道,“最近做事謹慎點,先找人盯著他們倆,看能不能盯出點兒東西來?!?/br>黃了一樁生意,他心情不太好,走出休息室想帶顧懷余先回去,叫人過來一問才知道他早就走了。再呆下去沒多少意思,傅立澤上了車,問清楚顧懷余回哪邊別墅便讓司機跟著開過去。他不怎么見外地進了顧家,直奔顧懷余的臥室。剛洗完澡的人正坐在床上,手里拿著一本書,指揮傭人把那兩瓶插花搬來搬去,“那瓶放落地燈右邊?!?/br>傅立澤進門瞟了一眼,邊解領帶邊說,“會擋你看書的光?!彼Я颂掳?,吩咐道,“放沙發(fā)那兒?!?/br>顧懷余這樣就莫名其妙地高興起來,沖他笑了笑。傭人見主人不反對,便照吩咐擱在了沙發(fā)邊上。那株日本吊鐘靜靜地伸展在沙發(fā)與落地窗白色鏤花的紗簾之間,像房間里飄了一朵綠色的云。顧懷余書也不看了,靠在軟枕上認認真真地看它。傅立澤洗完澡出來,顧懷余的視線依舊沒有挪開。他隨手關(guān)掉房間里的燈,只留下床邊一圈昏暗的暖色燈光,上床把人壓在了自己身下。滾床單的次數(shù)多了,傅立澤也慢慢學會在床上照顧他的感受。但今晚他正事不順,心情不好,發(fā)泄的成分遠大于其他,動作便談不上溫柔。他咬吻的勁頭像要把人吞下去,顧懷余悄悄躲閃一下,心思依舊還在那邊的植物上,“這種是不是會開得特別長?”傅立澤不關(guān)心這些,信口道,“嗯。”“我剛剛查過了,可以養(yǎng)兩個月?!鳖檻延嗟穆曇袈犉饋硐裼袔追譀]法一直留住什么的憂郁,低低道,“但是也要謝的。”傅立澤想說都有專人打理這些,不用他費心思。但好像在床上對著顧懷余,他總會多生出點耐心,便開口哄道,“重新再買就行了。”他握著顧懷余的手腕,把他的胳膊壓過頭頂,纏綿地跟他接吻,要他專心點。不知不覺就把那幾絲帶回來的煩躁扔到腦后去了。新區(qū)開發(fā)的項目已經(jīng)上馬,要退也來不及。傅立澤事后不得不投了之前數(shù)倍的資金進去,以免弄出過大的缺口。他讓手下的人盯緊那兩名合作商和幾個有嫌疑的人,追查了幾天,還是沒多少眉目。陸崇腆著臉讓自家老爺子幫忙,一來二去總算有了點線索。“你是說最近的事兒跟秦楷有關(guān)系?”傅立澤皺眉問。“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消息應該沒錯?!标懗鐗旱吐曇粽f,“他最近挺活躍的。”“姓秦的不會是因為顧懷沛才跟你過不去吧。”他邊說邊遞了一杯酒給傅立澤,和他一起走到離舞池稍遠些的沙發(fā)座。“顧懷沛還真沒白養(yǎng)這條狗?!备盗煽恐嘲l(fā)沿說。“你想怎么辦?”陸崇聽他這種平靜的點評語氣就有點毛骨悚然,試探地開口問。傅立澤皺眉思索著,半晌,眼神飄忽地在宴會廳里打轉(zhuǎn),說道,“老吳呢?”“???”陸崇愣了一下,跟著回頭看了看,“那邊吧,你找他?”“找他過來問問,他不是前陣子剛和秦楷做了筆生意么?!?/br>“他跟秦楷?”陸崇嗤笑一聲,“得了吧你借他十個膽也……”他說到一半,猛然反應過來,不厚道地笑了笑,“你說他把蘇岸送過去的事兒?”“嗯。”“舊情人好啊,打聽起消息省不少事兒呢。”陸崇一眼看穿傅立澤的如意算盤,揶揄道,“蘇岸對你還不是有求必應?!?/br>“不過,沒見秦楷要了人之后把他帶出來過,聯(lián)系得上么?!?/br>“所以讓你去問問老吳。”傅立澤眼睛掃到顧懷余身上,說話有點心不在焉了??辞逅l在舞池里跳舞之后,臉色更不好看了一點,“沈平珊怎么來了。”陸崇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聳聳肩,“這種場合她還不是想來就來?!?/br>“顧先生舞跳得不錯呀。”沈平珊搭著顧懷余的肩,和他調(diào)笑道。“沈小姐不覺得我是拖后腿就好?!鳖檻延嘀幸?guī)中矩地說。他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沈平珊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眼睛往舞池內(nèi)外看,笑著說,“顧先生之前說,已經(jīng)有中意的人了,她今天也在吧。”顧懷余沒否認,低頭看著妝容精致的女孩,“沈小姐是聰明人?!?/br>“真的呀?是哪位?”沈平珊略歪著頭,笑了笑說道,“我還真挺好奇的。顧先生可不是花名在外的人,這么緊張看來是談得很認真了?!?/br>她確實只是閑聊的架勢,顧懷余便沒有那么戒備,想了想,說道,“還在追?!?/br>沈平珊有些訝異,“是嗎?”顧懷余低頭笑了一下,表情柔軟,“嗯?!?/br>他們邊聊邊跳,一曲結(jié)束,傅立澤就虎著臉站在舞池邊瞪人了。顧懷余禮貌地把女孩送回原位,又和許特助耳語幾句,才不緊不慢地走向等他的人。“跳得還跟之前一樣?!备盗砷_口就不是好話,聲音表情都冷淡。“我沒想跳,但不好拂她的面子?!鳖檻延嗪寐暫脷獾卣f。“是嗎?”傅立澤拉著他下樓,半推著他坐進車里,嘴里泛酸地說,“不是聊得挺開心?”“沒有聊什么,她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