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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叫它一直看了去?!?/br>巽慕瀧躊躇了下,眼見著小黑這會兒的確不太溫順,而祈淵這里也需要哄一哄,就捏著小黑放到他依靠的樹的分枝上,叮囑道:“老老實實待在這?!?/br>小黑在原地等了半天,也不見巽慕瀧伸手來重新帶了它去,索性尾巴一甩,爬進了樹葉中。樹下的兩個人完全不知道,巽慕瀧正和祈淵摟在一起親吻。兩人的親密是被一陣風打斷的。巽慕瀧反應很快,發(fā)現(xiàn)從林里刮起一股一股的風時,立刻推開祈淵,對還想癡纏的少年道:“準備好,老師要看看你的槍法了?!?/br>祈淵還沒滿足,舔了舔嘴角,問道:“有獎勵么?”“有。”巽慕瀧習慣了自家小殿下做什么事都要求獎勵了,主動說,“若您成功獵殺一只鴟,我回去后送您一份禮物?!?/br>“不要禮物,我要摸摸!”祈淵果斷道,“不能打斷的摸摸?!?/br>巽慕瀧嘴角一抽,拍了拍祈淵的頭,語氣敷衍:“再說。”這一個再說可應付不了祈淵,少年直接摟著巽慕瀧的腰不撒手:“答應我,不答應我就不去了!”巽慕瀧眼瞧著已經(jīng)有兩只鴟從不遠處已經(jīng)飛了出去,怕到手的獵物跑了,給了祈淵一句準話:“行。”摸可以,怎么摸,自然是他說了算。祈淵當即笑開了,天真無邪的模樣讓巽慕瀧覺著自己作為成年人欺負未成年的媳婦兒有點不太好,摸摸鼻頭:“快去吧?!?/br>得到想要的承諾的祈淵這才持槍順著樹下的小路往出走了兩步。巽慕瀧之前看好的位置,此處距離燃著香薰的河灘只有不足二十米,前面有矮矮的草植可以掩蓋蹤跡,祈淵雙手持槍,瞄準了在河灘上上下飛動盤旋的兩只巨大禽類,長長的尾羽艷麗奪目,強勁十足的翅膀一扇,羽毛一晃,鴟的身體上就像是上了一層釉,在陽關下十分的耀眼。這是兩只雄性鴟,被巽慕瀧點燃的香薰散發(fā)出來的氣味是來自雌性鴟求偶時發(fā)出的信息素,在這個季節(jié),雄性幾乎都能被這種引誘著它們的信息素打敗,就算找不到雌性,也在信息素發(fā)散出來的位置久久徘徊不愿離去。祈淵的槍口瞄準了距離他近一些的那只鴟,看起來個頭也大,估計rou也多,祈淵追尋著那只鴟的飛舞軌道,在最有把握時果斷開槍,‘咻’的一聲,鴟應聲而倒,掙扎著跌落在地,另外一只鴟發(fā)出啼鳴,翅膀一扇,瞬間高高飛去,朝著林間拍打著翅膀,一路啼嚎一路飛去。祈淵只獵擊了一只,收起槍,噠噠噠跑過去。這只鴟倒在地上哀鳴,血留了一地,染紅了艷麗的羽衣,看見有人的到來也無力掙扎,鳴啼越來越小。巽慕瀧過去看了看傷口位置,皺眉,抽出匕首,對準鴟一刀斃命,對祈淵道:“無論獵殺什么,都要先了解對方的結(jié)構(gòu),找準致命點,一擊即中。這樣節(jié)省時間,也免去對方多余的痛苦,特別是在為了口腹之欲的時候。”祈淵收起槍點點頭:“之前沒有人教我這些,你告訴我,我就知道了,下次不會了。”他家小殿下前十七年活在王宮,卻方方面面都不如一個尋常貴族,巽慕瀧知道這里面必然有著什么,這些事情,之前沒有人教他,以后有他教。巽慕瀧挽起袖子,讓祈淵用壓縮水桶提了兩桶河水過來,沖洗了鴟,然后手把手教著祈淵如何把一個在野外獵到的獵物處理成食物。“瀧你很擅長這些么?”祈淵看著巽慕瀧手下動作利落,半人高的鴟已經(jīng)在他的手下脫去了羽衣,掏出了內(nèi)臟,就著匕首一刀刀切割,很是好奇。巽慕瀧處理著手中細嫩的rou質(zhì),頭也不抬道:“我十七歲的時候,實習地點是在藍荒大陸,一方面是學著如何在野外殺死高級星獸,一方面是學著如何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下活下去?!?/br>現(xiàn)年十七歲的祈淵垂下了眼眸,在想,當年十七歲的巽慕瀧,會是什么樣。巽慕瀧用磨打光滑的樹枝穿上rou串,交給祈淵放在火堆上烤,自己起身。“瀧你干嘛?”祈淵抓著樹枝串兒,問道。巽慕瀧道:“去接小黑?!?/br>剛剛被一個打岔,他險些忘了還有一個被寄放在樹上的小黑了。雖然這個小黑不會遇上什么危險,但是畢竟還是在自己的身邊比較好。身后祈淵默不作聲捏斷了一根樹枝。他們剛剛待過的地方,那顆樹都要被巽慕瀧翻個遍了也沒有找到小黑。巽慕瀧皺眉,在想這個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久等巽慕瀧不來的祈淵帶著烤熟的rou串尋了過來,見狀帶著笑意:“畢竟是野外的畜生養(yǎng)不熟的,自己跑了就跑了。”巽慕瀧嘆氣:“小祈,你怎么這么針對小黑?”從第一次見面,祈淵就對小黑充滿了惡意,小黑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幾乎可以說是天生的對頭了。祈淵悻悻道:“誰讓它是黑色的……我對黑色的蛇沒有任何好感?!?/br>巽慕瀧好奇:“為何?”祈淵半遮半掩道:“小的時候我做夢被一條黑色的同類吞噬。之后我就一直不喜黑色的蛇。”“夢都是反的,”巽慕瀧安慰道,“你看看,小黑多大,你多大,要吞噬,也是你吃了它?!?/br>祈淵幽幽看了眼巽慕瀧:“你不懂……”有關蛇類,他的確不懂,巽慕瀧無奈,道:“如果你真的這么不喜歡,我下次把小黑藏好?!?/br>“一定要留著它么?”祈淵不死心,又又又問了一次。巽慕瀧道:“我會藏好它的?!?/br>祈淵抿了抿嘴,抬起手中的rou串遞給巽慕瀧:“給,你吃,我去轉(zhuǎn)轉(zhuǎn)?!?/br>巽慕瀧哪里敢放祈淵離開自己的視線,立馬一把牽住祈淵,反手把rou串遞到他嘴邊:“自己烤了半天,怎么不吃?”祈淵阿嗚就是一口,剛剛咀嚼了兩下,眉心一皺,表情微妙。“怎么了?”“……這是真豆腐。”巽慕瀧不解,接過rou串自己吃了一口,忍不住笑了。“我的殿下,您是不是忘了一道重要的步驟?”沒有任何調(diào)味的rou,再嫩也下不去口。曾經(jīng)為了巽慕瀧下廚學藝的七殿下抬起袖子遮住臉,唉聲嘆氣。最后還是巽慕瀧教著祈淵辨認了幾種草類,可以用來提取可食作料的,研磨成細粉灑在鴟rou上,重新烤了烤,這才飽餐了一頓。距離小黑消失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了,巽慕瀧把料理鴟留下的痕跡全部清理后,趁著祈淵不注意,偷偷進了林中,掀起衣服看了看。一條黑色的蛇紋在他的腹溝下盤著。果然如此。巽慕瀧松了一口氣。小黑可以在任何時候從他身體掙脫出來,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