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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進書房一個多小時,等他有些疲憊返回臥室后,無不意外發(fā)現(xiàn)艷紅喜氣的床上,已經(jīng)睡下了一個白發(fā)的少年。好在對方是閉著眼睛的。巽慕瀧略舒了一口氣,加快速度洗了一個戰(zhàn)斗澡,想了想還是穿上了全套的睡衣,小心翼翼繞到另一側(cè)拉開被子上去,保持和少年之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熄滅了暖黃色的燈,瞬間,房間內(nèi)陷入了一片黑暗。從昏迷中醒過來,一直是緊繃著神經(jīng)的巽慕瀧也有些困乏了,覺著自己忘了什么事,但是也什么都來不及想,躺上床眼睛一閉,就陷入了睡夢。等到巽慕瀧在花香中睜開眼,抖落一身落葉的時候,他面無表情看著身前一顆小樹上游下來的黑蛇,想起來了自己忘了的罪惡之源。第9章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在夢中與巽慕瀧相遇,黑蛇有些興奮,簌簌游到他身上,搖著尾巴纏了上來。穿著整套的睡衣在夢境中再次消失的一縷不留,肌膚久違貼在了帶著冷意的光滑鱗片上,讓巽慕瀧差點打了個寒顫。今日不同以往,身體少了一些沉重束縛感,巽慕瀧幾乎是在察覺到身體情況的第一時間,就抬起手要去抓黑蛇,而正在他腿上繞著圈抬著頭的蛇卻不怎么配合,直接抬起尾巴毫不留情打在了巽慕瀧的手掌。疼……蛇尾又細又長,打在掌心有種火辣辣的疼痛,而且不單單是疼,伴隨著掌心升起的溫度,是身體再次陷入束縛的沉重感。這條蛇真可惡!巽慕瀧眼睜睜看著蛇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不斷吐著信子來吸收氣息,最后黑蛇爬上來停在了他胸前的位置盤成一團,高昂著頭,紅色蛇信嘶嘶作響,一雙來自獸類的冰冷紅眸居高臨下,似乎在打量著巽慕瀧。一看見蛇的這個動作,巽慕瀧身體條件反射生出一種痛意。雖然是在一個月前的事情了,但是他是實打?qū)嵒杳灾冗^的,在他的記憶中,那場將他灼燒的痛苦,也不過是上一刻。現(xiàn)如今蛇又一次盤在了他的胸前,不會還要來一次吧?巽慕瀧做好了迎接劇痛的準備,閉上眼渾身微顫,呼吸都輕慢了不少。“嗚……”幾秒后,巽慕瀧吸了一口氣,與設想不太一樣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嗚咽。疼痛,出現(xiàn)在他頸側(cè),與之前燒魂一般截然不同的刺痛感,要說,更像是被咬的感覺。巽慕瀧抽著氣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黑色。拉長的蛇身從他的下頜到盤亙的胸前,看不見蛇頭,大約是因為蛇頭正埋在他的脖頸咬著他注射著毒液吧。一種酥麻刺痛順著他的脖頸延伸開,巽慕瀧半張著嘴開始急促喘氣,大腦開始缺氧,身體已經(jīng)漸漸麻痹,眼前發(fā)昏,幾乎看不見一切。這不是夢境么……巽慕瀧過了五秒時間才吐出一口濁氣,又用了好幾秒才能輕輕吸入一口氣,心跳已經(jīng)加速到快要爆炸,耳中一片嗡鳴,知覺都在隨著時間而消失。身體的一切機能都被打破了,他已經(jīng)感覺到喉頭涌上來的血腥味,不斷抽搐的身體手腳痙攣,幾乎比他最接近死亡的那次還要難受百倍。而蛇似乎完全不在意身下的男人有什么樣的情況,毒液依舊從巽慕瀧的脖頸向他體內(nèi)傳送,直到青年目光渙散,已經(jīng)失去了呼吸的本能后,兩顆蛇齒才從他體內(nèi)拔出。片刻后,黑蛇化身長發(fā)紅眸的男人,大手一撈,把全無意識的青年摟緊自己懷中,用右手的手指割開了左手手腕,紅色的血滲出來后,男人直接把滲著血的手腕塞進了青年的唇中,不過一會兒,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青年開始無意識吮吸,一口一口吞咽著來自身后男人的血液。男人似乎勾了勾嘴角,右手托著青年的后腦勺,極有耐心等著他進食的結(jié)束。當青年停止吞咽的時候,隨著而來的是身體升起的另一種灼熱,一樣的燒魂,不一樣的是,這種灼熱,能夠減退。閉著眼的青年開始貪戀身后冷冰的男人的體溫,在本能的催使下,主動而急切攀附著男人。風卷起了一層又一層的落葉,輕輕飄飄灑落在樹下兩個人身邊,而花香代替了濃郁的氣息,樹葉隨著風而發(fā)出的簌簌聲,也掩蓋了這場夢境中的一點輕如嘆息的聲音。這一覺睡得巽慕瀧十分不踏實,幾欲掙扎卻無法從夢境中掙脫,等到他大汗淋漓睜開眼急促喘氣的時候,一夜,已經(jīng)過去了。5:22分。埋藏在被子下的身體還帶著那場夢境中的燙意,睡前穿的整齊的睡衣這個時候正團在一起縮在被子下,早晨的身體還帶著年輕人的沖動,可是巽慕瀧卻眼神空洞,帶著看破生死的禪意。夢怎么還會跟著外界變化而變化?以往那條蛇最多就是的氣息稍微迷失一下他,現(xiàn)在倒好,那條蛇不但咬他,給他注射毒液,居然還學著祈淵喂他血了!難道說,這條蛇能夠知道他身體發(fā)生的一切?巽慕瀧手抹了一把臉,想要把這個荒謬的想法踢出腦中,卻不知道怎么回事,總覺著……萬一是真的呢?身側(cè)白發(fā)少年老老實實在隔著一人寬的距離外睡著,姿勢很標準,和睡前一樣,動都沒有動一下,這時候也沒有被巽慕瀧吵醒,還陷在睡夢中。年輕真是好啊。巽慕瀧忍不住感嘆。十幾歲的孩子,睡眠質(zhì)量是真的沒有的說,外面天塌地陷了都和他們無關,依舊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巽慕瀧起身小心翼翼,走進浴室拉開了隔音層,才敢放開水沖洗。穿戴整齊后的他猶猶豫豫看了眼床上,白發(fā)少年還睡著,也沒有叫,輕輕合上了門。對方是王子,還是個十七歲的孩子,早上沒有必須早起訓練的理由,巽慕瀧如是想著,自己頂著一片安靜前往訓練室進行常規(guī)身體訓練。一個小時后,結(jié)束了日常身體活動,巽慕瀧返回臥室沖洗換衣,發(fā)現(xiàn)床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大紅的被子疊得很整齊,卻沒有家庭機器人的一貫手臂。難道是這位殿下自己動的手?巽慕瀧不再注意這種事,進浴室沖洗換衣,重新?lián)Q上軍裝,整理著衣領子走出來,剛好撞見從衣櫥走出來的白發(fā)少年。七殿下面無表情,穿著一身簡潔的襯衣西褲,周身帶著一種陌生的冷清,少年正按掉手中的通訊器,沒想到一走出來就撞見了另一側(cè)的青年。零點一秒內(nèi)少年瞬間在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意:“將軍,早上好!”巽慕瀧頷首:“殿下早上好?!边€好之前沒有冒失叫殿下起床,這位殿下為了禮貌逼自己起床都能不開心。“請不要稱呼我殿下,將軍?!逼頊Y輕聲道,“您是我的丈夫,您可以稱呼我的名字?!?/br>七殿下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