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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山河盛宴(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6

分卷閱讀406

    聽公子冷冷地道:“既然家主遇刺。那么,刺客何人?可曾拿下?”

    那將領張口結舌。

    唐孝成遇刺,勝將營當即亂了,自然有去尋找刺客,卻毫無蹤跡,隨即便發(fā)現軍備庫被炸,自然要驅馳來救,不想遇見公子,噩耗一報,一句話便問得無法回答。

    “刺客出手,離你們一定不遠,你們勝將營上千精銳,全副武裝,不僅沒能保護家主,甚至連一個刺客都抓不著?”

    “……公子,我等立即便去搜尋,但對方忽然失蹤……”

    “于何處搜尋?”

    “方圓五里都搜索過……對方逃得極快……”

    “于何處遇刺?”

    “糧庫西側上方一山坡?!?/br>
    “糧庫可有搜尋?”

    “這……”

    將領再次瞠目結舌。

    搜尋刺客自然在荒野,誰能想到對方會進入己方地盤?

    “屬下這就派人搜尋!”

    “不必了?!碧屏w之策馬已經掠過半跪的人身側,語聲淡淡,衣袖間劃過的玉簫的微光也淡淡。

    卻有血液濃烈地濺出,一顆大好頭顱在他經過時瞬間落地。

    骨碌碌滾出老遠,千軍無聲。

    唐羨之已經遠去,下半句話猶自遠遠傳來。

    “唐家門下,無需廢物?!?/br>
    ……

    沒有任何猶豫,唐羨之直奔糧庫。

    既然父親的埋伏沖著糧庫,那糧庫里一定有他認為可以鉗制燕綏的后手,而燕綏一箭射死父親,也一定會到糧庫里去看看。

    雖然知道現在趕去應該已經來不及,他卻沒來由地,也想要去看看。

    糧庫里不可能是文臻,這也是他今日留住文臻的原因,他怕文臻被父親擄去做餌,怕最后文臻玉石俱焚。

    然而此刻他卻隱隱后悔,不知自己這個選擇是否大錯特錯。

    或許如父親所說,這真的是唯一能夠拿下燕綏的辦法。

    文臻和燕綏,分則各自為王,合則俯瞰天下,只有彼此才是彼此的軟肋。

    他放棄了以文臻作餌,然后便失去了父親。

    午夜的川北的風如此寒酷,似一把把利刃穿透胸膛,刀刀凌厲,刀刀都是無法面對的傷。

    片刻之后,他馳入糧庫最里面那間,也就是父親駐馬直對著的那間倉房。

    斷壁殘垣,焦灰零落,還有零星的火焰在將夜細微地舔舐。

    一截斷梁之下,立著一塊焦黑了半邊的木板。

    上頭鐵畫銀鉤。寫著:“唐慕之為其養(yǎng)父所制焚燒至死地?!?/br>
    唐羨之盯著那寥寥幾個字,好像忽然不認得字了般,良久不動。

    他的屬下瞧著心驚,小心地道:“公子……”

    這聲一出,唐羨之便如夢中驚醒般一震,隨即開始咳嗽,咳一聲,唇角迸一絲血絲。

    這世間事苦痛矛盾交雜,他立于其間,面對這一地焦土,無顏亦無言。

    良久,他擺擺手,止住了屬下關切的詢問,抽出玉簫,想了想,閉目。

    一曲。

    一曲寫自幼相伴情誼。一曲寫內心如斯憐惜,一曲寫二十余載兄妹緣分短短,多少遺憾與心思再也難言。

    難言我從未將你作鼎爐。

    難言我雖未視你如親妹,卻也愿你向正道而享平凡女子幸福,為此父母隨你任性我卻嚴厲冷淡。

    難言這最終一曲,早已譜就,曾想于你婚禮上相贈,卻不知命運無緣享這一生。

    慕之。

    三年前你寫信給我,說起燕綏為文臻譜曲幸逢,說起我當初也為文臻寫過曲子,說起你參加留山百姓的婚禮,聽那新郎們?yōu)樾履锍约鹤跃幍纳礁栎d歌載舞,說不出的快活。

    你只說了那幾句,那是你唯一一次給我寫信。

    你真正想說的,是想要一首屬于自己的曲子吧,一首他人真心只為你所寫的曲子。只是你如此驕傲,對于兄長,亦不愿言明。

    后來我有寫,卻一直沒有機會交給你。你一直未歸,卻沒想忽然歸來,便是永別。

    如今,也不知你去向何方,歸葬何處,便在此地,吹與你聽。

    ……

    在川北,真正的唐孝成死去的那日,他的替身,也終于磨磨蹭蹭進了天京城。

    禮部立即安排“唐孝成”和季懷遠前往景仁宮拜大行皇帝梓宮,但不知為何,拜祭時辰定在了下午,經過一系列繁瑣的拜祭禮之后,很自然地兩人便滯留到了關閉宮門的時刻,當即便被留下在景仁宮過夜。

    按照規(guī)矩,重臣為大行皇帝守夜也是常事,永裕帝駕崩第一夜,便是李相留在了宮中。是以兩人對這樣的安排也不好拒絕。

    季懷遠當晚住在偏殿,遙望外頭沉沉宮殿,心神不寧。

    季節(jié)也喬裝打扮,跟著他進了宮,現在是護衛(wèi)身份,方才假托他的命令,去給容妃送禮品,其實是去見女兒去了。

    季懷遠心里有點不安,他知道燕絕是怎么死的,也知道永裕帝還沒死,也許現在正藏在不知道哪里的角落里陰冷地窺視著他們,這感覺讓他如鯁在喉坐立不安,還害怕季節(jié)和容妃見面鬧出些不妥當來。

    對面東配殿住著唐孝成,這位老老實實進京,一進殿規(guī)規(guī)矩矩哭靈,接受一切安排,他也覺得詭異。

    忽聽外頭腳步聲響,正是季節(jié)和幾個護衛(wèi)回來了,他心頭一松,迎上去,季節(jié)脫了大氅,揮退下人,只沉默不語。季懷遠待要問,季節(jié)忽然長吁一口氣,道:“她沒認出我?!?/br>
    季懷遠一怔,萬萬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的。

    季節(jié)在宮中不得不改裝,可多年不見的女兒真的就認不出父親了嗎?

    是認不出,還是故意不認?

    容妃知道燕絕死亡真相嗎,知道先帝未死嗎?

    如果她知道,卻不認季節(jié),也不提醒他先帝未死……

    季懷遠忽然激靈靈打個寒噤,掩飾性地端起茶杯,道:“不見也好,省得再生枝節(jié)?!?/br>
    季節(jié)唔了一聲,取出一顆解毒丸吃了,道:“這殿中煙氣繚繞,誰知道有毒沒毒,小心些才是?!?/br>
    季懷遠早就吃了解毒丸,還是燕綏給的更高配置,卻也忙做受教狀,取藥來吃了。

    季節(jié)便準備去睡,季懷遠忙道:“爺爺,外頭護衛(wèi)們住的屋子火盆不足,被褥也薄,哪能讓您吃這個苦,您便和我一處睡罷,若有人來,再下榻來也來得及?!?/br>
    季節(jié)好武,多年來練武不輟,可不知為何,越練越是衰弱,大夫說是練武太勤,反而傷了根骨。這大寒天氣也實在睡不得冷炕寒枕,便應了。祖孫倆一處臥著,絮絮說些之后的打算,季懷遠從未和祖父這般親近過,卻根本無心去感受這般天倫之樂,全身肌rou都緊繃著,聽著幾進殿中的聲音,一只手緊緊抓著被褥下的匕首。

    燕綏說過,會負責在他遇險后將他接出皇宮,但如果遇險這個第一時間他熬不過去呢?

    季節(jié)在上床之前,已經用刀背敲過所有的地面墻壁和床下,確定沒有夾層。

    他也并不認為新帝會對季懷遠下手,畢竟一個還沒正名的繼承人,殺了也拿不回蒼南,還給了蒼南借口決裂于朝廷。

    床頭兩只銅鶴,一左一右頂著牛油蠟燭,季節(jié)睡下時還摸了一把,贊了一聲雕刻精美。

    此刻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