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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著盆,水嘩啦啦潑了一地,她掙扎著道,“哎呀,水灑了……” “別管……” “萬一地板漏了水滴到樓下……” “樓下睡的是中文,他要敢上樓來問我跟他姓?!?/br> 文臻悶笑,笑聲被他的唇堵住,泡腳是在榻邊,此刻已經(jīng)和被褥纏成一團,衣服輕輕巧巧地從被子底下飛出去,燕綏的手忽然停住,在她身上摸摸,又掀開被子看看,挑眉:“這衣裳……” 文臻翻個身,托著腮,扯扯自己身上的現(xiàn)代式樣薄透材質繡花精美的大紅色低胸睡裙,拋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怎么樣,現(xiàn)在熟女了吧?” 燕綏盯著她,良久哧地一笑。 文臻倒很少見他這么笑來著,世事于這人多半透明,因此也便少了許多驚喜,便是笑起來,也常帶三分了然三分譏誚,今日這笑忍俊不禁,卻顯得鮮亮生動。 她莫名其妙,聽他笑道:“和初見隨便兒那晚他在床上對我邀寵一模一樣……” 文臻臉黑。 好比嗎? 好比嗎? 隨便兒有我的前凸后翹嗎! 還有,隨便兒也忒沒逼格了! 她悻悻地爬起來,實在不愿意自己精心的準備在燕綏腦海里和穿紅肚兜拋媚眼的隨便兒重疊,卻被燕綏一把拉住,燕綏手指一勾,便熟練地勾住了里頭的褻衣帶子,笑道:“這活計瞧著眼熟?!?/br> “也不知道是哪個巧手婦人做的?!蔽恼樾毖劭此?。 “不管是誰,做得如此精巧,總該有賞?!毖嘟椖鞘种赶裆算^子,輕輕一勾,嘣地一聲輕響,飽滿初綻,燕綏的目光便移不開了,喃喃道:“果然熟了……” 文臻吃吃笑道:“想要什么獎賞?” 砰一聲,文臻的背壓著了床板,伴隨著燕綏低低的笑聲:“自然是品嘗果子啊……” 文臻的低笑吃吃的:“三年不來,你的某些技能倒沒生疏,說,在哪cao練的!” “這也給你發(fā)現(xiàn)了……自然是……右手兄弟??!” “哈哈哈哈為毛說得這么可憐兮兮……” “這不指望你可憐可憐我嗎……別動……別猴急……慢點……” “啊呸……到底誰猴急!掐著我的腰叫我別動你倒是要臉啊……” “……我不要臉,我只要你……” “啊哈哈哈燕綏真想不出這話居然是你說出來的……” “這不是不容易么……一別就是幾載……身邊早有另外一個男人……陪他睡陪他玩給他做飯給他一夜好多次蓋被子……夜夜侍寢椒房專寵……陛下啊,你還記得普甘小破街上的文甜甜嗎……” “我只記得那個連兒子都坑,拿個破遺旨派只狗談判就騙了皇帝一大堆赦免的坑貨甜。” “不管哪個甜,反正都是甜……蛋糕兒,幾年不見,你怎么比以前更香軟了呢,以前是蛋糕兒,現(xiàn)在是什么……提拉米蘇嗎……想不出什么更好的點心來……都是我好東西吃得少,給我再嘗嘗……” “幾年不見你賣慘的技能高漲……哎呀不要……癢……女人嘛……生過孩子總是不一樣些……” 燕綏忽然安靜了些,隨即他轉過頭,長發(fā)順滑地瀉在她耳邊,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頰。 “一直沒和你說,辛苦了……對不住。” 文臻按住了他的唇。 “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相愛的人無需道歉?!?/br> 目光相對。彼此的眼波都是一片海,那里風和日麗,浪靜波平,島嶼如珍珠明光閃爍,那里富有全世界,卻又只容得下一人。 片刻之后,燕綏一笑,再次俯首。 文臻的呢喃聲響起,“覺得生過孩子更香美了,那就想再要一個了?敢情就不待見隨便兒一個呢……” 燕綏的笑聲響起:“不,那是玩笑。有隨便兒一個就夠了?!?/br> 文臻有點詫異地抬眼看他。 “隨便兒和我說過你生產(chǎn)時的經(jīng)歷……”燕綏密密地吻她的眼角,臉頰,到唇角,“……便是你能再生一個絕世奇才,我也不愿那樣的苦楚再次重復于你身。” 文臻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哪能次次那么倒霉呢……話說回來,我當初還期盼過龍鳳雙胞胎呢,據(jù)說大燕雙胞或者多胞為不祥,但東堂正好相反,雙胞,尤其龍鳳胎一向被視為祥瑞……不過我可不是為了祥瑞,我是因為男人婆……你知道嗎……我得到了消息,我那失散的死黨之一,就生了一對龍鳳雙胞……竟然比我還早……天哪,打死我也想不到,四個人當中,竟然是男人婆最先生了孩子!她居然會生孩子!她居然會嫁人!她就算要孩子不應該也是無性繁殖么!” 燕綏:“男人婆?” 文臻:“哦,一直沒和你說她們的名字。也不知怎的,總覺得告訴你名字你會使壞……不過現(xiàn)在,她們都大名鼎鼎了,你應該都聽說過。男人婆,南齊女帥太史闌,和咱們正時不時海戰(zhàn)的那位,對了,一直沒機會問你,你去靜海有沒有遇見她?” 燕綏:“……沒有!” 文臻也沒在意,繼續(xù)絮絮叨叨:“……小透視,君珂,堯國皇后;大波,景橫波,大荒女王。她們的消息,我都是在湖州陸續(xù)收到的,可惜駐守湖州,沒法去會合,我知道的時候,大家都有些麻煩,我便沒讓人送信,打算有機會親自去一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這機會……真是想不到啊,一個個都混得牛逼哄哄的……咦,你怎么忽然停了?!?/br> 好半晌才響起燕綏微微含糊的回答:“……沒有?!?/br> “我甜,我找到失散多年的好友了,老開心了,你為我開心嗎?” “……開心?!?/br> “等此間事了,陪我周游大陸,去大燕,南齊,大荒都見見故人好不好?” “……好?!?/br> “我甜,為何我覺得你的語氣有點古怪?” “……沒,只是太過歡喜……真是……太歡喜了……” 第四百四十五章 共侍一夫? 呢喃與微微喘息如這夜的細微風聲于窗欞間盤旋不絕。 直至夜至深時。 自從文臻快樂地談過她的死黨之后,燕綏也不知怎的,越發(fā)奮勇精進,硬是讓滿腔談興的文臻無法再撿起那個要命話題。 文臻也不知道燕綏是不是曠了太久,還是天賦異稟,明明傷勢未愈偏偏精力無窮,大半夜的要了三回水,翻來覆去地折騰,折騰得她別說再也無力氣去絮叨她的死黨,甚至連名字都快忘了,還打算繼續(xù),她困得眼皮如千斤,連連告饒,那邊燕綏還在諄諄誘哄:“你不用動,我自己來就行……” 正虎狼著,忽然外頭一陣衣袂帶風聲,隨即有個隱約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喚道:“三郎!三郎!” 文臻一開始還沒注意,卻感覺到燕綏一僵,頓時明白,這聲三郎,竟然是喚他的! 這世上有誰能喚他三郎? 便是德妃也沒有的。 文臻忽然想到一個人,一時覺得又喜又尬,喜的是終于有人解圍了,尬的是這解圍的人選太不合適。 這個念頭還沒轉完,那衣袂聲已經(jīng)到了門前,隨即敲門聲便響起,伴隨著分外字正腔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