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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這些年身上到底添了多少疤!” 文臻慢慢道:“那也容易。奪回軍權(quán),再打回來,讓他們瞧著便是。” 林擎哈哈一笑,“也不是不可以?!?/br> 然而文臻知道他的話沒說完。 林擎刀槍不愿向東堂,東堂神將,不該是內(nèi)戰(zhàn)的掀起者。 怨憤雖在,百姓何辜! 腳步蹬蹬聲響,又一波傳話的人來了。 第四幕戲很簡單,一輛馬車撞破圍墻沖出來,馬車后面飄揚著一面大旗,旗幟上寫著“想要嗎?親自來!” 四幕戲演完,整個天京城都陷入了短暫的靜默。 長街上馬蹄聲響起,那是天京衛(wèi)的人來驅(qū)散百姓了,動作算是快,奈何那戲內(nèi)容簡單卻表達精準,以最少的劇情演示出了最深的含義,前后半個時辰,就將近期眾人隱約聽聞隱秘猜測的皇家大事捅了個透穿,配合前日那剛剛風波涌起還沒平息的“湖州刺史文臻被兔死狗烹”事件食用,著實美味酸爽,回味不絕。 馬蹄聲一響,百姓們便紛紛下樓,一哄而散,法不責眾,天京衛(wèi)也無法逮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人們匯入人流,可以想象得到,稍后在各家府邸、大街小巷,茶肆青樓……天京的每一個角落,都將悄然流傳今夜城門外那四幕戲。 但很少有人知道,導(dǎo)演這出戲的人,主要并不是為了向百姓訴冤,揭穿皇家冷血。不過是為了向愛人傳遞信息,向皇宮發(fā)出挑釁。 也因此,在那四幕戲之后,幕布上居然貼出了一個巨大的火鍋招牌和一個紅黃色契合得圓潤如意有點像八卦的招牌,那是好相逢的招牌。 文臻聽說之后,險些噴飯。 這不是廣告嗎! 某人竟然連廣告都無師自通了,居然趁此機會宣傳了一波江湖撈和好相逢! 林擎也哈哈哈笑了半天,笑完一搖頭。想著難怪飛白沒機會呢。 和燕綏比起來,飛白哪有這種討女人歡心的聰明。 文臻便吩咐手下:“全數(shù)收攏,都聚集到皇城附近。選出最善于隱匿行跡者十人,潛入皇城,聯(lián)絡(luò)皇宮里所有能聯(lián)絡(luò)的人?!?/br> 兩人坐下,等待天光漸亮。 燕綏的用意,兩人已經(jīng)明白了。 御駕出城,儀仗浩蕩,便于隱藏,且無論如何不會被檢查阻攔。無論城門是誰的人,總不能攔著皇帝車駕。 兩人只要潛入御駕隨行隊伍就行。 城門死死關(guān)閉,不讓我的人出城? 那就讓皇帝親自來送! 殿下賽高。 …… 今夜會有很多人無眠。 比如,新帝。 城門外發(fā)生的事自然第一時間傳報到他那里,他急令去找永王,卻沒有找到人,四幕戲除了第一幕戲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外,其余每一幕都令他心驚rou跳。 連夜召臣子議事,不是沒有人提議天京衛(wèi)出城或者干脆調(diào)動京畿大營,但他反而越發(fā)不敢開城門,怕中了對方的陷阱。 等到最后兩幕戲,當眾提到了玉璽和遺旨后,新帝幾乎要從寶座上跳起來。 之后便一直坐立不安,打量著底下群臣的神色。 當初他繼位,玉璽是端著空盒子,遺旨因為他是太子,又有皇后太后永王支持,無可爭議,皇后宣布了先帝的口諭,便順理成章做了皇帝。 可此刻這事情被揭開,四幕戲里沒有提玉璽和遺旨的下落,百姓不一定能想到這里頭貓膩,但是他心虛,這些人精大臣又如何想不到? “想要嗎?親自來!” 燕綏要他自己去拿! 想必要以此換取他日后的安全和退路。 在新帝看來,這并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也明白,自己此刻出城,大臣們必然反對。 大臣們果然是反對的。新帝用的理由是新登基要視察京畿大營,倒也合適,但是大臣們卻覺得,既然城外就有不安定分子,自然要等京畿大營將人處理了,御駕才適宜出城。 新帝怎么肯現(xiàn)在就讓大營把人給解決了?那遺旨和玉璽如果流落在外他以后每一日都別想安枕。 匆匆解散了朝會,又回宮和皇后商量,正巧遇上內(nèi)侍省總管太監(jiān)來問新一批宦官宮人入宮事宜,定在明日入宮,問陛下可還需要再審閱一遍名單。新帝一懷煩亂,哪里愿意理會這些小事,只揮揮手,叫盡快安頓下來,緊著慈仁宮和鳳藻宮先挑,便匆匆走了。 皇后聽聞此事,忍不住罵一聲皇帝到死都要擺兒子一道,又道玉璽遍尋不著,十有八九便是被燕綏弄走,沒想到還真有道遺旨?;屎蟊阆肴枂柼笠馑?,她倒覺得當時情形,燕綏不一定能弄走這些東西,莫不是那些東西還在秦側(cè)側(cè)處? 然而兩人在慈仁宮吃了閉門羹,太后又禮佛不見人了。兩人無奈,皇后看著香宮,面色陰沉,和兒子道:“如今你也登基了。那老婆子卻還將秦側(cè)側(cè)護著,往日也沒見她待那女人如何,這是打的什么算盤?” 新帝卻完全沒心思理會后宮那些女人的爭斗,不耐煩地道:“待得守過二十七日,朕舉辦了登基大典。封您為太后,太后為太皇太后,就得遷宮。到時候秦側(cè)側(cè)廢為庶人,您想怎么整便怎么整。” 皇后也無奈,想了一會道:“出城便出城吧,多帶些人,同時下令京畿大營包抄,干脆就將燕綏解決了,也干凈利落?!?/br> 新帝嗯了一聲。 城外,四幕戲一直演到夜深,強制性地將劇情刻入那些城上士兵腦海里,看得他們臉色變幻,心潮起伏,兔死狐悲。 城內(nèi),小院里,文臻和林擎都睡不著,一個想著城外的男人和城內(nèi)的兒子心潮起伏,又想立刻奔到城外又想回頭沖回皇宮;一個想著那日香宮頂上的小黑點,想著側(cè)側(cè)這么多年不見果然更美了。 而等待被送進宮的隨便兒,還呆在國公府里。厲家為了他的安全,幾乎謝絕了所有的訪客,但是隨便兒還是在這夜的厲家的花園里,看見了一位非常端莊美麗的姨姨。 姨姨一看就是十足的大家閨秀,披著件孔雀羽的大氅,笑盈盈地站在花叢里看他,見他跑過來額頭有汗,順手就抽出袖筒里的手絹給他擦汗,手絹并無刺繡,也無香氣,顏色藏藍,很硬的顏色,和她本人氣質(zhì)并不符合。 隨便兒就想起采桑姨姨,采桑姨姨也會給他擦汗,也會有各種手絹,但她的手絹都很香,都繡著各種精美刺繡。 而他娘,從來不替他擦汗,卻會指示采桑姨姨給他背后塞什么汗巾,等他到了面前,再一把把滿是汗水的汗巾抽掉,捂著鼻子叫丫鬟去洗,轉(zhuǎn)手又給他塞一條新的,他的后背總是干爽的,很少因此傷風。 隨便兒一邊想著娘和采桑姨姨,一邊笑瞇瞇抱住了新美人姨姨的大腿,“讓隨便兒猜猜,您是厲笑姨姨呢,還是沅芷姨姨?” 女子便笑了,對他眨眼:“猜,猜對了有獎?!?/br> 隨便兒也笑:“獎林叔叔的弓箭嗎?” 周沅芷又笑,笑得感慨:“哎呀,真是和文臻一模一樣。還和你爹一樣聰明。” 隨便兒立即反駁:“才不,我的聰明隨我娘!” 周沅芷笑得更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