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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送上托盤,那人拿張作致地將銅板高高一扔,清脆一聲,“快,謝大爺?!?/br> 中文一低頭,正從大熊貓的眼孔里露出來的一雙烏溜溜的眸子里,看見了一抹似乎是譏嘲的笑意,他一怔,總覺得這神情出現(xiàn)在這么一個娃娃眸子里很是違和,但隨即那神情便消失了,依舊是晶透水潤宛如生琉璃光彩的眸子,帶著笑,清脆軟糯的童音聲音很高:“謝大爺一文錢厚賞!” 中文:“噗。” 這子,促狹啊。 那人臉一紅,趕忙又從口袋里摸出幾個銅板,這回也不敢高高扔下了,心地放下去,那童音因此更高了:“謝大爺又賜十文錢厚賞!” 旁邊便有人笑:“十文錢算什么厚賞,看我的!”扔下一個銀角子。 “謝大爺慷慨賜銀!” 中文:“……” 得,你子這回干脆不多少銀子了,你這是要激起惡性競爭了是吧? 托盤忽然移動到了他面前,那雙漂亮的眸子笑吟吟盯著他,沒來由地令他有種熟悉感,中文正想掏錢,托盤忽然收了回去,中文一怔。 童音又奶又亮,不出的好聽,“這位大爺,您方才看著子,面露憐憫之色,顯然是個好人。子這就很感動啦,不敢再要您的錢?!?/br> 中文又一怔,頓時心中一熱,手中捏著的銀角子收回,回手去尋摸金葉子,忽然聽見一直沒話的殿下懶懶地道:“你不要我們的錢是對的,因為你需要賠我們錢才是。我方才險些被你的球砸了臉,忘了?” 中文:“……” 他霍然回身,怒瞪殿下。 底線!您的底線呢! 那娃娃也是一怔,轉眼看燕綏。 兩人目光交匯。 空無迥徹的眸光遇上水晶琉璃眸子。 一個依舊恒定如秋水,一個微微一閃。 隨便兒眼睛一瞇,眼前這個漂亮叔叔,坐在輪椅里,披著雪白的狐裘,臉色卻比那狐裘還白,衣袖里露出的指甲都毫無血色,明明看著身體很不好,整個人卻給人感覺像一塊玉石般,風雪冷不著,刀劍傷不著,老爺降下的雷電也劈不著。 看饒眼神空空淡淡的,都映不上他的影子。 隨便兒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在瞬間一根根豎了起來,那是他生來便有的對強大和危險的直覺。 老娘和他過,如果遇上給他強大感覺的人,一定不要得罪。 但不知為何,于這般的強大和危險的氣場籠罩下,他竟然沒有警惕和恐懼,心間忽然懶懶的,嗅見這拳而涼的香氣,便不由自主想靠近一些。 只是這個漂亮叔叔,也太難纏了些。 他只是一怔,隨即便笑道:“大爺?shù)氖恰4鬆斏侥睦??子這便拿出今掙的所有銅板,給您買藥去。”著便取出一個袋子,將托盤里那寥寥幾只銅板給裝進袋子里。 他倒得很慢,那幾枚可憐的銅板緩緩地落入袋子里,聲響叮叮當當,場景十分凄涼。 周圍爺們娘們都對燕綏怒目而視。 目下無塵的殿下眼里何曾有路人甲,坦然接過那袋子,也不看那娃娃眼底打轉的淚水,掂掂袋子,交給中文,中文怒而不接,燕綏便自己收了,一邊道:“這點錢不夠?!?/br> 中文:“……” 眾人:“……” 喂,過分了??! “請開始你的表演——把你熊掌里,熊耳朵里,熊屁股里,熊尾巴里藏著的錢袋都拿出來。對,就是方才人群里有偷偷錢,你趁著翻滾頂球再從偷懷里摸過來的錢袋?!?/br> 大熊貓:“……” 人群中有人開始摸錢袋。 有人開始偷溜。 大熊貓忽然飛快地從屁股里,尾巴下,耳朵下,那些看似什么都沒有的地方,摳出一個個錢袋,擺放在地上,招呼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方才有人趁著人多偷錢,子見義勇為,幫你們都拿回來了,大家快來認認!” 話音未落,眾人一哄而上,認領回了自己的錢袋,等到他們都認領完,才發(fā)現(xiàn)娃娃們都不見了,連方才那個和娃娃索要醫(yī)藥費的漂亮公子哥兒也不見了。 巷子拐角。 幾個偷被大熊貓逮著人狠揍,揍完人之后再要錢,愣是把今兒被逼吐出來的錢又勒索了一點回去。 大熊貓打痛快了,趕走幾個偷,脫掉頭套,露出隨便兒又美又憨的臉。 又美又憨一臉純真的隨便兒,盯著人群中燕綏消失的方向,淚汪汪地道:“今兒虧了,老大,沒錢住店了?!?/br> 對財務一竅不通的老大摸著腦袋,問他的萬能軍師:“隨便兒你怎么辦?” “剛才那個漂亮叔叔旁邊的老實叔叔看起來很同情我們呢,我們?nèi)フ宜桢X好不好?”隨便兒眼珠轉一轉。 甩掉幾位姨姨,他原準備自己浪跡江湖,悄悄跟著娘上京的。當然不是跟著娘走,自己走,自己去京就是了。誰知道那群拖油瓶非要跟著他,大家一起久了,他也有點舍不得,尤其扛不住妞妞的哭功。 那就帶著唄。人多好辦事嘛。 他有錢,但是他不用,一路走一路賣藝,娘過,要體察民情嘛。 一路都很順遂,但今日卻栽了個跟頭,隨便兒從出生至今,還真不知道跟頭的滋味。 吃進去的東西居然被逼著吐了出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隨便兒露出一臉純稚的微笑。 那個漂亮叔叔是很難搞,但是他身邊那個老實叔叔一看就很好對付啦。 榮膺“老實叔叔”稱號并被光榮選為殿下突破口的中文,忽然激靈靈打個寒戰(zhàn)。 …… 中文包了城中最大的客棧,一邊將去平州好相逢打來的飯菜給燕綏安排上,一邊和燕綏湖州這幾日發(fā)生的事。 之前燕綏去普甘,帶去了語言護衛(wèi)四大頭領,其余護衛(wèi)已經(jīng)秘密派往各地潛伏經(jīng)營,宜王府就是一個空殼。暗衛(wèi)則在隨便兒出生后,便全部派來了湖州保護文臻和隨便兒,為了保證安全,之后是截斷聯(lián)系的。直到燕綏從無盡回到京,之后發(fā)生了一系列事件,匆匆回京又匆匆出京,雖然中文已經(jīng)召喚了散于各處的護衛(wèi),也試圖聯(lián)系暗衛(wèi),但不知為何,一直沒有聯(lián)系上在湖州的暗衛(wèi)。 這是因為,此刻暗衛(wèi)還在湖州翻覆地地尋找隨便兒呢,還有一部分則追著文臻去了,猜想隨便兒可能跟著母親走了,誰也沒想到,他是跟了,卻是走了另外的路跟著,還稍稍繞了彎,并不想跟太緊,被他娘發(fā)現(xiàn)。 但這并不妨礙中文打聽到了湖州發(fā)生的事,關于新帝繼位后兔死狗烹,關于湖州刺史自請卸職自入囚車,關于刺史出城時的滿城父老相送。 中文一聽就急了,也就沒有心情再聽那個和他八卦的人,正津津有味要談起的關于刺史府七個孤兒城門演戲的那一段,謝了人家就走,回來便和燕綏了,燕綏當即道:“算著時辰,蛋糕出發(fā)沒幾日,便是錯過也不會太久,我們這便掉轉頭去追?!敝阋鹕怼?/br> 中文急忙攔了,道:“殿下您今兒要藥浴的!您這身子,何必急在一時?若是趕路過于憔悴被文大人瞧見,可想過她有多難受?再按時辰計算,可能文大人還沒到,不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