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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威脅文臻,而是這事就說不通……怎么會有人拿我來威脅文臻!” 定王殿下崩潰地抱住了頭——被自己的邏輯鎖鏈給鎖死,鑰匙扔進了烏?!?nbsp; 領(lǐng)頭的大漢冷著臉殺氣騰騰道:“刺史大人倒行逆施,要加湖州賦稅,我等忍無可忍,只得和她好好講個道理。請出定王殿下,也是迫不得已,不如此,刺史大人如何肯服軟?也請殿下明白我等的苦楚,好好配合,我等定不敢為難殿下的?!?nbsp; 燕絕崩潰地喊:“這叫什么事兒!我要真和她有個首尾,為她被擄也罷了!我說你們,”他咽口唾沫,急促地道,“你們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不就是要整刺史嗎?我也覺得文臻倒行逆施,不堪為官。不不不,我比你們更迫切地覺得文臻需要被教訓,這是真心話,不需要你們擄我,我自愿給你們幫忙,切手指頭大可不必,我直接帶你們?nèi)ヌ幹盟昧?!你們放心,王令一出,她不敢不接!?nbsp; 漢子悍然拒絕:“殿下不必如此虛以委蛇,殿下對刺史大人追求已久,湖州百姓誰不知曉?殿下的話,我等可不敢信!” 燕絕:“……” 腳指頭忽然好痛。 自己搬起的石頭太大了! 半晌他忽然暴怒地道:“放屁,什么一往情深!娘的,不要我的時候說丑拒,需要的時候我就一往情深了,文臻你她娘的要不要臉!” 領(lǐng)頭大漢眼底掠過一絲笑意,但戲還是要演,下巴一擺,身后的人逼上前來,手中長刀寒光熠熠,將燕絕護衛(wèi)團團包圍。 燕絕眼看那懸殊的人數(shù),園子外頭還在源源不斷涌進人來,外頭喧鬧得人心頭煩躁,刀光看得人心涼,終于忍不住大叫:“來人!來人,拿我令牌,去州軍調(diào)兵!調(diào)兵救王駕!” 他一伸手將親王令牌拋出,護衛(wèi)人群后有人大聲叫:“得令!”高高躍起,將令牌接起,一溜煙去了。 燕絕正在暗贊這人身手靈活反應(yīng)機敏,能在敵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闖出包圍圈,忽然覺得不對,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的護衛(wèi)群。 他是親王,護衛(wèi)分內(nèi)衛(wèi)外衛(wèi),外衛(wèi)負責院子守衛(wèi)被隔在外頭進不來,內(nèi)衛(wèi)是最親信的二十人,現(xiàn)在數(shù)了數(shù),二十人都在身側(cè),那剛才那個接了王令去調(diào)州軍的人是誰? 再一回頭看那些大漢,竟然嚓嚓把刀都收了,又流水般退了出去,當先那個大漢,臨走的時候,還彬彬有禮地沖他躬了躬。 燕絕呆立風中,只覺得滿臉麻木,頭皮發(fā)炸。 他是不是,一不小心,又被那個女魔王,給忽悠了?! …… 文臻一霎間,陷入三重殺手。 整個看臺上的人們都跳了起來,驚叫的,逃跑的,呆住的,亂七八糟要跑被藤椅絆倒的,混成一片。 所以也就沒人注意到,湖上的云臺,在這瞬間,忽然塌了。 無聲無息的,就像一堆云忽然墜落在了湖水中,而在云臺上翻跟斗的武生,和那些對著文臻的人繼續(xù)發(fā)射其余殺手的戲班的人,都因為腳下忽然翻倒而出手失了準頭。 因此寒鴉出手,輕輕松松撥開了射向張鉞蘇訓潘航的彩旗。 潘航便能騰出手,一劍擊在了那婢女鏈錘的鏈子上,鏈錘反蕩而起,那婢女連慘叫都來不及,就被自己的錘子錘爆了頭。 潘航出劍的同時,一腳踢在文臻藤椅的腿上,藤椅嗤地一聲順著滑溜的晶石地面滑了出去,正好躲過了那柄飛刀。 采桑一腳踢起,一大片玉珠晶石飛起,晶光閃耀,正將一個撲過來的人迷了滿眼,那人慢了一慢,便被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他背后的冷鶯一刀捅死。 而冷鶯下一瞬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第一時間想要悄悄溜走的林富商背后,一根繩子一繞,勒住了他的咽喉。 這一切只發(fā)生在剎那之間。 剎那之間文臻的人就控制住了局勢,而此時文臻正拍拍衣裳上的玉珠晶石,施施然站起身來,采桑趕過去扶著她,還不忘記順手抓一把玉珠塞進兜里。 剛才不能拿,現(xiàn)在可以拿,因為這里,馬上就要是小姐的了。 這一霎局勢翻轉(zhuǎn)太快太烈,震住了所有的人,潘航和寒鴉人影連閃,將另外兩個先前和林富商一起去解手的人也堵住了,人群漸漸安靜下來。 林富商雖然被制,眼底狠辣之色不減,撮唇一聲呼哨,那些戲班的人,和兩邊蓮舟的舞女紛紛在水中亮出武器,向岸上游來。 同時背后的庭院內(nèi)也涌出幾十人,持刀仗劍,向沙灘沖來。 岸上一部分人驚呼,一部分人早已站開到了一邊冷笑。 但是驚呼聲還沒停止,水中那些人忽然便停住了游動,換了一聲聲的慘叫,隨即大片大片的血花從湖水里翻騰而起,瞬間便將那一片水域染紅。 有一個游得最近的舞女,原本一個往下泅沉的姿勢,再浮上來時,頭顱已經(jīng)不見了,就看見脖腔的血突突地往上冒,而原本在岸邊看景的不知誰家的內(nèi)眷一聲驚叫,腳下圓圓地飄過來一個美人頭。 這一幕實在太過可怖,以至于光天化日之下,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官員富商們?nèi)鐗櫛?,一個個僵硬得面青唇百,幾乎以為自己落入了噩夢中。 直到這一片的湖水從淺紅轉(zhuǎn)為深紅,水面飄起上百具尸首,水底才嘩啦一聲,涌出許多穿著淡青色水靠的漢子,無聲向岸邊游來。 穿著水靠的漢子們上岸,便抽出分水刺,迎上了那些埋伏的殺手,廝殺聲里,一個漢子上岸來,吐掉叼著的麥管,水淋淋地先向文臻行禮:“參見大人?!?nbsp; 文臻就好像沒嗅見他一身的淋漓血氣,點點頭,笑道:“匡校尉果然好水性。諸位兒郎辛苦了,回去記上一功……毛大人呢?” 那匡校尉道:“遵大人吩咐,在城內(nèi)等著呢?!?nbsp; 文臻點點頭。旁邊聽著的人,一半面如死灰,一半震驚無倫。 這是州軍! 刺史大人竟然已經(jīng)將州軍握在手中! 已經(jīng)有十年以上,湖州刺史未能直接統(tǒng)管州軍軍隊,這在朝廷也是默許的,畢竟刺史軍政大權(quán)全掌的話,權(quán)力太大,所以如果刺史自己不能接收地方上的驕兵悍將,朝廷也樂見其成。 所以所有人都沒想過,文臻竟然能這么快將州軍拿到手! 她才來了幾天?又是怎么撬動那個性情又厲又韌,能忍也能剛的毛萬仞的? 一個男子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州軍無令不能擅調(diào)入城,擅調(diào)也是死罪!” 這也是大家想不明白的問題,是林富商等人敢悍然發(fā)動的原因,就算文臻拿到州軍,按說也無權(quán)召州軍入城的,朝廷一旦問責,謀逆罪名妥妥的。 文臻聽著,眼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