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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毛萬仞卻道他也不知道,和他有多年關(guān)系的一直是唐家,之前也不是唐羨之,區(qū)區(qū)一個湖州,用不著五公子親自出馬,唐家在此地有專門的人聯(lián)絡(luò)他,便是邀請文臻游湖的那位林姓富商。這許多年來,毛萬仞為唐家做的事,便是不必招收滿員士兵,允許麾下將官在唐家扶持下置業(yè)經(jīng)營,廢弛軍務(wù),且在每年春秋兩賦稅收完畢的時候,派員護送漕幫私下將錢糧送往定陽。 文臻一聽便知道唐家原先的的打算,看來唐家如果真要舉事,那必然是從湖州打開缺口了! 毛萬仞先是送上一枚古雅戒指,說是在自己書房發(fā)現(xiàn)的,并不是自己的東西,詢問是不是刺史大人遺漏在書房的物事?文臻一看那是卷草,便知唐羨之還是把東西還了,心中一喜,接了過來。 當(dāng)日在小葉村,唐羨之出手,她被困,身上東西都被搜走,別的都能復(fù)制,唯獨卷草,是林家的重要信物,雖然唐五拿著未必有用,但在唐五那里,她總是不安,在密道里,她曾在猜出唐五身份后,悄悄摸過他身上,沒摸到,卻確定他一定隨身帶著,因此走的時候,試探著和他索要,沒想到,他真的還了。 她捏著那戒指,心潮微微起伏,心想卷草這東西唐五這么輕易地還給了她,是否另有深意?畢竟唐五和燕綏一樣,做任何事最好都要多想幾個彎,退還卷草,是否代表他對于湖州的放棄? 那邊毛萬仞道近幾日唐五公子才在林富商的介紹下,到了迎藍山莊,順便帶來了那個神秘的寬袍人,從唐五對他的態(tài)度來看,有禮卻又疏離,像是存在著一定戒備心的合作伙伴。 說完這事,毛萬仞又請教她如何盡快招收兵員,缺員如此嚴(yán)重,萬一有戰(zhàn)事,就會惹出大禍,毛萬仞已經(jīng)和唐家決裂,退路已無,此時難免焦灼。 但在兵部三萬名冊已報的情況下,招收兵員,一旦被發(fā)現(xiàn),是要被定為謀反大罪的,毛萬仞只覺得騎虎難下,文臻卻不過一笑,讓他準(zhǔn)備好相關(guān)文書,過些日子等著接收兵員就成了。 她已經(jīng)派人前往留山,留山千秋盟的人將會分批來湖州,充填州軍大營,原熊軍將官將會慢慢取代州軍大營將官,直到三萬州軍,最后全部握在她手中。 這才是她來到湖州做這個刺史的目的。 身在皇朝,不可無兵。 如果這王朝待她恩厚,她的兵就是這王朝的兵,百姓的兵,會為了這天下安寧而流血向前。 如果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文臻緩緩地笑了笑。 …… 次日,張鉞帶著潘航去城東漕幫總壇求見,再次碰了個軟釘子,未能進門,回來稟告文臻后,文臻笑了笑也便罷了。 再次日,文臻應(yīng)林姓富商之邀,去藏珠湖泛舟游樂。 這是湖州士紳階層首次宴請刺史大人,除了李連成告病未來之外,其余有名有姓的湖州富商都來了。另外也邀請了湖州長史,治中,以及刺史府的一眾屬官從事。 藏珠湖位于湖州城西側(cè),形狀半圓形中間微微凸起,宛如老蚌藏珠。而那微微凸起,是一座湖心小島,島上并無人家居住,早幾年便被財大氣粗的林姓富商買了下來,專門建造了一眾亭臺樓閣,一半供家人消暑避夏,一半則如現(xiàn)代的高級會所一般,不對大眾開放,只招待達官貴人和有生意往來的巨商大賈,里頭酒菜美人歌舞伶人無所不包,俱都是品質(zhì)最好最為講究的那一類。 湖心島要上島,自然只能坐船,林家專門配備了十幾艘蓮舟,舟上垂水晶簾,飾五色花,連搖船的槳都精雕蓮花,搖船的船娘更是一色美女,香風(fēng)隱隱,柳腰纖纖。 唯獨載著刺史大人的船上,清一色的年輕男子,個個修長矯健,卷著褲腳,露出玉白勁健的小腿,斗笠下雪膚紅唇,烏發(fā)如墨。 文臻一看便心中想笑,自從上次燕綏來過一趟,怎么,現(xiàn)在給她找船夫都照著殿下的影子找了? 西皮大粉采桑一上船,眼神一掃,就敏感地皺了眉,立即伸手指揮:“你,你,去船頭,你,去船尾,不要靠刺史大人太近,你想被當(dāng)做刺客搜身嗎!” 那幾個船夫少年嚇了一跳,急忙遠去船頭船尾。文臻忽聽身邊水響,卻是張鉞的船就在旁邊,張鉞一個人遠遠坐在船頭,正皺眉伸手指揮,“這位姑娘,煩勞你去船那頭,那位姑娘,請你去船尾,啊不,我不需要點心,酒水也不需要,扇子也不需要,這位姑娘,你沒穿鞋,還是呆在原地的好,以免打滑摔倒,在下又不方便攙扶……多謝多謝?!?nbsp; 文臻:……噗。 張大人自從在毛都尉別莊里經(jīng)歷了一場雜耍女子送湯事件之后,越發(fā)畏女人如虎,文臻知道今天他也是湖州巨富們的攻略對象,可看他這武裝到牙齒的模樣,看來湖州富商們今天要失望了。 為了表示尊敬,所有的船都比她的慢上一步,等她上岸后,大家才上岸,這湖心島不大,在島上還象征性地鋪了滿地白沙,模仿那海灘,白沙看起來極其細膩瑩潔,在日光下熠熠發(fā)光,文臻拈起一把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那是極細的玉珠摻著打磨圓潤的細小水晶——如此豪奢,嘆為觀止。 白沙之上陳列了紫藤軟榻,軟榻邊緣還垂著水晶鈴,風(fēng)過泠泠作響,別有情致。 文臻高坐正中,所有客人圍坐一圈,正對著湖面,眾人正懵然間,忽然錚然一聲,對面湖中緩緩升起一圈白玉臺,臺面都雕琢成浮云形狀,遠遠望去便如湖面生云,渺然而有仙氣,而湖上四面蓮舟動,無數(shù)蓮舟逶迤向云臺而來,每艘舟上都有數(shù)名美人,或著絲綃,衣袂飄舉,手持琵琶,做飛天之狀;或著彩衣,五色彩絹凌空飛舞,炫目華美;或干脆奇裝異服,裸露雪白的手臂小腿和大半個胸脯腰肢,卻都綴著無數(shù)金珠琉璃,起舞之時琳瑯作響,而舞姿也大異中原,腰肢柔軟如蛇,扭動時乳波臀浪,引得一地眼珠子灼灼亂滾。 這些舞女在船上歌舞罷,便上了云臺繼續(xù),那云臺竟然還是可以移動的,繞著整個小島緩緩逶迤,當(dāng)真便如浮云迤邐,好一曲云上九天仙魔同舞,共此人間艷福。 眾人目眩神迷,豪奢手筆也罷了,關(guān)鍵是奇思妙想,場景美妙之極,在場的幾乎都是男客,文臻分明聽見好些人呼吸不能自控地變得粗重。 又有侍女源源不斷送上瓜果飲食,都是時鮮珍異,拿錢也買不到的那種。文臻瞟一眼身周的人,看見張鉞半闔著眼如老僧入定,仿佛對外物毫無感知,卻在她稍稍一動之后,便轉(zhuǎn)頭道:“大人可是渴了?喝些茶吧,這茶不錯。我喝過了。但果子還是不要吃了?!?nbsp; “為何?” 張鉞道:“這果子性涼,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