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7
書迷正在閱讀:狩獵游戲(H)、射幸合同、我才沒暗戀上圈養(yǎng)我的那條人魚!、我的室友好像不正常、全帝國都以為我出軌了、地平線余光、封玉、寒遠(yuǎn)、[綜童話]主神毀我童年!、廢太子的失業(yè)生活
口氣,輕聲道:“終于不和我躲迷藏了?” 這傲嬌的家伙,直到看見她顯出疲態(tài),才肯出來是不是? 心中有氣,一反手也捏了捏那手指,觸手肌膚微涼如玉,她嫉妒地又捏了捏,才不舍地放手,繼續(xù)她的戰(zhàn)場。 此時眾人驚呼詢問,七嘴八舌,湖州官員們齊齊上前慰問,一個個臉色難看。 繡球出了問題,刺史大人遇刺,其余官員方才卻都沒下場,此刻一個都跑不脫嫌疑,都怕刺史大人趁這機(jī)會發(fā)作。 忽然有幾個人吵吵嚷嚷過來,中間推著一個少年,一個仆人打扮的人跌跌撞撞跟在一邊,急聲道:“你們怎么捆人??!你們怎么捆人!快放開我家少爺!” 文臻看那幾個人都是州學(xué)學(xué)生打扮,中間被捆過來的少年臉色蒼白,滿臉驚愕,卻是那個先前因?yàn)樨i下水吐了的少年,那幾個學(xué)生大聲道:“刺史大人!此人可疑!牽勾的繩子,是毛之儀送過來的!” 那仆人怒道:“是我們送過來的又怎樣?是你們說缺少長繩,我家少爺好心幫忙。再說我們自己在自己送來的東西里面做手腳,是生怕不被人知道嗎?你們這些蠢貨,還不趕緊把人放開,我家少爺可是都……” 那個叫毛之儀的少年忽然道:“長喜!” 仆人長喜不敢再罵,卻又不住大叫冤枉,攔在眾人身前不讓走,那幾個州學(xué)學(xué)生卻個個高大健壯,一把便將仆人搡開,那仆人一個站立不穩(wěn),向后便倒,那少年看出來和仆人感情甚好,急忙要去拉他,被那些學(xué)生拉扯住站立不穩(wěn),狠狠摜在地下,那幾個學(xué)生也不拉他起來,干脆一腳踩在他肩膀上,文臻清晰地聽見脆弱的骨骼咯吱一聲。 她皺了眉,道:“在本官面前,就要動用私刑么?” 那學(xué)生才放下腳,恭恭敬敬地道:“回稟刺史大人,我等方才都在最前頭牽勾,險(xiǎn)些被刺身亡,實(shí)在是氣不過?!?/br> 文臻上前幾步,低頭看了看毛之儀的手掌,淡淡道:“氣不過就去拿真正的兇手,拿無辜的人撒氣算什么男人?” 學(xué)生們驚訝地齊齊看著她,毛之儀驚喜抬頭。 “書要好好讀,實(shí)務(wù)也不可不通。你們看看這繩子,連帶這繡球,再加上這繡球里的飛針鐵蒺藜等物,這一堆東西加起來該有多少分量?這樣分量的繡球和繩子,從箱子中拿出來去牽勾的過程中,如果不小心處理,是很容易爆開的,那就達(dá)不到牽勾時爆炸傷人的效果。而你們準(zhǔn)備牽勾之前,很容易七手八腳,亂拿一氣,壞了人家的計(jì)劃。所以真正的兇手,必須得親自出手去搬那個繡球,將繡球調(diào)整在繩子最合適的位置才行。先前誰負(fù)責(zé)搬那個繡球我沒注意到,卻看見毛之儀因?yàn)榱庑?,只幫著搬了繩子的尾端,離繡球最遠(yuǎn)。” “那也有可能是他為了擺脫嫌疑故意搬繩子尾端,另外安排自己的人去搬繡球!”有人不服氣地反駁。 “當(dāng)然有這種可能。但是你們有沒有問過毛之儀,既然繩子是他送來的,那么繩子送來的時候,有沒有繡球?” 毛之儀怔了怔,顯然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這一點(diǎn),囁嚅地道:“……這個,是家父囑咐人替我準(zhǔn)備的,我也沒打開看過……長喜?” 長喜愕然道:“我也沒看,這事是長福安排的,少爺您說不要帶這么多人伺候,長福現(xiàn)在還在外頭等……” 文臻看了看了繩子,這種攙了牛筋的八股繩索,邊緣燙了火印,一般是軍中訓(xùn)練使用,而軍中不提倡花哨之風(fēng),絕不會多此一舉加這么一個繡球。 “把那個長福找來?!?/br> 然而很快文臻就得到了回報(bào),長福死了,一刀斃命,死在長喜和他約定等待的地方的一個小河溝里。 長喜一邊哭天喊地,一邊連聲道:“這是要謀害我們少爺!這是謀害!這繡球箱子里一開始肯定沒有!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別說箱子里沒有,便是我們整個軍……整個府中,也不會找出一個來!” 文臻凝視著繡球,道:“繡球做得很精致,里頭插著的暗器為了避免被天眼通之類的能人發(fā)現(xiàn),十分隱蔽講究,這就注定了一路護(hù)送都要小心,所以長福有問題,繩子是他負(fù)責(zé)安排的,他送繩子的過程中,有人送來了繡球,他一路小心呵護(hù)箱子,送到這湖邊,離開后被滅口。因?yàn)槊畠x沒要長福跟著伺候,所以后來繡球從箱子里拿出來的時候,就還需要兇手親自出手來護(hù)持繡球?!?/br> 眾人都沉默了,稍微想想便明白了,如果這繡球真是毛之儀的安排,是他要將自己故意置入嫌疑再洗清,也不必這么大費(fèi)周章,更不需要?dú)⒘碎L福滅口。 那么兇手是誰? 眾人都目光灼灼看著文臻,女刺史雖然年輕,還長著一張嬌嫩不靠譜的臉,讓人總懷疑她不過是一朵需要人呵護(hù)的嬌花,然而一旦風(fēng)雨襲來,這朵嬌花便枝葉膨脹,遒勁舒展,花葉下芒刺閃爍,是一朵暗藏殺機(jī)的吃人花。 被眾人期盼目光注視著的文臻神情卻很閑適,拍拍手道:“行了,把人放了,兇手也不必找了,注定要死的人,費(fèi)那么大力氣做什么?” 眾人一驚,湖州府有緝捕罪犯之責(zé),白林立即問:“大人,您的意思?” “這許多飛針上都有不同的毒,飛針為了能夠向四面八方迸射,是緊緊貼在繡球每道皺褶邊緣的,搬弄繡球時,會不可避免被那些針上毒侵襲,偏偏為了讓解毒變得困難,毒性極多極復(fù)雜,所以就連制作這個毒針繡球機(jī)關(guān)的人都不一定知道,這許多毒混雜在一起的毒性,只要稍有接觸或有吸入,一個時辰內(nèi)必死,除非用藍(lán)……”文臻似乎驚覺失言,咽下了后頭的話,一笑。 眾人舒一口氣,想著那個兇手等會就要死了,便覺安心,但想到自己這群人中等會會有人無聲無息地倒下,想想又覺得毛骨悚然,大家相互打量,禁不住各自退開幾步。 文臻用布包了手,極其小心地分類去收那些毒針暗器,一邊吩咐道:“既然這樣,人群聚在一起反而不利于鑒別兇手,所有人散開,該干嘛干嘛去吧,但是不可出山口,回城的所有道路已經(jīng)被封了?!?/br> 眾人也便散開,一些州學(xué)學(xué)生對望一眼,都對文臻施禮,謝過刺史大人及時發(fā)現(xiàn)繡球機(jī)關(guān)的救命之恩。 文臻看一眼他們略帶惶愧又暗藏不甘的神情,并不在意地?cái)[了擺手。 人群散開,文臻將東西收好,不放心地伸手向后一抓,又抓住了身后人的腰帶,一聲輕笑傳來,繾繾綣蜷就在耳側(cè)。 文臻吐出一口氣,明知道他的出現(xiàn)不妥,但是抓到人了,還是第一時間覺得心安。 這家伙不是應(yīng)該回京了,或者云游各國去找藥了嗎?為什么還是要繞到她這里來? 但此時并不是回身敘情或者算賬的時候,今日的事還沒完。 她的手指抓著他腰間的玉帶鉤,一勾一勾地拽著他的腰帶,他的手指輕輕撫弄著她的指節(jié),微微帶了些力度,似心中留存盤桓不去的小惱怒。 文臻并不心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