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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功,周身氣機(jī)吸引圓轉(zhuǎn)如意,蘇訓(xùn)則完全是靠玩蹴鞠練習(xí)出的技巧,他表演的時候大家喝彩不斷,有人在場外不斷報出他的蹴鞠技巧“飛弄!”“流星趕月!”“齊飛”…… 文臻也似乎來了興致,展現(xiàn)出比先前更多的活躍,命人拿了紅紙來做了好幾面小旗,自己拿了一面,又叫身邊幾個女子各自拿了,給蘇訓(xùn)做啦啦隊(duì),采桑向來小姐說什么做什么,寒鴉隨手把旗給了一個小姑娘,由此倒引發(fā)了后來湖州蹴鞠必有啦啦隊(duì)的風(fēng)俗,當(dāng)然這也是后話了。 個人表演之后便是組隊(duì)對抗,蘇訓(xùn)這般的技藝,自然是開門紅,兩三下便有對方的人因?yàn)橄嘧蚕聢觯淌反笕耸窒矏?,命人賞蘇訓(xùn),早已準(zhǔn)備好的彩頭由人當(dāng)眾送到場中,引得百姓們嘖嘖稱羨。 之后對方便換了個人上場,遠(yuǎn)遠(yuǎn)看去,個子高頎,臉上斜斜蒙了張錦帕。 郊外風(fēng)沙大,蒙帕子的人也有,大家并不以為奇,文臻卻瞇了瞇眼,招手喚過采桑,囑咐了幾句。 場中的人開打。 下半場風(fēng)格一變。 那新上場的人,風(fēng)格十分懶散,別說展示技藝顛球傳球,大多數(shù)時候都站著不動,只有在蘇訓(xùn)出腳的時候,他才會抬腳。 但他只要一抬腳,那滿場就仿佛都是他的大長腿。那滿地的人就都只能為他驚呼。 在滿場圍觀的人眼里,那個高頎的人,有種少見的自然風(fēng)華,蹴鞠這樣在很多人眼里與流汗暴力有關(guān)的競技游戲,在他那里,仿佛也不過是彈指分花,袖手拂云,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態(tài)曼妙從容,人家穿勁裝他穿長袍,轉(zhuǎn)側(cè)之間細(xì)腰之下長衣飄散盡風(fēng)流,烏發(fā)掠過雪白的額角,一點(diǎn)眸色既清又遠(yuǎn)透著天蒼地極的明光。 蘇訓(xùn)的感覺卻不一樣,對方的瀟灑給了觀眾,凌厲給了自己,對面仿佛忽然多了一個門神,那一尺寬的風(fēng)流眼,原本輕輕松松便能踢進(jìn),但那雙腿只要在,哪怕方才還在天涯海角,眨眼就能封住那一尺之地,更妙的是,別人踢進(jìn)的,那雙腿不管,只要是他踢的,那雙腿一定會給封住。 不僅封住,還踢回去,不僅踢回去,還回得凌厲如電,那雙漂亮筆直的長腿在空中掠過更漂亮的弧度,仿佛之前的懶散都是假象錯覺,封印在那懶散表象中的是一只冷酷兇狠的黑豹,爪子一抬就要撓他個滿臉花。 蘇訓(xùn)的感覺里,那滿場飛的不是球,是刀,是槍,是劈頭蓋臉的電光,只沖他一個人來,三千里雷劫,轟隆隆天徹,就在他頭頂一方三尺。 對方抬了幾回腿,他就感覺要窒息。 更窒息的是,只要他慫了,退了,把球給別人了,那貨立刻就散了,懶了,退了,電光收,霹靂隱,三千里蒼穹平靜如洗,遍地懶懶日光。 場上的人漸漸也看出端倪,都在問:“什么意思?” “那是來搗亂的么?” “刺史大人的人?” “刺史大人能什么事不要都插一腳么!” 玩蹴鞠的高手倒不是州學(xué)生,大多是官員士紳子弟,因著自家長輩的緣故,對刺史大人有著天然的警惕和不屑,有人就喝道:“你們兩個,是來斗氣的么?要踢就好好踢,不然就下去!” “就是,這是蹴鞠場,不好好踢就下去,管你是誰,刺史大人的人,就能這么搗亂的么!” “刺史大人的人可真多啊,還都是年輕男子,瞧這架勢,怎么,爭風(fēng)吃醋嗎?”“你不說我不覺得,這一說,哎,還真有幾分這模樣……喂,你們兩個,這么針鋒相對的,是因?yàn)榇淌反笕藛??今日贏了,刺史大人許你們什么好處?。俊?/br> “想必好處不小呢哈哈哈,難怪傳說里那位攀附皇子平步青云,瞧這才幾天,就有這么多人……” 一粒球呼嘯而來,啪地?fù)糁兴拿骈T,擊出一聲慘嚎,拍扁了的半邊臉頰里,朝天噴出幾粒帶血的碎牙。 慘叫聲驚呼聲吵嚷聲爆起,文臻站起身來。 場上,那個慘叫的人在地上翻滾,出手的人腿一抬,從他身上跨過,隨手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絲帕,擦了手,手一松,帕子落在那人臉上。 那人忍痛抬頭,就見高頎的人頭也不回地走過,淡淡道:“什么攀附?我這還沒追上呢?!?/br> 眾人:“……” 什么意思? 臺上,一群士紳已經(jīng)大叫起來,有人奔來,抱住那臉腫了半邊的人連聲大叫傳大夫,又叫人去找那個出手傷人的人,當(dāng)著文臻的面一連串的吩咐,很是決斷,張鉞輕聲對文臻道:“湖州首富李連成?!?/br> 那位李首富眼看兒子傷得不輕,聽得蹴鞠的人七嘴八舌說了幾句,忍不住含怒看向文臻道:“刺史大人,我兒年幼無知,不知道容讓刺史大人的人,是他有錯。但這終歸只是游戲,刺史大人又何必因?yàn)橐粫r不快,就令人對小兒施此重手呢?” 文臻眼神正在人群中亂轉(zhuǎn),忽然聽見這一句,才收回目光,愕然指著自己鼻子道:“我?” 李連成冷著臉道:“蹴鞠場上人都說,是小兒他們言語間不小心提及了刺史大人,才遭此橫禍的!” “哦?提及了我什么???” “……左不過是一些孩童言語,刺史大人這也要計(jì)較嗎?” 文臻招招手,身邊采桑從人群中過來,遞給李連成一個紙卷。 “那就請李先生看看這孩童言語吧。” 李連成展開紙條看了幾眼,渾身一顫。 他身邊幾個蹴鞠的少年也湊過去看了一眼,面面相覷,神情驚駭。 場子離看臺足有好幾丈,四周人聲喧囂,大家都是算定了除了場上人沒人能聽見那些話,而且說的時候大家也是低聲談笑,便是刺史大人的人也應(yīng)該不能確定才是。 眾人也都想好了,說了自然也是不認(rèn)的,只是此刻看那紙上言語竟然一字不差,心中也發(fā)寒。 就仿佛,有個人一直在身邊聽著一樣! 李連成能成為首富,自然也不是簡單人物,看眾人神情已經(jīng)明白此事不假,正想著不認(rèn)便是,忽聽文臻壓低身子,湊近他輕聲笑道:“李先生,你兒子才多大的孩子,能懂這些閑言碎語?這想必是家學(xué)淵源?你猜,他這是聽誰說的?嗯?是聽你書房里那些幕僚閑談碎嘴來的,還是聽你方才游湖邊小樹林時摟著小桃紅調(diào)笑的時候說的?” 李連成:“……?。。 ?/br> 刺史大人怎么知道他書房幕僚們會碎嘴! 怎么知道他先前和小桃紅在樹林里提到了她! 想到先前他和那妓女趁著小樹林無人,在那樹背后上下其手時說的那些混賬話兒,都被這刺史大人的人聽在了耳中,他渾身上下都似被燃著了一般,燒得赤紅guntang,心里卻泛著冰一樣的涼。 這位女刺史,手段如鬼魅啊…… 知道這些閑話倒也罷了,關(guān)鍵是知道這些閑話的手段,一想到自己身邊可能有刺史大人的探子,或者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在刺史大人的注視之下,李連成就覺得渾身發(fā)涼。 他們這些湖州富商,和前任刺史別駕聯(lián)系很深,本身家業(yè)豪富根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