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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臉,只能感覺到個子很高。 眼看那人馬上就能接到那少女,看來那少女在秋千上看到的目標就是這個男子,跌下秋千居然也是想跌入他的懷抱,這求愛的方式和膽子可真稀奇,文臻一邊好笑一邊匆匆繞往一邊,想要看看這位浪漫輕喜劇男主角到底是誰。 然后她就看見那男子身子一閃,繞開了。 繞開了…… 繞……開……了…… 饒是文臻靈活多變,也不禁呆滯一秒,隨即她臉色一變。 那坑爹家伙不接人,她這邊已經(jīng)來不及再接,那丫頭飛那么高,馬上就能摔成爛泥! 人群里一陣sao動,一切發(fā)生在須臾之間,文臻只聽見一聲尖叫,好像有一團小小的影子一閃,將那少女接住,順手一拋,拋到一人手中,那人順手再一拋拋給下一人,像接力拋垃圾一樣,把那少女在人群之中連拋了好幾次,最后砰一下,人群嘩然四散。 等她再趕過去的時候,就看見那個少女正躺在一個駝背老頭懷中,一臉的天旋地轉(zhuǎn)。 文臻差點噗一聲笑出來,沒笑出來是因為她看見湖州府白林急匆匆奔過去了,原來是白林的寶貝女兒,幸虧沒笑,不然就變成一聲笑引起的湖州官場血案了。 她看看人群,又是黑壓壓一群,聽著人們的議論紛紛,想了想,去了秋千那里,道:“如何會忽然掉下來?這秋千可有問題?” 一旁的幾個姑娘面面相覷,心想哪有什么問題?不就是白家那個看多了話本子的丫頭,看見了一個美男子,非要玩這一出秋千落懷的把戲,指望來個美人投懷英雄救美締良緣還是怎的?最后落到個駝背老頭懷里! 嘴上卻不好說,都訕訕笑道:“刺史大人多慮了,秋千結(jié)實得很,是白小姐打得太高,自己沒站穩(wěn)?!?/br> 也有人隨口道:“不然您自己試試看?其實很有意思呢?!?/br> 誰知文臻立即接口道:“行,那我便試試看。” 幾個姑娘呆滯地看文臻真上了秋千,她的護衛(wèi)立即涌過來,文臻道:“采桑,用力推,推高點,我也體驗一下直上云端的滋味?!?/br> 采桑向來是個實心眼的,立即捋袖子,給文臻推了個吃奶的力氣。 呼地一聲,蕩上云天。 第一眼,見樹木拔高而起,風似乎有了軌跡越云而上,大地田野像被卷起的畫卷忽然都鋪展于眼前,下一瞬畫卷被風卷去,換了青天。 青天攜白云沖撞而來,然后被分外輕盈的身子沖破,融入那日光萬丈里,極度的光亮不辨萬物,整個人似乎也被那光曬化,化為無數(shù)透明的泡沫,消散于一片湛藍里。 那消散也只是一瞬間,隨即呼呼的風聲將意識和身體聚攏,碧綠的大地和深黃的田野以及遠處青青的山崗再次沖入視野,于青青的山崗之上,隱約還有一道白色的浮云迤邐…… 不,不是浮云,那是一條人影,遙遙立在遠處的山崗之上,白衫如雪,衣帶當風,似乎下一瞬就會隨風而去,又似乎已經(jīng)在那里,向著她飛起的方向,凝望了千萬年。 文臻原本展開的笑容,在那瞬間凝固。 也不過是一瞬間。 秋千落下。 迎面是黑壓壓的人頭,人群都仰起臉,各色表情,各色膚色,男女老少,像一朵朵詭異的人面花,向著她的方向。 她心中又驚又涼又微微顫栗,像一排螞蟻悄悄列隊爬過心臟,恍惚里還真有些抓不穩(wěn)了,一低頭也沒看清人群里都有誰,猛然一聲低喝,便松了手。 一陣驚呼。 她落下。 向著人群中央。 宛如水流無聲分開,宛如游鯊逆流而上,人群中一條人影靜默而又輕柔地一個旋轉(zhuǎn),所有人便不由自主地被辟到兩邊,一只手臂探出,輕輕接住了她,長發(fā)和衣角同時旋飛而起,日光同春日柳絮散了滿身。 恍惚中只看見一片云點在額角,那一處的日光璀璨如鉆炫目得不能睜眼,額頭上微微一片濕潤,似乎是誰的柔軟的唇瓣擦過,太快,蜻蜓點水,風過柔花,一滴露珠從碧草尖輕輕墜落。 下一瞬文臻輕輕落地,雙腳站穩(wěn),身側(cè)有細微氣流掠過,衣角翻飛而起帶著熟悉而高妙的香氣,須臾散去。 隨即人群驚呼著關(guān)切著蜂擁而上,她轉(zhuǎn)頭,濟濟人群中一張張陌生的臉。 她怔了一會兒,撫了撫額頭,搖頭笑了笑。 下了秋千后,文臻就有些興致懶懶的,秋千的事,也只是說自己失手,接連兩次失手,尤其刺史大人也失手,倒讓原本被人議論嘲笑的白家小姐頓時解除了尷尬,人們的注意力都轉(zhuǎn)到了刺史大人后一次莫名其妙的掉落秋千事件上,也就沒人再抓住白小姐清譽可能有損這件事做文章了,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挽救了白小姐的終身,這使湖州府白林大為感激,過了一會兒悄悄走到文臻身前,默不作聲長揖及地。 文臻一笑抬手,心照不宣。 她本意也不全是為了那傻女子解圍,只是如果真是某個人的話,那氣性可太大了些。 她靜靜坐在那里,想了一會方才的景象,只覺得心里亂糟糟的。 此時日頭漸高,放紙鳶的人越來越多,忽然有人大叫:“看天上!” 眾人這才看見天上眾多紙鳶中,有一個分外大,顏色也是純黑色,十分顯眼,那紙鳶原是在另一處山坳中放著的,漸漸飄搖過來,卻是一只巨大的老母雞,正昂首向天做打鳴狀。 那紙鳶做得逼真,在風中一抖一抖,便如那雞真在打鳴一般,在場的人倒有一多半是讀過書的,自然明白這紙鳶的意思,頓時全場鴉雀無聲。 文臻負手看著那紙鳶,牝雞司晨,是這意思吧?按說這典故用得不大對,這是女主亂政的意思,但就是因為用得不對,才透露出其中險惡的意思來,因為眾所周知,她和皇子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而燕綏是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問鼎皇位的。 老皇還在位,給她用這樣的形容詞,可不僅僅是譏刺。 張鉞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鐵青著臉對負責守衛(wèi)的潘航道:“可有人膂力足夠?將那紙鳶射下來!” 潘航搖了搖頭:“方才我們已經(jīng)看見了,試過了。離得太遠,無法射落?!?/br> “把放紙鳶的士子找出來,我親自訓(xùn)誡!” 文臻一攔,“放紙鳶是挑春節(jié)的規(guī)矩,觸犯哪條律令了?” “那也不能任其為之!” 文臻轉(zhuǎn)頭看向州學士子人群,那里一大群人圍著,正警惕地看著她這里,很明顯在防備著她,只要她派人去,這些人就會不斷交接著風箏線,還會做出被迫害的樣子,將事情鬧大,屆時也不知道會被編排出什么來。 忽然叮鈴鈴一陣急響,那響聲迅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隨即山背后升起了一個紙鳶,那紙鳶升起的速度極快,很快就躥上了天空,一眼看去便見碧空如洗,鳳凰展翅直上云霄,而鳳凰尾翼兩側(cè),還有無數(shù)飛鳥振翅追隨,竟是個百鳥朝鳳的紙鳶,以至于一朝放飛,占據(jù)了半邊天空,將那面天空原本的紙鳶要么絞纏掉落,要么裹挾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