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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滴黑血,湖里的魚又死了一大批。 那護衛(wèi)一驚,看向沈夢沉。沈夢沉眉頭一挑,笑道:“真是厲害。” “您被下毒了?” “是啊?!?/br> “怎么可能!我們明明做過布置,您站的位置也是上風,他們也始終沒有能靠近您……” “誰知道呢。那毒也許在那姑娘第一幅畫里,畢竟我舍不得不看;也許在燕綏撕開的第二幅畫的紙張里,畢竟他要撕我不能攔;也有可能是那姑娘吹一口畫面揚起的灰里,甚至有可能以上三種都是下毒手法,隨風潛入,毒我無聲……真正的下毒高手,是防不住的?!?/br> “那我們?nèi)プ窔⑺麄円馑帲 ?/br> “回來,犯什么蠢呢,那兩人給我下毒,也不過是要鉗制我,怕我再出手段坑他們。另外也是怕刺殺不成功我不給桑石罷了。現(xiàn)在我們有更要緊的事要做,速速派人去堯國華昌王泉港海域處,找一處地形方便的海島盤踞下來,打扮成海盜,但凡看見華昌郡出海的船只,一律給我攔下來,有什么搶什么,船上的走船人,商人全部殺了,水手都俘虜拉到自己陣營?!?/br> “是?!?/br>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看那個文姑娘和那位殿下之間,好像有點不對勁,明明情深義重一對情侶,為什么她始終不想靠近燕綏?還喜歡揣著手,揣著手……是不想被人把脈嗎……”沈夢沉思索了一會,低聲囑咐了那人幾句。 人影消失,山石上依舊只剩下沈夢沉一個人,他對著湖面,看著面前的畫卷,衣袂同畫卷一般獵獵飛舞,畫上人因此分外鮮活,仿佛真要躍出紙面,把手伸到他面前一般。 他最終慢慢伸出手,握住了那可能帶毒的畫卷,捏緊,紙卷在指掌間微微變形,畫中男子眉目也似皺起,唇角依舊帶笑,和他此刻神情一般。 喃喃低語,片刻后,散在風中。 “遇見你,想要你,也是老天給我布的毒啊……” …… “你最后那句什么意思?你要把沈夢沉引到華昌郡去?你暗示他去破壞唐羨之和華昌郡的合作?” “不出意料的話,沈夢沉是要建國的,建國首要就得有軍有財。沈夢沉現(xiàn)在一定會想盡辦法搜刮,所以哪怕明知道會被我利用。他也會出手。華昌郡的祖母綠礦想必他肖想已久,只是寶石礦如果沒有形成完整的運輸買賣,他搶了也不過是一堆石頭??扇缃裉屏w之幫著華昌王海運買賣寶石,那也就到了摘果實的時候了。” 文臻點點頭。政治人物的博弈便是如此,沒有誰一定占上風,也沒有誰一定吃虧,陰謀陽謀,各自利用而已。 沈夢沉和燕綏是一樣的人,一邊互相幫助各取所需一邊找準機會互坑是他們的必然選擇。 這么想的時候,文臻忽然覺得有點發(fā)冷,搓了搓手,心想那只雪里白狐可千萬不要坑到她身上。 不知怎的,她對沈夢沉感覺很奇異,仿佛從他身上能感知到一點熟悉的氣息,更多的卻又是反感和警惕。 兩人回到了柳家,和柳老爺子說了以后王府不會再和柳府為難,便告辭了。柳老爺子十分感激,從他書房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道:“里頭有幾種少見的藥草,雖然對公子的病沒什么用處,卻也十分珍稀難得,說不定什么時候便能用上,還望兩位笑納?!?/br> 文臻也便笑納了,臨走時候?qū)蠣斪拥溃骸袄舷壬?,我有一個建議,聽不聽在您。您年壽已高,應該明白時光如流水,很多事擱著擱著,就會擱成永久的后悔和遺憾。莫如趁一切還來得及挽回時便挽回。莫要讓臉面壓住了親情和道理?!?/br> 她說完,也不看僵住的柳老爺子,笑著擺擺手,身影沒入了飛雪之中。 當晚兩人投宿在天陽城一家客棧,這家客棧比較普通,因為天陽城近日剛剛變亂,很多人逃出城外,很多客棧沒營業(yè),只有這家城北的小客棧還開著,文臻燕綏包了其中一個小院子,經(jīng)過廳堂時,正聽見店主在和人口沫橫飛地談去年被一道天上引來的閃電射中眼睛的奇遇,文臻也沒在意,和燕綏自進了自己的院子。一邊走一邊心里發(fā)愁。 她得準備跑路了。 不然的話,和燕綏同房容易露餡,不同房一樣容易露餡,每晚找不同的借口不同房或者在他睡著后睡,燕綏不起疑才怪。 再說慢慢的肚子也就大了,腫么辦?難道到時候真的還要再面對一次狗血爭執(zhí)嗎?這事始終無法調(diào)和,她和燕綏的情分再深,也經(jīng)不起這樣一次次的磋磨。 這幾天她找的借口是大姨媽,為了力求逼真效果,她還真暗搓搓在垃圾筐子里塞了點那什么。 但在燕綏眼皮底下跑路也是個技術(shù)活,文臻一邊思索著一邊推開自己的房門,手忽然頓了頓,一頓之外,她還是正常推開了。 燈火和一張美人面同時面向她,一時她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在發(fā)光。但這艷光并不能叫她傾倒,畢竟面前的是一張畫皮。 屋子里,沈夢沉豎指于唇,輕輕“噓”一聲,柔聲道:“文姑娘,可別驚叫,不然咱們倆,孤男寡女的,怕說不清?!?/br> 不等文臻回答,他又笑道:“也別出手,下一次毒就夠了,再下毒的話,以毒攻毒,說不定我第一次的毒也就解了。” 文臻格格一笑,進門,反手把門一關(guān),還上了閂,指了指沈夢沉,道:“既然沈相不想半夜和我私會被燕綏發(fā)現(xiàn),那就請不要站在窗前,您的影子看起來可比我招眼多了。” “啊,沒注意,抱歉抱歉?!鄙驂舫亮⒓吹狼?,移到另一邊。 “沈相半夜來找我,可有什么急事嗎?” “你猜?” “和毒想必沒關(guān)系,畢竟沈相中毒就像吃蠶豆,不帶怕的。那么,就是和畫有關(guān)咯?!?/br> “文姑娘果然靈慧。是這樣的,今日您走后,我越瞧這畫越喜歡,這畫技可謂獨步天下,怎能就此錯過?”沈夢沉斯斯文文對她一禮,“我想求姑娘幫我再畫一幅。可否?” 文臻笑瞇瞇瞧著他,雪里的白狐貍,甩起了尾巴,真是分不清是雪還是真身呢。 然后她伸出兩根手指,對著沈夢沉搓了搓,“行啊。但是,報酬呢?” 沈夢沉溫柔地道:“桑石剩下那一半……” 文臻盯著他,忽然眼前黃影一閃,隨即一股難以形容的臭氣彌漫開來。 文臻猛地捂鼻退后,瞪大的眼睛里滿是愕然。 她怎么也想不到,妖嬈濃艷如沈夢沉,竟然也會發(fā)射臭彈。 他這樣的人,不是應該就算使毒也優(yōu)雅美味,香氣熏人么? 但是隨即她就感覺到頭皮一緊又一松,啪嗒一聲,團成琉璃珠兒的文蛋蛋忽然從她發(fā)辮上掉落。 文蛋蛋從未從她頭上掉下來過,文臻怕被沈夢沉看見,急忙伸腳一挑,接住文蛋蛋,靴尖一點,文蛋蛋便落入了她的靴袋。 但與此同時,深紅狐貍尾巴在她面前閃過絢麗光影,她只覺得手腕上微微一涼,那層蠱皮已經(jīng)被撕開,然后有更涼的手指輕輕一搭,她立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條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