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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文臻的安排布置,怎么想都覺得萬無一失,誰知道耽擱了這半日,竟然就出事了。 等到應召而來的下屬說了情況,日語英文面面相覷,整個事態(tài)發(fā)展明明都在文臻掌控之中,就算受制,但區(qū)區(qū)大祭司的毒藥也好,蠱也好,根本不可能對她造成傷害,為何她忽然會失蹤? 兩人對望一眼,都看見對方的滿頭汗,日語看一眼車內,苦笑一聲。 殿下那日自己給了自己一毒牙,隨即便陷入昏迷,從定王府到留山距離本來不可能一日夜趕到,但是殿下的車是特制的,馬每一匹都是是千里馬,日語怕耽擱了殿下真被毒死了,一路狂奔,特制減震的馬車都差點被顛散了。 殿下使苦rou計,本是故意要這樣過來,向文大人撒嬌,也帶有幾分賠罪的意思。然而如今這嬌撒不成,還要面對文大人失蹤的消息,殿下會不會發(fā)瘋? 更要命的是,他們也不知道怎么弄醒殿下啊。 英文和日語兩人互看很久,互相打眼色鼓氣,最終還是日語一咬牙,上了車。 燕綏在車內靜靜躺著,昏迷也是一種睡眠休息,他氣色居然還不錯,只眉宇間有點淡淡的青色,襯得眉骨輪廓分明,日語幾乎可以想象到,殿下一旦睜開眼睛,那懶怠和輕蔑的輝光,就能刺得自己體無完膚。 他咬牙,俯身在燕綏耳邊輕輕道:“殿下,出事了。文大人計誘大祭司入了千秋谷,本來已經(jīng)將大祭司拉下了神壇,但不知為何,她忽然在亂中失蹤。” 燕綏沒有動靜。 英文失望地嘆口氣,拉日語道:“算了,殿下這么多天都沒醒過,他本來一定是打定主意要文大人親親才肯起來的,現(xiàn)在他哪里聽得進別人聲音?!?/br> 日語無奈地道:“那咱們先和千秋盟的人匯合搜尋吧。” 他準備下車,想想依舊不甘心,回頭大聲道:“殿下!文大人失蹤了!可能出事了!需要你親親才能再出現(xiàn)!” 說完他簾子一摔,正要下車,忽聽英文喜道:“殿下!” 日語回頭,就看見燕綏睜開了眼睛。 日語大喜,正要撲過去,就見燕綏一擺手,隨即坐起身,手按在膝上,閉上眼。 他臉色猛然刷白,隨即又轉上一線血紅,那一線血紅激上眉宇,剎那將那點青氣逼散。 日語急道:“殿下你不可猛力運功——” 話音未落,燕綏噗一聲噴出一口血,濺得車簾遍灑梅花。 那艷艷紅梅邊緣微呈青色。 與此同時,燕綏那只始終未愈的手指也激射出一道鮮血,血勢激烈,將車板壁射出一點凹痕。 在日語英文驚駭?shù)哪抗庵校嘟棻犻_眼睛。 他秀逸而寬展的眼尾微光冷冷,而烏黑的瞳仁有晶透之色,斜斜掠起看世間時,蒼山覆雪,滄海凝冰。 日語在那樣的目光下頭腦一片空白,將千秋谷內發(fā)生的事結結巴巴說了。 英文連上前幫他裹傷都不敢。 燕綏靜靜聽完,衣袖一展,已經(jīng)掠出馬車。 “你們兩個,帶著所有人,守在山口。等會兒只要試圖沖出的人,不管是誰,都給我擒下?!?/br> “是?!?/br> “派一個人去私下通知聞近檀,告訴她我來了,要她接下來聽從我的一切吩咐,并說服共濟盟熊軍的其余高層都聽從吩咐。告訴她,如果做不到,就解散共濟盟,處死鳳翩翩?!?/br> “是?!?/br> “拿我的劍?!?/br> 日語一怔,隨即從馬車下抽出一個沉重的盒子。 殿下是有武器的,他的武器是一柄看似尋常實則無比沉重的劍,內含無數(shù)機關,這劍是殿下師門所贈,用極其稀少的材料打制而成,但是殿下嫌重,又嫌劍這種武器爛大街,不屑用。 他致力于好好培養(yǎng)手下,遇事先上護衛(wèi),再動腦子,再動手,基本上到第二個步驟,事情就解決了。 所以他用劍的機會極少。 但如今他要動劍,日語是見過殿下不出劍則已一出劍驚動風雷的架勢的,今日在場,有誰配他出劍? 日語用盡全力扔出盒子,長劍飛出,在日光下流光翻轉,燕綏衣袖一卷接住,直接掠到高處,看也不看底下?lián)頂D的人群,手指連彈。 山壁和地上無數(shù)的藤蔓草葉小樹,忽然開始瘋長! 地面上擦擦連響,那些無處不在的暗綠色藤蔓,瞬間膨脹,延長,像一條條巨蛇出洞,一路擦著地面閃電般向前延伸,穿過無數(shù)人的腳背小腿,片刻間從山壁這頭長到那頭,再一個轉折繞回來,無數(shù)人在這忽然的藤蔓襲擊下被絆倒,被纏住,被困在粗大的藤蔓之間,生生停住了腳步。 一些向前沖的人,被山崖邊忽然橫出的小樹狠狠拍了一臉。 有人跌進了暴漲的草叢里,一會兒就被草葉埋過了頭。 藤蔓不斷地生長,轉折,穿梭,竟然在短短時間內,縱橫交錯,結成了一片大網(wǎng),將大多數(shù)人都網(wǎng)在其中。 這一下來得突然,幾乎瞬間,谷內紛亂洶涌的人潮便被困在了原地。 有人受到了驚嚇,開始狂呼亂叫,燕綏一彈指,一點黑丸激射而出,那丸子落在那人身上,轟然便炸了。 瞬間那人成了一堆碎rou,連帶旁邊的人都丟了胳膊。 這一回比剛才的藤蔓結陣還兇狠,頓時將所有的狂呼亂叫都逼回了每個人喉嚨。 死一般的安靜里,眾人抬頭,看見前面山壁上,有人錦衣斑斕,大袖飄飄。 他逆光而立,看不清顏容,日光如金勾勒他修長輪廓,散開的發(fā)絲獵獵風中,他的臉微微向下俯視,眾人仰著頭,只覺得這蒼穹和他一起,巍巍浩浩地一般壓下來。 令人凜然。 人群中只有聞近檀沒有抬頭,她已經(jīng)接到了護衛(wèi)的通知,正悄悄和鳳翩翩潘航等人傳達燕綏的意思。 鳳翩翩沒有問題,她見識過燕綏的強。潘航卻有點異議,悄聲道:“這位,聽說和大當家有些關系?但這位那個身份……皇家中人,哪有安分的?這萬一這位有野心,要趁大當家失蹤奪取留山,那我們貿然交出權柄,等大當家回來,我們怎么交代?再說大當家那份能耐,不應該出事,可能只是人多暫時被沖散……” 潘航神情憂慮,他不是懷疑這位和大當家的感情,而是覺得,皇家子弟,不都是城府深沉野心勃勃之輩?西川易家只是個割據(jù)的刺史,不見家族里都爭得烏眼雞一樣? 千秋盟怎么能這么快交到這人手里? “大當家一定是出事了,否則她早就出現(xiàn)了,她不會這么無能被沖散,也不可能故意遮蔽行跡?!甭劷纯匆谎廴巳?,林飛白先前就沖出去找文臻了,到現(xiàn)在也沒消息。 “另外,你不必質疑殿下,殿下如果真想要大權,也絕不會從文臻手上搶。潘航,殿下不是大當家,你如果想保全熊軍,就請一定不要挑戰(zhàn)他?!?/br> 潘航看一眼她臉上神情,再看一眼山崖上的燕綏,退后一步,不說話了。 哪怕遠在西川,皇族第一人,空手奪長川的名號,他也是聽過的。 山崖上,燕綏忽然手指一彈,一柄長劍劍尖下垂,緩緩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