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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他的那些屬下,都一動不動,沒有讓開的意思。 文臻向后一躺,舒舒服服地道:“大祭司,看來你的這些屬下,都不怎么把你的安危放在心上呢。” 青衣少年依舊漠然而立。 忽然嗆地一聲,持刀架住鳳翩翩的手鐲女子,忽然收刀。 這一手驚得所有大祭司屬下都看向她,眼神里滿是不贊同。 那女子對上這些眼神,似乎也有些不安,但隨即便笑了笑,收刀走向自己的轎子,揮手道:“把那兩個人放了。” 不等眾人猶豫,她又道:“祭女的話,你們也不聽了嗎?需要我請留山百姓來幫忙嗎?” 這話一出,片刻之后,架在聞近檀和林飛白頭頂上的劍無聲撤了回去,然后齊齊對著文臻心口。 聞近檀不動,林飛白也不動,文臻笑一聲,手指一抬。 林飛白立即道:“你不要對我下手,我會下去?!?/br> 文臻頓住。 “但你要讓我先幫你包扎好。” 文臻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有一塊血跡淋漓的擦傷,火辣辣的痛,只是剛才心神緊繃,根本就沒注意到。 而且她現(xiàn)在問題更大的好像是眼睛。 她放下手,林飛白從懷中取出干凈的白布和金瘡藥,替她裹傷。 千秋谷內(nèi)外一片寂靜,人人沉默著看著那高挑姑娘半跪在文臻面前,手指穩(wěn)定而細(xì)致,淡綠色的膏藥先在指尖停留,用體溫將其暖化融化,再緩緩地涂在傷口上,白布一圈圈纏上去,像將心事和柔情也這般密密相纏。 不知怎的,眾人都覺得,此時不宜有聲。 此時含著硝煙氣息的風(fēng)都似細(xì)膩溫存。 文臻垂頭看著林飛白,他有點(diǎn)狼狽,不復(fù)一貫的齊整潔凈肅然如雪,發(fā)絲凌亂地散在臉頰,鼻尖還沾一點(diǎn)血跡,在她朦朧的視野里,倒多了幾分疏落氣質(zhì)。 他的睫毛不算很長,卻非常濃密,但依舊可以看見那眸光專注凝定,藏幾許溫柔,讓人想起千萬年冰川不化,冰層里凝結(jié)一朵上個世紀(jì)春天開過的花。 片刻后,林飛白微涼的手指一頓,離開了文臻的手臂。 然后他并不停留,轉(zhuǎn)身下車。 文臻舒了一口氣,在裝飾華貴的軟褥上躺倒下來,舒舒服服擺了擺手,那架勢就像大王正準(zhǔn)備去巡山。 她也對那手鐲女子擺擺手,以示謝意。 手鐲女子抿抿嘴,只覺得自己在這個眼神朦朧溫軟的女子面前,無所遁形。 她知道之前這位大當(dāng)家的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問題是大當(dāng)家怎么知道她心許大祭司? 多智近妖啊…… 文臻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撇嘴笑了笑。 是啊,猜出她是祭女,猜出祭女喜歡大祭司,猜出祭女沖著大祭司的安全也會出面,所以才有談判成功的可能。 怎么猜出來的? 簡單,看眼神。 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一個女子看心愛男子的眼神,再沒有看錯的。 何況先前在路上,她和林飛白互相推讓,一度姿態(tài)親密,讓人誤會是情侶,當(dāng)時這姑娘眼神羨慕,她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隨后她就明白了,這位不僅喜歡大祭司,還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她還看出來,這位祭女對留山并沒有太多野心,心思只在暗戀對象身上,很可能是沖著保護(hù)暗戀對象才來做這個祭女的,所以絕不會舍得他有一絲危險,對于他的大業(yè),倒沒什么執(zhí)念。 這對她很有利。 文臻躺下來,并沒有推開身邊還昏暈著的聞近檀。 這一點(diǎn)很奇怪,潘航和鳳翩翩都看過來,文臻微微搖頭。 而對于大祭司這一邊的人來說,多留一個人質(zhì)自然是好事,也沒人主動要放聞近檀。 害怕車駕挪動給文臻反抗機(jī)會,大家還是維持著原本的姿勢,扶起了車駕,幾個人站在車上,長劍對著文臻,另一邊的矮胖婦人過來,往文臻嘴里塞了顆藥。 文臻笑瞇瞇吃了,道:“很甜。多謝。” 矮胖婦人冷笑道:“死鴨子嘴硬!” 她似乎對自己的藥很有信心,當(dāng)即便走開,車子掉轉(zhuǎn),慢慢轉(zhuǎn)向人群。 之前百姓雖然被潘航帶進(jìn)來一部分,但是潘航也讓手下盡量隔開他們,此刻他們才看見大祭司的車駕,頓時發(fā)出一陣sao動。 矮胖婦人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變色,疾奔而來。 文臻卻在此時,忽然將手上鮮血往聞近檀臉上一抹,然后將她推下馬車! 一邊推一邊大笑:“大祭司,說好有罪者天罰的呢!看,老天第一個雷就劈你!” 鳳翩翩飛奔過來接住聞近檀,一手摸上她鼻端,笑道:“啊,果然死了!” 矮胖婦人停住,跌足,怒極猛跺腳。 “jian詐!” 此時百姓已經(jīng)炸開了鍋。 他們并沒有看見后來的大祭司身份轉(zhuǎn)變,在他們的意識里,聞近檀就是大祭司,大祭司親口說過有罪者會被天罰,然后眾人親耳聽見了他的神通姑姑的可怕言論,現(xiàn)在又親眼看見大祭司被雷劈得滿臉鮮血人事不知。 “大祭司死了!” “大祭司踐踏百姓性命,違背神的意旨,被天神降罪了!” “大祭司根本就不憐愛世人!老天啊,救救我們吧!” 崩潰哭嚎很快傳到了谷外,外頭等待的百姓們本就因?yàn)槔镱^的爆炸聲焦灼不安,如今聽見頭人們的喊叫,頓時亂了套。 而此時,山間風(fēng)云漸動,無數(shù)樹木草叢簌簌亂響,但此刻大家都陷于混亂之中,無人察覺。 眼看泱泱百姓往里頭擠,大片千秋盟戰(zhàn)士往外頭沖,那矮胖婦人急忙指揮眾人:“快!護(hù)著大祭司和人質(zhì)先走!” 車駕快速行進(jìn),百姓們紛紛避開,也有避讓不及的,那些驅(qū)車的人毫不猶豫碾過去。 文臻一眼看見一個孩子跌在前方,而他的母親被人群沖散無法過來,正拼命張手哀呼求救,但車輪轆轆,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她忽然翻身滾下了車! 車上看守她的人原本以為她已經(jīng)中毒被制,沒想到她竟然還如此靈活,大驚之下劍光交剪而下。 “咻”一聲飛光如電,一柄劍遠(yuǎn)遠(yuǎn)橫飛而來,撞上那幾柄劍激出一溜燦亮的白光,所有劍齊齊墜落。 屬于林飛白的佩劍,撞飛那些劍后猶自一個橫削,將沖向文臻的一個男子割喉。 文臻已經(jīng)一個翻滾滾到那孩子身邊,用力一堆將孩子推向最近的一個千秋盟屬下,那人伸手一抄將孩子抄住。 而此時,在那些凌亂的腳下,一條蛇無聲無息游向文臻,被文臻嫌棄地推開去,一個翻滾避過一刀。 然后是一只刺猬。 文臻:“……” 再次推開,再一個翻滾避過一劍。 再然后沖出來一只豪豬。 文臻:“……” 可真去他媽的。 能來個像樣點(diǎn)的嗎? 不是細(xì)就是有刺,能駝人嗎? 噠噠噠聲響清脆,高高的角虬曲美麗,這回來了只梅花鹿。 文臻朦朧的視野里隱約看見,大喜翻身爬上,忽然身后一重,好像多了樣?xùn)|西。 她回頭,赫然看見竟然是那個恍惚而漠然的大祭司。 這家伙方才她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