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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有意無意堵住了他逃走的路,他只得慘叫著撲向楊龐同:“四當家,救救我,是你……” “嗤。”一聲輕響。 刀拔出時帶出一道血泉,在日光下刺眼。 楊龐同在眾人驚愕震驚的目光中收刀,皺眉踢了身前緩緩跌落的人一腳,罵道:“什么玩意兒,這時候還敢攀誣我!” 他拎著血淋淋的刀,也不看四周眾人,道:“大當家舌燦蓮花,可我還有別的證據(jù),等我去取來!”說完使眼色示意死忠們打掩護,轉身就要走。 文臻忽然伸手,一把拔出林飛白的臉,甩手一擲。 長劍風聲凌厲,所經(jīng)之處眾人都覺得冷風割面,下意識紛紛縮頭,楊龐同聽見驚呼駭然回身,轉眼就看冷光耀目,下意識要躲,然而他剛一扭腰,那劍像算準了他的反應,忽然詭異一折。 又是一聲“嗤?!?/br> 這一聲發(fā)生在他自己身上。 楊龐同低頭,看見一截劍鋒明晃晃插在自己腹中,劍鋒極薄極鋒利,一泓秋水,不載鮮血。 劇痛隨之傳來,但更多的情緒是不可思議,他駭然回首瞪著文臻——他好歹是堂堂當家,怎可以未經(jīng)審問,未得供詞,就這么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他? 文臻這個空降大當家,就不怕其余兄弟不滿? 咕咚一聲,他帶著一懷不能解的疑問,栽倒塵埃。 看見的最后一幕,是鳳翩翩飛撲過來,一腳踢向他腹中劍柄,想要斷絕他最后一絲生機。 至于那一腳有沒有踢上去,他已經(jīng)不知道了。 那些跟在楊龐同身后的死忠,之前緊密團結在一起,現(xiàn)在都在悄悄散開,可惜校場地方太大,之前鳳翩翩闖入了校場中心,那一小撮人也便站在了人群的中心,此刻便是想躲,也沒地方躲去。 他們剛一抬步,便紛紛摔倒,呼喊慘叫,眾人驚駭?shù)乜粗恼?,文臻笑著攤手:“小小懲罰?!?/br> 鳳翩翩那批最忠心的屬下當先紛紛道:“該!” 文臻道:“營地可有設監(jiān)牢?” 鳳翩翩咬牙道:“就算沒有,現(xiàn)設也要設一個出來!” 她揮揮手,那些人便哭嚎著被拖走,有的人一邊被拖著一邊身上就有rou掉下來,眾人看著既惡心又解氣,卻沒多少同情。 在大多數(shù)人的心中,背叛者接受懲罰天經(jīng)地義。 文臻笑瞇瞇目送這些人被拖走,這里只有她知道,不出意外的話,這批人是最后一次看見太陽了。 小小懲罰當然是騙人的,她來就是為了徹底清洗共濟盟,不會再留下任何隱患。 只是人命一旦累積就觸目驚心,這百把號人一起當眾殺了,給人造成的沖擊太大,會令人心浮動,不是好事。 文臻不怕殺人,但也不喜歡殺人。殺人在她看來是門藝術,控制得當最為重要。 當眾不經(jīng)審問毫不猶豫殺楊龐同,是為了震懾立威。 立威也要有限度,再一氣殺百來人,就會留下濫殺印象,不利于之后的整合。 所以,這些狗腿子,就等她穩(wěn)定共濟盟,大家都淡忘之后,再慢慢死吧。 這批人清理干凈,鳳翩翩上前來,文臻解下自己的披風,給她裹著。 鳳翩翩一臉慚愧:“大當家,我負了您的囑托……” 文臻打斷她道:“三當家,對不住?!?/br> 鳳翩翩愕然看她。 文臻緩緩道:“我先前就在你屋里。” 鳳翩翩先是反應不過來,隨即慢慢瞪大眼睛,文臻沒有說什么,迎著她的目光。 鳳翩翩的目光驚疑、憤怒、挫敗,了然……幾經(jīng)變幻,半晌卻一笑復一嘆,道:“我明白了?!?/br> 她笑道:“所以你是大當家,我只能做三當家。不過大當家你放心,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br> 文臻笑著握了握她的手。 今日她冷眼旁觀鳳翩翩受欺辱,并驅趕著鳳翩翩一路沖到校場,把她的恥辱暴露于萬人之前,于她來說,是要讓鳳翩翩割離偏見與軟弱,下定決心,也是因為成大事者不可心軟,但說到底,是對不住鳳翩翩的。 不說開,鳳翩翩將來自己總能想明白,到那時,一旦心生怨恨,便又是一個隱患。 文臻吸取教訓,要將一切火苗都提前吹熄。 “我在留山不會太久。之后留山不管變成什么樣,共濟盟終究還是要交給你和小檀管理的。我們是女子,擔了這責任,比男子更多為難和阻礙。但于我們自己,卻切不可將自己當成弱者看?!蔽恼榻o鳳翩翩整理亂了的發(fā),“其實啊,論起韌性和生命力,女人其實比男人強。但這些強大,總要你自己先看見,才能讓別人看見?!?/br> 鳳翩翩低頭想了想,抬頭一笑:“你放心。江湖兒女,還能比誰弱了去?” 兩人相視一笑,文臻這才放下心。 之前有點擔心鳳翩翩會因為今日之事自卑自輕,影響心境,如今看來,江湖兒女,久經(jīng)打磨,不怕心上塵埃。 林飛白站在一邊,將兩個女子的低語聽在耳中,心中微微一嘆。 文臻這個人,無情又多情,柔和又森冷,漠然又細膩,親和又獨立,交織出平常表象下的獨特心性。 總叫人牽扯難斷。 文臻看看四周,道:“三當家,你重新推舉當家主事人并沒有錯,共濟盟需要男性領導。只是之后無論選拔誰,心性為第一要務,且財權和布防,人事調動等要務,務必掌握在你和小檀手中。稍后召集所有壇主以上高層,重新確定權利分配和制定幫規(guī),共濟盟現(xiàn)在和熊軍合并,規(guī)矩必須要有所變化,幫規(guī)首要,就是要求待熊軍一視同仁。為了更好地融合,共濟盟的這個名稱回頭換掉,熊軍原將官要進入高層……” 她說到共濟盟要改名字,周邊眾人雖然微有變色,倒還安穩(wěn),聽見后一句,很多人欲言又止。 不過不等他們說話,熊軍那一群,已經(jīng)由一位男子領著過來,那男子三十余歲,臉龐黝黑,眉目平常,氣度卻頗大方,上前來,先看了林飛白一眼,才淡淡對著文臻一禮,道:“大當家,我們是來告辭的。” 一片嘩然里,文臻微微斂了笑意,問他:“為何?” “為何,大當家既然微服來此,應該也看見了。熊軍雖然已散,凋零跋涉至此,但依舊是矯矯男兒,當初愿意跟隨殿下和大人,是一時不知去向何方,受殿下和大人照拂,愿意戮力報效。如今瞧著,倒也不必我等多事,我等亦不愿居于僻地,仰人鼻息。今日就此別過,祝愿大人仕途通達,鵬程萬里。” 第三百三十一章 愿以百金求娶 他身后眾人草草抱拳,便要轉身。 “且慢?!?/br> 熊軍的人并沒有停。 文臻也沒有發(fā)怒,只看著眾人背影道:“我有三問三許。請諸位聽完之后,再決定要不要走?!?/br> …… “側側,這事你怎么看?” 皇帝并不是個講究架子的人,日常在宮內,他在嬪御面前都不自稱朕,對德妃尤其特殊,不稱愛妃,只直呼她的名字,聽來更是親昵,曾引得無數(shù)宮妃嫉妒,也成為朝臣們常常腹誹陛下專寵德妃的一個重要佐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