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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軍船靠近,旗語打亮,要求檢查。 船主嘆著氣把搭板放下,那一隊東堂軍士匆匆上,上上下下搜查了很久,又命所有人站到甲板上,對著上報的名單再次查核人數(shù),好在這船上,本就有兩個人,在建州港生病滯留,文臻和燕綏正好頂了兩人的名額,那群士兵搜尋無果,便匆匆離開,去搜下一艘船只。 文臻看著那艘軍船離去,道:“他們在找人?!?/br> 這些人并不查看貨箱,倒是對人數(shù)非常著緊,顯然目標是人。 “剛剛發(fā)生過海戰(zhàn),應該有對方將領落海。海軍自然不會放過?!?/br> 文臻對戰(zhàn)爭存在天生的厭惡感,又怕燕綏這個愛作祟的家伙跑去戰(zhàn)場攪事,生怕討論多了,引起他的興趣,插上一腳,干脆對遠方海峽的戰(zhàn)事一句不問。也不接這話。 此時天色將暮,晚霞在天際抹開七彩,霞光后日色隱隱,鍍一層閃亮的金邊,而船側(cè)半天艷紅如火,半天湛藍如水,景致綺麗斑斕。 文臻忽然想起現(xiàn)代那世看過的某著名大片,騙了很多無知少女眼淚的那部,再一轉(zhuǎn)頭看見船頭正前方的桅桿,來了興致,拉了燕綏道:“來,我們來泰坦尼克一下?!?/br> “什么太坦你克?”燕綏皺眉,他就不愛聽她各種怪話,總覺得每次她說這些的時候,便仿佛和他隔了一個時空,那個時空里沒有他沒有東堂,是一片令人不安的空白。 他睥睨東堂,萬事盡在掌握之中,對于“無知”和“失控”,有天生的反感。 文臻格格一笑,拉著他飛身而起,衣袂在風中一蕩,已經(jīng)踩著桅桿上去,然后張開雙臂,迎著壯麗的晚霞和海風。 燕綏自然而然地在她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文臻的發(fā)被海風吹蕩,拂在他面上,滑潤如緞,隱隱透著花和rujiao織的奇異香氣,燕綏微微偏頭,貼住她的頰側(cè),霞光映在他烏黑的眉睫,他眼底的云天里只有她含笑的唇。 海風鼓蕩更烈,文臻衣袖兜滿了微濕的風,似一雙翩翩的蝶,戀著愛人的蕊盤旋不舍去。 泰坦尼克的經(jīng)典姿勢,文臻擺出來的時候,本是玩樂,然而此刻于高處見天際幽遠深邃,滄海似要蔓延至天盡頭,天盡頭一線深黑處,卻有月色悄然探頭。 闊大而靜寂,浩然而永恒,像看見天宇之外不斷炸開行星星火,千萬年宇宙卻恒定如初。 “原來,當年,杰克和rou絲,看見的是這樣的景色。” “杰克和rou絲是誰?” “是一對苦逼的情人。”文臻把那個凄美的故事說給燕綏聽,末了不懷好意地問他,“如果落水的是我和你爹,而你只來得及救一人,你救誰?” 燕綏稍稍沉默,道:“我爹會水?!?/br> “那就是救我?” “你也會水?!?/br> “嗯?” “而我,不會水?!?/br> 文臻:“……” “所以問題來了?!钡钕聠?,“如果聞老太太和我同時落水,你救誰?” 文臻:“……” 算了,送命題這種玩意,在別人的女朋友那里是勒緊男朋友喉嚨的法寶??捎錾纤倪@位,只有她被勒緊的份兒。 她只好再次岔開話題:“這個故事你都不感動嗎?當年可是騙了我們寢室兩個人很多眼淚呢……” “那兩個人中一定沒有你?!?/br> “哦?為什么?在你眼里,我是這么鐵石心腸的人哦?” “不是鐵石心腸。而是你不會相信。我敢說你當時聽這個故事的時候,一定在想,rou絲好像有點不厚道啊,一邊享受著有錢未婚夫的資助和厚待,一邊和漂亮窮小子眉來眼去,是不是有點自私?還是她談不上多少真心,只是被未婚夫管束太過想要尋一點浪漫?你說不定也會分析杰克的心理,一個豐腴美貌的富家小姐,一段船上的浪漫奇遇,聽起來好像也沒幾分靠譜……” 文臻聽著聽著就笑了,閉著眼睛將腦袋擱在他肩膀上,“你倒是了解我啊……” “這不是碰壁多了摸索出來的嗎?”燕綏的語氣聽起來竟然有些怨婦。 文臻駭笑轉(zhuǎn)頭看他:“碰壁?你?殿下啊,我甜啊,你是不是記憶發(fā)生錯失了?” “沒有嗎?” “有嗎?我待殿下,不是一直笑臉迎人,百依百順嗎?” “你對誰不是笑臉迎人,百依百順?我問你,當初你研制新菜的時候,內(nèi)侍總管老孫送來的新品種調(diào)料,你為什么不用?” “……孫總管我又不認識,他送來的東西我怎么敢隨便要……等等難道不是孫總管送的……” “有次你被燙傷了手,晴明給你一支藥膏,你為什么不收?” “……我當時已經(jīng)用過藥了啊,效果很好,干嘛還拿人家的……等等……” “有一次膳房撥給你一批蒼南州的野味,你為什么說不會烹調(diào)野味?” “……那些野味我都不認識,而且野味多病菌,也不知道能不能處理好,皇宮大內(nèi),我怎么敢把那些東西隨便拾掇,這萬一吃出什么問題……等等那也是……” “有次皇后要你做藥膳,你按照太醫(yī)院請的脈案也做了,要送去的時候,卻有人提醒你那脈案不大對,按照那個脈案做出來的藥膳,皇后很可能吃了會出現(xiàn)不適,然后給你提供了正確的脈案,這事你肯定不記得了?!?/br> “我記得!我后來還尋找過那位侍衛(wèi),但是皇宮那么大,一時也無處去尋,我還奇怪呢,一個路過巡邏的護衛(wèi),是怎么看出我蓋著蓋子的藥膳不對的……等等又是……” “有次麗嬪半夜傳你去幫她做點心,你也就真準備去了,走到半路又被打發(fā)回來了,說麗嬪又不想吃了,以后麗嬪也沒找過你麻煩……你怎么就沒有試著去問問麗嬪為什么從此安分了嗎?” 文臻瞠目結(jié)舌地慢慢轉(zhuǎn)頭看著燕綏。 殿下的眼眸中明明白白寫著“你無情,你無義,你忽視我的感情,你就是個虛偽的玩弄我感情的女紙?!?/br> 文臻:“……” 等等,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 那段時間,她在宮中大展身手,新菜不斷,全心全意為皇帝調(diào)理胃口的時候,沒少暗中腹誹宜王殿下,一天三頓,頓頓不脫地來蹭飯,還挑三揀四,沒少給她添麻煩。 但是此時想起來,卻忽然發(fā)覺,好像那段時間,對于一個剛進宮,沒有根基沒有靠山,又火箭一般獲得帝王寵愛,偏偏又地位不高的女官來說,日子,似乎,太順利了些? 沒有攻擊,沒有陷害,就連排擠嘲諷都很少,還經(jīng)常遇見各種好意,比如那個眼睛長在頭頂?shù)幕实劢判√O(jiān)晴明,居然會好心地因為她燙了手指而給藥,她當時怎么就那么傻沒有多想一想呢? 隨即她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殿下還真是悶sao啊。 難怪她后來遇上殿下似有若無的追求時,還覺得有些突兀,因此有點抗拒,現(xiàn)在想來,在燕綏自己看來,他可是示好無數(shù)次,是她無風情。 心底有微微的欣喜和無奈,欣喜那般的心意原來來得很早,無奈的是,某人表達的方式為何如此傲嬌迂回,這種背后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