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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了一圈:“那些尸塊沒了?”陳溺說:“尸塊也還在教堂?!?/br>馮天:“曹倩在教堂,尸塊也在教堂,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現(xiàn)在不在教堂里?”陳溺的余光從馮天面部上略過:“我們在半年前的教堂,半年前,那個掏錢的男人將修女殺死的那個晚上?!彼掍h一轉(zhuǎn),“你和曹倩關(guān)系很好?”馮天說:“青梅竹馬?!?/br>陳溺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她挺聰明的?!?/br>馮天自豪道:“是啊,學霸,你怎么知道?”陳溺:“看你能活到現(xiàn)在就知道了?!闭f罷,他又將話題扯回正軌,“地上不見修女的尸體,大概是兩個主角還沒有登場,我們回到了事件發(fā)生之前的時間?!?/br>馮天的眼神一亮,說:“那我們只要在這里守株待兔,等著那個男人和被殺的修女出現(xiàn)就可以了?”陳溺點了下頭:“理論上行得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br>說話時,他正看著正前方,視線盡頭是一座歐式落地鐘表,鐘盒正面是透明的櫥窗,上面是表盤,下面是鐘擺盒。那只鐘擺是靜止的狀態(tài),表盤上的指針也沒有動。陳溺邁開腳步走向落地鐘。馮天跟在他身后,敏銳地從陳溺方才那句話里捕捉到一絲異樣,他開始有些緊張:“什么意外?”陳溺在落地鐘前停下來:“看鐘擺,你還不明白嗎?”靜止的鐘擺并非筆直地垂落,而是斜著的,它在搖擺的過程中被定格了,“時間靜止,我們永遠也等不到那個男人和修女?!?/br>他稍作停頓,說出了一句讓馮天驚恐不已的話:“我們被困在這里了。”馮天不信邪地轉(zhuǎn)身走向通往走廊的大門:“肯定能出去的?!?/br>陳溺散漫地跟在他身后,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是啊,能出去,就是得付出點兒代價。”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馮天,似隨口地問了一句,“出來之前,你看到正殿與側(cè)廳的交界點有無頭尸,告解室外有顆腦袋,是嗎?”“是啊?!瘪T天沒有聽出什么不對,他正試圖打開出去的大門,可教堂的大門仿佛與空間黏連在了一起,無論他使出多大的力氣,那扇沉重高大的門也依舊紋絲不動。放棄嘗試后,馮天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看向陳溺,反問:“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你想到回去的方法了?”陳溺的臉上浮著一層可以稱作是溫柔的淺笑,但那笑意不達眼底:“沒什么,隨便問問?!彼_步一轉(zhuǎn),沿原路返回側(cè)廳:“再次進入告解室,說不定就能離開這里。”馮天拍拍自己的腦門:“把這茬給忘了?!?/br>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馮天滿懷期待地與陳溺一同走進告解室,然后又推開門從中走出來,臉上的表情瞬間被失望所取代。告解室外,依舊是那個干凈明亮,沒有腐尸味存在的教堂。馮天的腔調(diào)走了音:“我們該怎么辦?”他惴惴不安地看向陳溺。陳溺:“不知道?!彼雌饋斫z毫不慌,還是如同先前一樣鎮(zhèn)定自若,自顧自地走到第一排椅子上坐下。馮天焦急地在原地來回踱步:“你怎么沒有一點兒緊迫感啊?我們要被困死在這里了!”陳溺悠閑地剔著指甲,純黑色的指甲上流轉(zhuǎn)著異樣的浮光:“我在第一天就感染上了“疾病”,能不能撐到游戲結(jié)束還不好說,也就是來碰碰運氣。”他悠閑地靠坐在椅子上,“時間靜止對我來說是好事,說不定“病情”的發(fā)展也能因此得到限制,讓我多活幾天,你就不一樣了,你是應(yīng)該著急?!?/br>他三言兩語,挑起了馮天絕望的情緒,將他一人跑入絕境之中。聽了陳溺說得話,馮天明顯要比前一刻更加焦躁不安,他掏出手機:“曹倩還在外面,她一定能想出辦法救我們出去?!?/br>他撥通了電話,將手機置于耳邊,咬著拇指的指甲蓋在側(cè)廳內(nèi)走走停停。下一秒,馮天的臉上綻放出激悅狂喜之色,對著手機嘰里呱啦說了一堆話,連口氣也沒有喘。幾分鐘過后,那股欣喜逐漸退潮。陳溺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他,片刻之后,問:“怎么樣?”馮天目光呆滯,拿著手機的手緩緩慢慢落下去:“打通了,但是……沒有人說話?!?/br>陳溺點點頭,又沒聲了,不但不急,還掏出手機玩起了游戲。手機上的時間與教堂里的落地鐘一樣靜止不動,無法獲知究竟過了過久,陳溺沉迷六角拼拼的期間,馮天越發(fā)躁動不安,他在側(cè)廳與正殿之間來來回回走動,不甘心于被困在此處,嘗試數(shù)次想去打開或者破壞教堂的大門,卻仍不愿消停。陳溺翹著腿,頭也不抬一下地專注娛樂,大概是過了很久吧,正在進行的游戲分數(shù)已經(jīng)積累到十二萬分,馮天也將渾身沒處使的力氣消磨地差不多了,垂頭喪氣地回到側(cè)廳內(nèi)。他將自己累得不行,雙手叉腰站在那里喘氣,看著陳溺悠閑自得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馮天:“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嘛?你的腦子不是很靈光嗎?”陳溺扯扯嘴角,敷衍了事:“我想了,沒想出來,該試的你不是都已經(jīng)試過了嗎?”馮天:“難道我們就在這里等死了?”陳溺忽然抬起頭:“你身上有沒有帶什么道具?”馮天愣了一下,搖搖頭:“道具都在曹倩那里,你呢?”陳溺的視線移至別處,盯著不遠處的告解室看了一會兒:“哦,我就一個輔助隊友用的道具和科普書?!闭f罷,他又重新低下了頭,“可惜?!?/br>馮天被他噎得連最后一點兒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他舔了舔嘴唇,喉嚨發(fā)干,方才消耗了不少的體力,現(xiàn)在又餓又渴。他看向陳溺的背包:“你包里有吃的嗎?”陳溺目不斜視地盯著手機:“道具科普書你吃不吃?現(xiàn)在唯一可以供你補充體力的途徑就只有睡覺?!?/br>馮天:“那……我休息一會兒,你在旁邊守著啊。”陳溺默不作聲地勾了勾唇角,哪有什么守的必要,真要是能有第三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他們該高興才是。馮天一覺醒來,饑渴感更加嚴重了,陳溺還保持著原先的姿勢,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