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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在逃生游戲里撩最猛的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7

分卷閱讀277

    治療了?!闭f罷,他抬起頭看向程幾何:“你們加快速度?!彼幌氩∷涝谶@里。

程幾何忙不迭地點頭:“好,那我先叫上修哉他們去教堂看看?!?/br>
在她轉身之際,陳溺忽然又叫住了他:“昨晚那些玩家呢?”

程幾何:“今早見到的時候,在的人全都安然無恙,聽他們說,昨晚是在外面見到了鬼?!彼nD了一下,仿佛某根神經被觸動,“傳染病初期癥狀有嘔吐?”

白疫醫(yī)說:“你在重復我的話?!?/br>
程幾何連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今天早上,吃完早飯,我看到有幾個玩家蹲在外面干嘔,還以為是水土不服?!?/br>
聞言,陳溺皺緊眉頭:“盡量離那些人遠點。”

程幾何:“了解,以后會盡量避開?!?/br>
好在他們帶的東西足夠吃上一陣子,起碼短時間內能避免與那些人一同進餐。

【晚點兩點替換,等不及的可以先去睡覺?!?/br>
【銀幣大小的印跡幾乎與膚色融為一體,輪廓如同被羽化過似的,模糊不清。

耳根后那個羽毛印跡沉寂太久了,久到陳溺快要遺忘它的存在,不知道那朵羽毛是何時開始淡化,也不知道這樣的淡化代表著什么,會引起怎樣的后果。

印跡的事情很快被陳溺拋之腦后,對比今天一天發(fā)生的事,一個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印跡可以說微不足道。

黑滋爾的離開太過突然,令陳溺措不及防,白天的時候思緒被震驚占據,緩沖期結束之后,一些難以言喻的滋味浮上心頭,五味陳雜。

夜深人靜,閉合上的門窗嚴防死守,將一切塵囂阻隔于外。

陳溺躺在床上,枕頭被濕淋淋的頭發(fā)打濕了大半,也不知道是不是水蒸氣暈染的緣故,他的眼尾處有些許殷紅。

房間里一片寂靜,連墻上的掛鐘也沒有發(fā)出絲毫半點兒的響動,對陳溺來說應當是很正常的事才對。

在沒有遇到黑滋爾前,他樂意享受一個人的孤寂,現(xiàn)在反倒覺得很不習慣,心里空洞洞的,心慌意亂。

那感覺非常難捱,一種精神上的饑餓感,又不知道該用什么填飽,心臟給出的回應更是難受,令他難以安然入睡,前半夜都在輾轉反側中消磨度過。

分明十分困乏,并不缺乏困意,可思緒異常活躍,直到兩三個小時候,他才陷入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

在房門與窗戶皆沒有被打開的情況下,房間里憑空多出一抹雪白的身影,被黯淡的柔光包裹著的人影輪廓恍惚,叫人看不清他的樣貌。

床沿凹陷下去一塊,那個人悄聲無息地落坐在床邊,微垂著頭,維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仿似在靜靜欣賞床上那個青年的睡顏。

見他愁眉不展,他緩緩伸出手,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溫熱的指腹落在青年的眉間處,以一種極其輕柔的力道摩挲,直到撫平了眉間的褶皺,指尖又移至那名青年的左耳后,停留許久。

蠶絲一樣的白色細線從青年耳下的羽毛印跡里浮出,游絲纏繞上那個人的手指,以此同時,羽毛圖案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褪色,最終完全從那塊白皙的皮膚上消失。

熟悉的燒灼感驚擾了淺眠中的青年,陣陣刺痛比先前任何一次都更為猛烈,狂風暴雨似向他侵襲而來。

纖長細密的眼睫輕顫數下,預示著那雙眼睛在下一刻就會睜開。

后頸偏上的位置忽然間燃起一陣火燒火燎的痛意,陳溺倒抽一口氣,霎時間驚醒,睜開眼欲坐起身,緊接著他呼吸一滯,口鼻處被一塊帶著奇異芳香的柔軟帕子蓋住。

余光只來得及掃到床邊站著一抹月白的人影,大腦還未完全清醒便,思維便再一次回歸至混沌當中,那雙淺淡的琥珀眼瞳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一層淡金色的柔光,眼神卻變得渙散。

直立在床邊的影子彎下身,取走那塊白色的方帕。

環(huán)繞在鼻息之間的異香隨即消散,可被奪走的理智與思考能力并未被物歸原主,陳溺仿佛落在云端,整個人飄飄忽忽,視線里一片模糊,像是整個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層毛玻璃。

唯獨觸覺比平時更為明銳。

模糊不清的視野被晃眼的白色柔光完全霸占,溫暖的氣息由上緩緩壓下,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其中,他乖順的任由輕柔的力道撬開自己的口齒,嗅到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氣息,從配合地回應,到最后貪婪地汲取。

被迫翻過身時,他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不由自主地輕聲喊出了一個名字。

“黑滋爾……”與平日里相比起,少了幾分清冽,染上一絲鼻音,聽起來就好像是在示弱與委屈。

覆在他身上的影子動作一滯,良久后,緩緩勾下頭,附在他的耳畔旁,呼出一道微弱的氣:“噓——”

頭天晚上,陳溺沒有把臥房里的窗簾拉上。

晌午的太陽熱度不高,光線卻過于強烈,穿透明亮的窗戶,光幕恰好直招在房間里那張略顯凌亂的床上,側臥在床中央的青年眉頭緊鎖,那光亮隔著眼皮都讓人覺得刺眼。

沒一會兒,他便被這天然的無聲鬧鐘給吵醒了。

他睜開雙目,入眼仍舊是一片模糊不清的白光,眨眼數下后,視野里的畫面才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躺著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當陳溺坐起身時,大腦忽然陣陣鈍痛,醉宿后一樣,頭痛欲裂。

“叩叩叩……”

數下輕響過后,房門被人從外打開一條縫隙。

程幾何探頭:“陳溺,你睡醒了沒???快中午了?!彼X得有些稀奇,雖然在沒有什么要緊事的時候,陳溺會偶爾賴床到快中午的點兒才起床,但大部分時間他的作息都極其規(guī)律,尤其是在游戲結束未有眉目之前。

見床上的青年已經坐起身,程幾何便走入屋內:“你還好吧?我還以為你是躲在房間里捂著被子蒙頭哭呢?!弊呓?,她留意到陳溺的眼角有未消下去的紅痕,訝然道:“你不會是真哭了吧?”先前那句話是在開玩笑。

陳溺:“沒有。”不知怎地,他的嗓音發(fā)啞干涉。

程幾何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回話一樣,又問了一遍:“你真哭了?”

陳溺抬手捂住喉嚨:“沒有,昨晚睡得太晚,頭有點兒疼。”

程幾何伸出手,手掌貼到陳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