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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比以前還要多。他又看了一眼時間,八點五十六,按理說邢瑤等人也該回來了,畢竟都是在同一個區(qū)域,一去一回也要不了多少時間。陳溺站起身,走到窗邊,雙手撐在窗沿上,勾著頭向下俯視:“他們還沒回來嗎?”黑滋爾搖搖頭。“麻煩了?!标惸鐪\聲嘆息,看來大多數(shù)人是不愿意這場游戲今早結(jié)束的,他只怕那些人會越陷越深。黑滋爾:“這場游戲會在規(guī)定期限內(nèi)結(jié)束?!闭Z氣十分篤定。陳溺不知道他是哪里來的自信,就目前的情勢來看,想要所有人配合他,盡早破解本輪游戲,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黑滋爾又補充說:“但不會結(jié)束太早。”陳溺揶揄道:“你就這么能肯定?說不定我們都得交代在這一局了。”黑滋爾款款說道:“不會的,即便活人沒有動作,那些死人也會逼著他們前進。”他扭過頭,注視著陳溺的眼眸,沒有了鏡片的修飾,那青年徹底失去了氣勢,看起來還有些溫順,足以迷惑任何人的假象。那雙眼中透露著些許不解,似在等著黑滋爾給他解惑。“不能理解嗎?”黑滋爾收回了視線,“希望自己所珍視的人能好好活下去的那些逝者,會主動逼著他們親手打破僵局,而另一部分……會吃掉對方,取而代之。”陳溺斂目,看樣子仍舊處于不安的狀態(tài),眼睫輕顫,將所有的希望押注在人性與情感上,在他看來和等死無異。第二天一早,餐廳里只有寥寥幾人,對比前兩日,忽然讓人覺得餐桌大得有點過分。程幾何叼著一只棒棒糖慢悠悠地晃到陳溺身邊,拉開椅子坐下來。她環(huán)視一圈,“是不是少了個人?”楊賢:“沒有啊,不是都在這里嗎?”程幾何說:“就是少了一個。”聞言,陳溺抬起頭,視線在幾人身上一晃而過。的確是少了個人,少了個齊月怡。修哉也想起來漏掉的那個人是誰,但卻不怎么在意,“可能是在睡懶覺吧。”是有這個可能,偶爾賴床,錯過早餐,在他們這些人之中也是常有的事,于是眾人將齊月怡拋之腦后,開始享用早餐。用餐途中,眾人忽然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齊齊轉(zhuǎn)過頭看向被紅布蒙住的玻璃壁。剛剛那一聲響,聽起來就像是有小石子砸在了玻璃上,由于被厚重的紅布遮擋住視線,誰也不知道那聲音到底是怎么產(chǎn)生的。陳溺看了一眼,也沒多想,收回視線繼續(xù)吃飯。可就在這時,外頭響起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如果說之前那一聲是一粒石子打在了玻璃上,現(xiàn)在就好像是無數(shù)顆石子砸在了那上面。“怎么回事啊?”楊賢抱怨著站起身,走上前,撩起紅遮幕看了一眼,“喲,下冰雹了。”谷阿羽道:“你沒睡醒吧?天都快暖和了,哪來的冰雹?”楊賢:“你自己來看看就知道了,冰雹還不小呢,各個都有牙齒那么大,不信你自己來……”他一邊說,一邊低頭朝外面的走廊地板看去,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木地板上躺著一粒粒白色的顆粒,不是什么牙齒大小的冰雹粒,那就是牙齒。程幾何嘴里裹著面包,吱嗚不清地問:“怎么了?”楊賢回過神,連連倒退幾步:“草!牙齒!都是牙齒!”陳溺拿著三明治站起身走過去,掀起紅布,看向外邊。噼里啪啦的聲音漸漸弱下,掉下來的顆粒沒有先前那么多了,一場短暫的“陣雨”過后,屋外的地板被從天而降的牙齒雨鋪成了白色。陳溺將三明治的最后一角塞進口中,右手伸進紅布下摸索了一陣,找到窗鎖摁下,接著推開了門。門附近的牙齒嘩嘩啦啦的被掃到一旁。降雨區(qū)域非常小,只有他們屋外有牙齒,兩步之外的距離是一片青青的草地,草地中沒有雜色,尋不到有一顆牙齒的影子。陳溺將門前的幾顆牙踢到屋里,抬起頭看向黑滋爾,問:“是人的牙齒吧?”黑滋爾仍舊坐在桌邊,目光落在地板上那幾粒牙齒上,“嗯。”谷阿羽:“……那么多牙齒,是哪來的?”昨天在他們的碗底也出現(xiàn)了牙齒。安享樂說:“大概……來自于被吃掉的那些人?!?/br>安善美站起身,她捂著嘴巴,快速走出餐廳。程幾何說:“善美m(xù)eimei的胃有點兒淺啊?!辈幌袼€能繼續(xù)面不改色地吃早餐。陳溺撈上玻璃門,還沒來得及鎖上,便聽從一樓衛(wèi)生間那邊爆發(fā)出一聲短促尖銳的驚叫聲。是安善美的聲音。楊賢與安享樂同時跑出餐廳,其他幾人還沒能回神。修哉半笑道:“一大早就不讓人消停。”衛(wèi)生間的門半開著,恰好能讓站在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洗手臺,以及洗手臺后那片墻壁上鏡子里的畫面。鏡面非常干凈,難以找出零星半點的污漬,就在那片干凈的鏡面里,有一個垂著腦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一根褐色的麻繩從她的脖子后延伸出來,她像是蕩秋千一樣,左右搖晃著,不論過了多久,搖晃的幅度與速度都沒有減慢的跡象。衛(wèi)生間外,安善美緊緊貼著墻壁,呆滯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楊賢與其他人先后趕到,他比安享樂更快一步上去攙扶住安善美,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衛(wèi)生間,透過那道半開的門,看到了那少了一個的人。他推著安善美從這里離開:“你先回房間休息?!?/br>陳溺推開門走進去,吊在齊月怡脖子上的麻繩的一端,仿佛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提在半空中,明明任何沒有固定措施,卻就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牡踉谀抢铩?/br>原本蒙在鏡子上的紅布不知道為什么掉了下來,落在洗手池里的那部分還是濕的。很奇怪,齊月怡與林瑾的死法相似,卻又不是完全相似,他們都死在洗手間的鏡子前,但林瑾的尸體有被啃噬過的痕跡,齊月怡的尸體保存完好。黑滋爾斷言:“死亡時間在昨天晚上九點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