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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拿下紅布頭?!?/br>齊月怡說:“頭七?頭七鬼回魂?!?/br>程幾何:“我們現(xiàn)在天天都在過頭七?!?/br>谷阿羽的故事還沒有說完:“還有一個忌諱,說是在鏡子前喊三次死人的姓名,就會把這個人的鬼魂給召來?!?/br>程幾何:“哦!那難怪那個男人要問我們是誰回來看我們了,還好沒回答,哦不對……我們想答也大不了?!?/br>像陳溺與程幾何,惦記著他們的人到現(xiàn)在都活得好好的,谷阿羽就不一樣了,根本沒人惦記他。齊月怡樣似有些被嚇到,躲到了黑滋爾身旁:“召來……做什么?。俊?/br>谷阿羽道:“那我哪知道招來能做什么啊。”陳溺扭頭看向右邊并肩站著的兩個人,又默不作聲地收回視線,往左邊挪了兩步,與青蔥一般修長白皙的小指似無意勾在了黑滋爾的袖口內側。黑滋爾像個沒有重量的氫氣球,被陳溺勾著袖子輕輕一帶便離開了原地。陳溺收回手,不著痕跡地揣進口袋中,他看向谷阿羽,說:“本場游戲內有關于鏡子的死亡陷阱與你說的忌諱很有可能脫不了干系,不過……應該是有所改動?!本捅确秸f,召來的不一定是被念到名字的那一個鬼。程幾何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那林瑾就是在什么東西的誘導下,對著鏡子念了三遍某個死人的名字,然后……就召來個吃人的玩意?就這么死了?”齊月怡:“不應該呢,林瑾瞧著也是個聰明人,怎么會被牽著鼻子走?”除非有人在場親眼目睹全過程,亦或者把當事人叫來問問,否則誰能知道林瑾是在什么情況下對著鏡子提了三遍死者的名諱。森宇大樓外的街道上,燈火霓虹,人行道上的路人大多兩三個結伴同行,漫步過一盞盞橘黃色的路燈。道路主干倒是空蕩蕩的,沒有車輛通行,對比兩旁的人行道,顯得格外冷清。行人們面帶笑容,喜色盎然,挽著同伴的手,一邊說著趣事,一邊用另一只手比劃,嘻嘻哈哈地從陳溺面前走了過去。“對對對,就是那里,我記得我小時候你經常帶我去玩!”“就你貪嘴。”“哈哈哈哈……”早在幾年前就在霜海銷聲匿跡的路邊攤又一次出現(xiàn)在街頭,距離陳溺前方五步之遙就有一處鐵板魷魚的小吃攤,在他后方沒幾步遠的距離,又有個賣涼面的。程幾何環(huán)視一圈,喃喃道:“好熱鬧啊,比我以前認識的霜海還要熱鬧?!?/br>對街的商鋪燈火通明,還未歇業(yè),能看到每家店里都有不止一個店員在忙碌的身影。這可稀罕了,要知道現(xiàn)在人員稀缺,招人不容易,成本也高,除了還在營業(yè)的連鎖店會招一到兩個店員以外,大多的商鋪都是店長自己在守店,道路上沒有車輛,幾人暢通無阻地走到了對街,隨陳溺進入那家24小時便利商店。便利店□□有六名店員,三名站在收銀臺后閑聊,態(tài)度也談不上是敬業(yè),一邊聊天一邊往嘴里塞著什么吃食,嚼得嘎嘣響,另外三名在整理貨架。陳溺站在貨架旁,順手拿了一盒巧克力棒,視線從收銀臺后的幾張面孔上一掃而過。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可疑的地方,等收回目光,低下頭后,他才猛然驚醒過來,又轉頭朝收銀臺后的三個人看去。黑滋爾微微側身,替他打掩護。陳溺盯著那個方向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提聲沖分散在各個貨架之間的同行者喊了句:“買完了就回去,鍋還在爐子上燒著呢?!?/br>程幾何:“???哦哦,好。”等另外幾人聚到自己身邊后,陳溺把手上的兩個商品扔到黑滋爾懷里:“你去結賬,我們先回去了?!?/br>黑滋爾點了下頭,順手把另外幾人手里的商品也拎走,轉身走向收營臺。程幾何一邊跟隨陳溺向外走,一邊沖黑滋爾吆喝道:“給我?guī)状P東煮。”齊月怡由于崴到了一只腳,影響到了她走路的速度,谷阿羽順手攙扶了她一把。眾人離開便利店,并沒有像陳溺說的那樣著急往家里趕,而是停在了路邊的一盞路燈下。谷阿羽忍不住回頭望便利店瞄了兩眼:“發(fā)現(xiàn)什么了?”陳溺:“你們拍到另外三個店員的長相了沒?”程幾何遞出手機:“喏,你看……這三個人我都不認識?!?/br>她是莊園里最喜歡出門溜達的那個人,中場休息的時間,基本上每天都要到外面逛一圈,與附近的商家店員混得比較熟。陳溺接過手機,用食指在屏幕上滑動,程幾何拍了很多張。確認過后,陳溺把手機還給了她,搖頭道:“昨天我們看到的那個店員……不在其中?!迸率莾炊嗉?。便利店透明的自動推拉門緩緩開啟,黑滋爾拎著白色的塑料袋走至幾人身邊,另一只手上還拿著裝有關東煮的塑料杯。程幾何接過塑料杯:“謝謝醫(yī)生?!?/br>說著,她拿起一串就要往嘴里塞,卻見陳溺正死死地盯著她,送到嘴邊的丸子變得有些難以入口。程幾何改將手中的丸子遞給陳溺,問道:“你也想吃?”陳溺:“……”往后趔了一步。雖然沒有說話,但那姿態(tài)很明顯是拒絕的意思。程幾何疑惑地收回手:“不吃你看我干什么啊?!?/br>陳溺說:“看你會不會吃壞肚子?!?/br>谷阿羽在一旁催促道:“快說你剛才看到什么了,這么著急喊我們出來?!?/br>陳溺:“看到那幾個店員在撈關東煮吃?!?/br>齊月怡說:“那有什么?難道是徒手撈出來的不成?”陳溺道:“的確和手有關,撈出一根手指。”說罷,他向黑滋爾詢問:“你鼻子尖,有沒有聞到人rou味?”聞言,程幾何端著塑料杯的手僵住了,回過神后,她立即轉過身去,將雙手中的東西一齊丟進路邊垃圾箱中。似乎是被陳溺的問話給難倒了,黑滋爾的神情有細微的浮動:“香料味太重?!?/br>陳溺:“……”他下意識覺得黑滋爾給出的原因不對,不真實,“你再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