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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滋爾的手臂向上攀爬,最終摁在了他的頸部。黑滋爾順著他的力道彎下腰身,目色更是黯下一層。那個人類貼近他的耳旁低聲蠱惑道:“上一次你拒絕了我的提議,又偷偷摸摸的做這些輕薄的事,是不是得給出一點兒誠意?”陳溺索性直白的挑明意圖:“你既然能不費吹灰之力打傷管家,應該也同樣也能對付游戲里其他的鬼怪,可別讓它們傷到我?!?/br>圈在脖頸后的手一再向下拉拽,黑滋爾流露出些許無奈的神情,順勢倒下,將陳溺籠罩在自己身下。按照現在的趨勢繼續(xù)發(fā)展,接下來的游戲會一場難過一場,他需要有人擋在自己身前做那個替死鬼,心甘情愿是最好不過。撐在床上的另一條手臂也向上抬起,繞過上方那人的肩頸,同樣圈在那道修長的脖頸間,以此借力支撐上身離開床面。湊得足夠近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黑滋爾錯亂的氣息混淆著灼熱感由上噴灑在面部。陳溺嘴角噙著笑意,眉眼彎下,斯文與恣睢并存的面孔上泛起攪亂人心的溫柔:“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只要你能讓我活下來,活到游戲結束。”黑滋爾直直望進那雙淺淡琥珀色的瞳孔,闃然無一物的雙目也被笑意柔和,帶著繾綣萬千,可看著再怎么乖順也只是陳溺故意引他產生的錯覺。他恰到好處的拿捏著黑滋爾的欲/望,毫不吝嗇地跑出餌食:“你要什么,我給什么,怎么樣?”或許比起他,陳溺才更適合做鬼怪。殷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唇齒之間不斷流出的言語將聽者的貪婪與怒意被同時挑起。陰影吞沒了黑滋爾的大半張臉,蒼白有力的手覆上人類纖長脆弱頸部,拇指指腹在動脈處磨娑,感受著那里潺潺流動的生命力。陳溺:“我說起來是有過幾段戀情,卻沒同任何一個人真正親近過,說不準我會真的喜歡上你,好好考慮一下?”摁在頸部的手向下一壓,使得陳溺倒回床上。長久以來的隱忍徹底付之一潰,黑滋爾埋下頭,堵住了那誘人去采擷的胭紅的唇瓣,不再是前先那般小心試探,仿佛是被陳溺的那番言論撕下了他的偽裝。“唔——”主動提出這樁交易的陳溺配合著他的一舉一動。直到呼吸難耐,他才別開頭,舌尖掠過略微刺痛的下唇,喘氣不穩(wěn)地說著:“我就當你同意了,這種前戲,就當是預先交付給你的訂金。”說話時,他的神色依舊清明,看不出有被方才那一吻擾亂心緒的跡象。陳溺儼然已將享受黑滋爾無微不至當做理所應當的日常,用過早飯后依舊有些困乏。在小餐桌被撤掉后,他將黑滋爾當成了靠枕一樣,半躺半坐側縮在黑滋爾懷里醒神,眼睛睜一會兒闔一會兒,險些幾次又再度睡過去。他半開玩笑地說道:“是不是你昨天親我的時候把我的精氣給吸走了?現在該還回來了。”黑滋爾捏住他的下巴抬起,埋下頭去。房門“咔噠”一聲。楊賢推開門時正看見這么一個畫面,立刻用手腕擋在眼前轉身欲退出去。聽到房門落鎖聲,陳溺推開了黑滋爾坐起身,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喊道:“回來!”楊賢才合上門,壓著門把手的手肘還沒挪開,聽到陳溺的話又只得再度硬著頭皮推開門。黑滋爾面色陰沉,楊賢光是站在門外,就有些喘不過氣來,對上黑滋爾不滿地視線,頭皮一陣發(fā)麻。陳溺漫不經心地問道:“什么事?”楊賢干咳一聲:“田積死了?!?/br>聽到這話,陳溺眉頭微微蹙起,又很快恢復平展:“怎么死的?”楊賢道:“還不知道,發(fā)現他的時候,他倒在冰箱前?!?/br>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抗著黑滋爾陰郁的注視站在房門外,將事情完整的敘述一遍。第一個發(fā)現田積死在冰箱前的人是陳溺的父親,陳辛禮有晨跑的習慣。游戲開始后這項活動暫停,但早起的習慣產生作用,天色將亮時他就醒了,離開自己的房間打算下樓喝一杯咖啡。誰知道剛走到客廳,就看到冰箱的門大開著,地上一片暗紅色的積水,由冰箱門與地板之間的縫隙蔓延入陳辛禮的視線。當他走近后,冰箱門后的畫面展露全貌。田積的身體斷成了兩截,上身與下身被硬生生的撕扯開,壘在一起堆積在冰箱門后。田積的尸體被發(fā)現的時間應該與陳辛禮發(fā)現他的時間相差不遠,兩面斷口處還在不斷往外潺潺流血。目睹了田積慘死畫面,陳辛禮立刻去叫來其他人,出于私心,不想陳溺再受到什么刺激,陳父沒有來敲響陳溺房間的門。事以,陳溺成為了最后得知這件事的人。楊賢撓著頭:“我就覺得,還是和你說一下的比較好?!?/br>陳溺摸著自己的下巴,點了下頭:“你做得對,我爸在這方面有點緊張。”楊賢猶豫了會兒,問道:“我怎么覺得……叔叔阿姨好像有點兒怕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陳溺順水推舟:“嗯,以前有些誤會?!?/br>楊賢道:“好歹是你父母,有什么誤會趕緊說開就完了,一家人湊在一起還這么提心吊膽的,難受不難受啊?!?/br>陳溺:“有機會再說,你剛剛說,我爸發(fā)現田積的時候,冰箱的門是開著的?”楊賢道:“對,我們過去的時候冰箱門都還沒關呢,冷氣咝咝往外冒?!?/br>基本了解的差不多了,陳溺揮揮手,讓楊賢自己先回客廳。在離開之前,楊賢看向黑滋爾,又很快別開視線:“你們兩個……”沒等他把話說完,陳溺便打斷道:“達成共識,在一起了?!?/br>楊賢點點頭,“哦”了一聲轉身走了,好像還沒睡醒一樣。陳溺與黑滋爾穿好衣服,沒再繼續(xù)貓在房間里,有必要下去看一看。黑滋爾和陳溺是最后抵達客廳的人,其他人已經坐等了好一會兒。人齊了,田積的尸體還在原處,在沒有弄清楚田積的死因之前,尸體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