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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阿羽道:“對自己也太狠了點兒?!?/br>陳溺沒說話,在那種情況下,他不對自己狠,第二天就輪到其他人對他更狠。蘇瀲童小聲地問:“修哉跑到你屋里那一晚上,你身上的傷口,也是自己劃出來的嗎?”陳溺:“有問題?”程幾何道:“怎么說呢……看著疼,以后別這么干了?!?/br>陳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這是相當直觀有效的手段,現(xiàn)實情況就是即便我不傷害自己,也會被其他人傷害,與其讓別人來,不如自己動手,輕重自知?!?/br>由于cao作清奇,陳溺在當天被送上了微博熱搜。話題第一名:紅帽兇猛,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本區(qū)域游戲結(jié)束,c007區(qū)域的實時直播也被關閉,直播網(wǎng)站常駐的觀眾看不夠,他們隊伍的游戲?qū)崨r錄屏的播放量、收藏數(shù)、以及彈幕和評論漲勢頗為可觀。這要是放在舊時代,他們已經(jīng)可以靠直播發(fā)家致富了。剛剛得知游戲結(jié)束時的感覺還有些不真切,到了午餐過后,程幾何等人徹底松懈,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補回籠覺。陳溺從餐廳里出來,就看到修哉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獨自坐在客廳沙發(fā)。收回了視線,他從沙發(fā)旁路過,往臥室的方向走。就在這時,修哉喊住了他:“陳溺?!?/br>陳溺應聲停下,雙手捅在兜里,側(cè)身回視:“嗯?”修哉站起身朝他走來:“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和你說,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認出了你是誰?!?/br>陳溺道:“認得我的人不多,但也不少?!?/br>修哉眉眼笑彎:“實際上我并不是很介意你利用我這件事,就像我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在意森宇試藥害死我?guī)熜忠皇隆!?/br>說罷,他低下頭哼笑一聲,右腿抖了幾下:“不過我得承認一點,最開始我是因為這件事刻意接近你的?!?/br>陳溺聽著他的話,頷首道:“哦?!?/br>要說他沒有目的性才比較奇怪,只不過陳溺對他的目的沒有過多的興趣,也懶得去探究。在修哉再次開口前,陳溺搶過話柄:“我有一個問題?!?/br>他停頓片刻,才又接著說:“負責試藥項目的人是森宇的員工,死的人是你師兄。導致這件事發(fā)生的人不是我,死的人也不是你,和你有什么關系?和我又有什么關系?”修哉被一通歪理砸昏了頭,一時間忘記自己原本想要說什么:“我……”語塞半晌,沒有下本。陳溺站在原地等了一小會兒,見他遲遲憋不出來第二個字,抬手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午睡休息時間到,等你想好了怎么說,發(fā)短信給我留言?!?/br>修哉發(fā)著愣,稀里糊涂地杵在沙發(fā)前,目光順著陳溺飄向遠處,直到目送著他消失在拐角處,也沒從被陳溺帶進的偏溝里爬出來。截至目前,令陳溺著實在意的是樓新月與沈越的去向。凌晨時分他們還不確定c007的狼人是否被一網(wǎng)打盡,他們在那個點兒一聲不吭的離開,未免太過奇怪了些。再者……月光雀有些安分過頭了,先前雖說白天看不見,但也能感覺到它的存在。要說是沈越與樓新月偷走了月光雀,可能性也不大,月光雀有自我意識,懂得反抗。在不愿意被帶走的情況下,單單憑一聲鳴叫就能叫醒當時睡在屋里的所有人,更不用說它擁有在剎那間秒殺一片狼人的武力值。或許只是落在哪里歇腳休息了?修哉的毅力令人佩服,硬是等到了陳溺睡醒,又跑到屋外敲房門求見。剛剛睡醒的陳溺有些低氣壓,沉著臉打開房門:“有事?”修哉說:“之前我只是想和你說,我不在意那件事,相反,還要謝謝你們?!?/br>他的笑容著實真摯:“自從師兄死后,師母視我為己出,將我當作親生兒子?!被蛘哒f是精神寄托。沒有了偽裝的必要,游戲終止期間,修哉的利用價值跌到了零。陳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還有呢?”修哉道:“還有就是,和你接觸不過幾天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兩個人是同類。”陳溺的臉色又冷了幾分:“你是在侮辱我?”修哉失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你沒有敵意?!?/br>陳溺輕聲哼出鼻音,對于修哉的示好,他敷衍的給出一個公式化的回應:“那很好,我對你也沒有敵意?!?/br>修哉:“所以過往不究,先前的賬,我們一筆勾銷,以后……”話未說完,就被陳溺以“嘖”的一聲打斷:“以后?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對你沒有敵意,同樣也沒有好感和情誼?!?/br>“鑒于你的秉性能將道具的作用發(fā)揮至極限,于我而言,你是隨時能派得上用場的人。”他一次性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倘若是想與我和平共存,那就保持住你的利用價值?!?/br>修哉勉強維持住了掛在臉上的淺笑:“我們是同一類人,我能理解你,難道你不需要一個懂自己的同伴嗎?”陳溺不假思索地說:“不需要。”一個被他牽著鼻子走,耍得團團轉(zhuǎn)的人,是哪來的臉到他面前自提身價,要求肩并肩的?他一手扶著門沿,在關上門之前,又與修哉多說了兩句:“至于你先前說的試藥事件,你的師兄是主動提交試藥申請的,目的是為了給他的一個師弟,湊齊讀研期間所需的費用?!?/br>縱然當時陳父不允許陳溺插手善后工作,可他私下里還是查到了臨床試藥中死亡者的一些個人信息。酬金在臨床試藥以前就給了參與試藥的人,陳父很重視那個項目,前后還親自核對了幾次試藥人名單,包括每個試藥人選的過敏源,偏偏沒料到遞交上來的資料被人動過手腳。森宇在澄清之后,陳父為了寧息人事,還額外追加了一大筆賠償款。當然在陳溺眼里,陳父的行為是多此一舉。見修哉驚變了臉色,陳溺挑起眉梢:“那筆錢還好用嗎?”佯裝的喜色煙消云散,修哉徹底慘白了一張臉:“他沒有和我說過……”即便如此,陳溺也沒有要適可而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