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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溺佩服起她思維散發(fā)的程度,睨向她說道:“我對平板沒興趣?!?/br>程幾何摸了摸自己的胸:“那看樣子我只能做單向舔狗了。”她個子不低,卻是在場所有男女之中最平的,發(fā)育非常偏科。每個人都是一大早上被疫醫(yī)抓著走了老遠(yuǎn)的路來到莊園的,無一不是又累又餓,坐了一會兒就有人開始等得不耐煩了,躁動不安。“不是說管飯嗎?飯呢?”“是想餓死我們啊?!?/br>“我一早就餓了,早飯沒來得及吃就被抓來了,困得不行。”“說的跟誰吃了一樣?!?/br>時鐘的指針走到十二點時,洋館里響起了鐘聲。管家從兩扇半敞著的門間走入餐廳,他身后響起了一串整齊的腳步聲,托著銀盤的仆人分工有致的走到每個人身后,放下銀盤時的動作也整齊一劃。圓形的餐盤蓋被拿開的一瞬間,誘人的熱騰騰的香氣充斥鼻腔,引人食指大動。陳溺始終轉(zhuǎn)頭看著前方,透過白熱氣依然能瞧見管家略顯異樣的神色。托拜厄斯:“女主人丟了一樣?xùn)|西,如果有人撿到的話,請一定要及時交還?!?/br>很明顯大多數(shù)人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面前盛著美味的盤子上,在托拜厄斯說話時,甚至沒有幾個人朝他看過去。他慌張的留下了一句話,再度從人前消失了。邢文滿足的感慨:“唔——!這也太好吃了吧,我都不想出去了!”除了給每個人分發(fā)了食物外,長餐桌上還被擺上了不少甜點與新鮮的水果。“神仙做菜,我好幸福?!背處缀文弥镜耐馑掷镘浀牟桶卺u汁里蘸了蘸,感動到哭:“我好久沒有好好吃上一頓熱飯了,坐牢真好,我愛坐牢?!?/br>陳溺:“死刑犯生前最后一頓都會給吃點兒好的?!?/br>程幾何耷拉下一張臉,唉聲嘆氣道:“你就不能放任我在幸福里迷失一小會會兒嗎?”他也沒說這是壞事,總比餓著肚子死要強(qiáng)。邢文拍拍桌子,扭頭對著守在一旁的仆人道:“再來一份!”很快有仆人上前撤下了他面前空掉的餐盤。程幾何:“還能無限續(xù)的嗎?我也要!”陳溺慢條斯理的切著盤中的rou,他觀察到幾乎每個人盤子里的配菜都有細(xì)微的差異,牛排的品類也不一,他的這份也恰巧是他偏愛的生熟程度。只是巧合?會有這么巧嗎……他們的待遇不像是來贖罪的人,反而像被奉為了上賓。陳溺用手肘碰了碰程幾何,低聲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在一樓的每間屋都逛過了,沒有遇到一個人,這么多仆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程幾何咬著銀叉細(xì)想道:“是管家先走進(jìn)來,才突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續(xù)餐的不止邢文與程幾何,甚至有些胃口大的接連要了三、四次。陳溺他們離開時,還有一部分人坐在餐廳里狼吞虎咽。邢文提著一籃子餐包,邊角里還塞著又紅又大的櫻桃,他打了個飽隔:“這種好日子,我都沒享受過,就這里的水果,放在以前我都不舍得買?!?/br>見他朝樓梯的方向走,程幾何在后面喊住他:“誒,管家不是說過把這些帶到房間里會招老鼠嗎?”邢文滿不在乎地說:“吃完不就行了?!?/br>邢文提著那籃吃的進(jìn)了屋,一點兒都沒把管家的話當(dāng)回事。這人能活到上把游戲結(jié)束,陳溺也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只希望邢文的這個舉動不要連累到他才好。如果不是被迫卷入這場游戲,他也不至于會落到和這種人共處一室。程幾何朝陳溺投去憐憫的一眼,又問道:“洋館挺大的,你準(zhǔn)備再去哪里逛逛嗎?我們一起啊?!?/br>陳溺半只腳已經(jīng)踏入了房間,回視向她:“廁所,一起?”程幾何:“好呀好呀?!?/br>陳溺這次什么都沒說,快速擠進(jìn)了房間,把程幾何關(guān)在了門外。邢文這個人好像不知道飽,食量對得起他的體重。先前見他在餐廳里撐到大個,就走了這幾步路的功夫,竟然又有了胃口,坐在床上兩口一個小面包。雖然被這個人分進(jìn)了同一間房,但陳溺并不打算與他又過多交集,匆匆一瞥便收回了視線,進(jìn)了衛(wèi)生間。在洗手時,衛(wèi)生間外突如其來的一聲慘叫讓陳溺為之一振。陳溺剛打開門鎖,不等他推門出去瞧瞧是個什么情況,邢文便從外把門拽開了,一臉驚惶的擠入衛(wèi)生間里。他摁著門重新關(guān)上,哆哆嗦嗦的從嘴里吐出一句:“有個半個、半個腦袋的人,在我們屋里!”陳溺將信將疑地睨了他一眼:“你打算一直躲在這里?”邢文兩腿發(fā)抖,扶著門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他驚魂未定地說:“反正我現(xiàn)在可不敢出去?!?/br>他給陳溺形容了一下那個東西的長相,身體看上去像個人,可腦袋被開了瓢,有一半不翼而飛,皮膚呈青白色,塊頭還不小,就在他的被子里。29、日記不僅如此,他的枕頭上還有紅紅白白疑似腦漿的混合物,床單也讓血也浸透了。陳溺:“死了?”“他沖著我大叫了一聲!”邢文的頭都快成撥浪鼓了,臉上的橫rou幾乎要被他甩出去,生怕陳溺不信他的話。陳溺:“我只聽到了你一個人的尖叫聲?!?/br>他說著,把邢文撥開,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走了出去。房間里依舊如他進(jìn)來時一樣,干凈且明亮。兩張床上鋪著潔白憑證的被單,除了其中一張床上有被坐出的凹陷以及一些面包碎屑。雖然只用看的也知道那被子下面并沒有藏著任何東西,但陳溺靠近那張床,伸手將被子掀開。如他所料,被子下面除了干凈找不出其他詞來形容。邢文扒著門框,堅持道:“我真的看見了!”同時也為陳溺此時的沒有發(fā)現(xiàn)松了一口氣。陳溺提起枕頭想向他證明上面一干二凈,沒什么腦漿混合物。這一舉,還有了意外發(fā)現(xiàn),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