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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很有年代感。主館是尖頂?shù)难箴^,三樓的閣樓有兩扇窗戶,長而扁,邊角圓潤幾近讓窗戶形狀看上去像橢圓。兩扇窗左右對稱,遠望像人的眼睛,注視著走入莊園中的一行人。疫醫(yī)們把他們送進了莊園洋館內(nèi),在那之后其他的疫醫(yī)片刻不留的離開了,唯獨送陳溺來的那兩個還遲遲不見走。鳥嘴醫(yī)生不走,其他人也不大敢動。幾分鐘后,一名身姿筆挺的英俊男子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他穿著漿洗過的硬挺白襯衫,衣領(lǐng)處還系著領(lǐng)結(jié),襯衫外是黑色的馬甲,最外面套著修身的燕尾服,下身是黑色的長褲與皮鞋,頭發(fā)也一絲不茍的全部梳起。陳溺一眼認出,這應(yīng)該不是莊園的主人,而是管家。鳥嘴醫(yī)生用手杖敲打著地板:“來遲了?!甭犉饋眍H為不悅。管家慘白著臉道:“十分抱歉?!彼鲆粔K雪白的手帕,擦了擦臉上滲出的薄汗。另一名疫醫(yī)道:“這些人贖了罪才能離開。”管家表現(xiàn)的畢恭畢敬:“是?!?/br>陳溺聽著三者之間的對話,思索著這座莊園的主人會不會是疫醫(yī),要么就是疫醫(yī)們的地位在莊園主人之上。兩名鳥嘴醫(yī)生交代了幾句話后也離開了莊園,除陳溺以外的人皆齊齊松了一口氣。視線快速掃過在場的人,陳溺統(tǒng)計著與他一同入莊園的人數(shù),這時才發(fā)現(xiàn)楊賢竟然也在其中。兩人的視線對視上,又很快移開,彼此都沒有現(xiàn)場認親的打算。但不得不說,看到楊賢時,陳溺多少有些安心,在充滿未知數(shù)的陌生環(huán)境下有一個還算得上相熟的人,也算是份意外驚喜。楊賢身旁還有一個女生,年齡不大,梳著馬尾辮,還穿著校服,看起來是名高中生。兩人是一起的,從進入莊園后,那女孩就躲在楊賢身后,看得出來極其信賴他。管家的臉色也比之前要好許多,雖仍舊是在蒼白的范疇,但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驚惶。他看向眾人道:“初次見面,我是這座莊園的管家——托拜厄斯,今后將由我來負責各位的生活起居。”“請跟我來?!蓖邪荻蛩故疽獗娙烁纤?,隨手介紹路過的房間:“這里是餐廳,早上七點、中午十二點、晚上六點可以來這里用餐?!?/br>一樓隨處可見有不少白塑雕像,和洋館整體有些不搭,那些雕像看起來很新,白得像是用初雪堆出來的。“你們的房間在二樓,盡頭那間是女主人的房間,這幾日主人身體不適,她會和大家在七日后的舞會上見面?!惫芗艺f著,扶著樓梯扶手帶著他們上了二樓。樓梯是螺旋式的,繞著一根單柱,十分典雅,走起來卻比直梯要麻煩。洋館里透著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怪異感,也可能是陳溺的心理作用。可疫醫(yī)送他們來,明顯不是讓他們來享福的。但看其他人,好像已經(jīng)忘了他們是被送來贖罪的一樣。二樓的每個房間外也都立著白塑雕像,一眼放去像是一個個白色的扭曲的人。走到第一間房門前時,管家停了下來,看向陳溺與他身邊一名矮胖的男人:“你們兩個,就住在這一間,這是鑰匙。”他遞出了一把銅鑰匙給陳溺,等他接過去后,又道:“注意保持整潔,不要把食物帶到房間里,那樣會引來老鼠。”一一分配給所有人分配好房間后,管家對他們說:“我得去照顧女主人了,各位可以隨便逛一逛?!?/br>扔下了這句話,管家就匆匆離開了。陳溺的臨時室友擦著汗與他搭話:“帶你來的那兩個鳥東西和其他的好像有點兒不一樣?!?/br>陳溺道:“是不一樣,它們每一個都不一樣?!?/br>胖男人說:“我被押著走了一路,手臂都快被掰掉了,押著我的那個力氣大的像頭牛,掙也掙不開。哎……餓死我了,這地方看起來不錯,伙食應(yīng)該也不差。”他好像認定了和他分到同一間房的陳溺與他是一伙的,自由活動時也一直跟著陳溺。“我叫邢文,你還是學生吧?”邢文的一張嘴停不下來,一個人也說得起勁。陳溺走向樓梯口,他記得上來時看到樓梯口正對著的墻壁上有一張女人的肖像畫,當時只來得及瞥一眼,只記得畫中的女人容貌驚人的美。走近樓梯口時,陳溺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比他先一步站到那張畫前了,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站姿散漫,穿著寬松的淺色牛仔外套,踩著雙小白鞋,著裝休閑簡潔。聽到聲響,那女孩兒轉(zhuǎn)頭朝他們看來,視線停留在了陳溺身。“呀!是你??!”她露出驚喜的表情,走到了陳溺面前。陳溺:“你認得我?”他卻絲毫想不起自己認識的人里有這么一號人。少女的表情變化十分豐富,上一刻還是笑容嬌俏,下一刻換成了幽怨:“你當街飆車的時候我還追著你一路打call呢?!?/br>有印象了,并且印象深刻,陳溺了然的點點頭:“那還是挺巧的。”女孩兒立刻湊了過來,擠走了原本站在旁邊的邢文,興奮地說:“想起來了嗎?就是我,當代閃電俠?!?/br>邢文:“你會放電?”他樂得笑了一聲:“哈……那不就是個皮卡丘嗎!”女孩道:“說什么呢?是行如閃電的閃電?!?/br>邢文:“真的和閃電一樣快?那你是怎么被那些鳥東西給抓著的?”少女十分坦誠:“跑不過啊,它們還會移形換影?!彼黠@對陳溺的興趣比較大,還記得和他一起的晴晴:“當時和你一起的那個小可愛呢?”陳溺:“被二重身吸傻了?!?/br>他看著眼前的那幅畫,畫里的女人十分驚艷,從穿著打扮看得她出地位高貴,背景很明顯就是洋館外的花亭。基本可以肯定,應(yīng)該就是管家口中這座莊園的女主人了。邢文和女孩還在一個勁的在陳溺耳邊嘚吧嘚吧。那女孩和陳溺說了幾句話,都沒得到回應(yīng),氣道:“你怎么不理人啊,直視我,崽種?!?/br>陳溺反問:“你先前為什么要盯著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