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了反鎖。兩人上了樓,站到門前時,就隱隱能聽到屋內爆發(fā)的哭聲。修哉敲門敲了許多下,陳溺抱臂站在他身后,默默的數(shù)著時間。大約過去了有六七分鐘,屋內的人才遲遲把門打開。開門的是一名身體壯碩的中年女人,她的皮膚粗糙,顴骨處掛著高原紅,被眼淚鼻涕那么一糊,看著整張臉都臟臟的。陳溺不著痕跡的挪了挪位置,整個藏在了修哉身后,在后方露聲不露臉:“不好意思,鸚鵡飛到你家里了,可以還給我嗎?”修哉從衛(wèi)衣口袋里摸出一張面紙,遞上前去:“不要緊吧?”他這一問,到讓那女人哭得更大聲了,嗚嗚聲響徹樓道。“不要緊就不會哭了?!标惸绮粷M于修哉多嘴問這一句,他把擋在前方的修哉撥開,繞過女人往屋里走,同時道:“抓到鸚鵡我們就走,不會打擾你太久。”修哉一步上前從后方拉住了陳溺:“放著一個哭成這樣的人不管,大喇喇的走進別人家里,未免太冷漠過頭了,你從沒在意過別人的感受嗎?換做是你的……”沒等他話的說完,陳溺就甩開了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漠不關心的視線從二人上身略過:“換做是我哭成這樣,一定不希望被別人看到,不如我們就顧忌一下她的顏面,快點兒離開。出門前我就說過,找到雞崽就回去,不要做多余的事?!?/br>這家對門的那戶人家也聽到了樓道中的聲響,不聲不響的把門給打開了,他們應當事先從貓眼里瞄過外面,卻依舊很謹慎的先探出頭張望,見樓道里的修哉是在慰問哭泣中的中年女子,一男一女這才放下心走出來。看上去他們是一對兒夫妻,女人還是有些緊張,挽著自己老公的手臂,硬是把他給一起拉上前,走到中年女子前,低下頭道:“出什么事了?小點兒聲,你可別把外面那些東西給哭來了?!?/br>陳溺走進屋中,雞崽已經瞄準了他的頭頂飛了過來,還沒落上去,被陳溺抬手一把給捏了個正著。成功抓獲在逃鸚鵡,陳溺轉身向外走,在這短暫的時間內,修哉沒能安撫好那女人,還叫她緊抓住了手臂沒法掙脫。女人哭聲未減,滑跪在地,修哉被她拉著,只能跟著一起蹲下身。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的話也混在嗚聲里變得含糊不清:“爸,我爸……跳下去了?!?/br>聞言,陳溺的腳步一頓,改往大開著的飄窗走去。伸頭朝樓下張望一番,看到了以扭曲的姿勢趴在樓底一動不動的人,他的尸體還算完整,但要不了多少時間,就會有吃人的怪鬼從這周圍路過,到時別說全尸了,估計連rou沫也撈不著。那些鬼怪吃人吃的干凈,才讓死了那么多人的街道,連點兒血跡也找不到。對家的戶主唏噓道:“哎喲,這怎么就跳下去了……現(xiàn)在能活命,就是好事一樁啊?!?/br>“他說、說他自己……年齡大了,遭不住這樣擔驚受怕的……嗚……日子,活著也是……在浪費家里的糧食,還不如、還不如先走一步,嗚…咳咳……”聽著這些話讓陳溺有些心里一陣煩悶,他走過去把尸體的事跟他們說了一下,問修哉拿了鑰匙。修哉掏出鑰匙遞給他時,嘴角邊泛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陳溺不冷不熱地看了他一眼,也沒心情去揣測修哉在打什么主意,一手攥著不安分的雞崽,頭也不回地下了樓。沒過多久,修哉也從樓上回來了,陳溺聽到了敲門聲,走到房門前通過貓眼確認了一番才把門給打開。修哉一腳踏進門,陳溺就朝他伸出了手:“你的手機再借我用用。”他想著或許微博上已經有人看到并回復了他們的剛剛發(fā)出的那條微博,說不定還能收獲些新線索。從修哉那里借來了手機,陳溺就直接轉身回到了臥室,呆在客廳里能聽到外面樓道里的聲音,讓他覺得有些吵。之前讓修哉發(fā)出去的微博是得到了不少評論與轉發(fā),有價值的卻幾乎為零。難為這些沙雕網友,都到這種時候了,還能在評論里飆sao話。晉江名特產烤乳鴿:繼續(xù)啊,用力,不要停。太太今天發(fā)糧了沒有:我抓起偵探社扛把子就是一個百米沖刺,快快把新的信息也交出來?。?!木易鵬yp:根本活不下去了,都怪那些不守規(guī)矩的賤精,害得所有人都要跟著一起受累,我們區(qū)本來就只需要打假,沒什么生命危險,這一下多了那么多妖魔鬼怪,連家門都不敢出,這還玩?zhèn)€屁啊。比起那些抖機靈的評論,被頂?shù)降谌龡l這一條更讓陳溺覺得礙眼,如同被人站在面前指著鼻子罵了一通,樓中樓里還有很多附和贊同這一言論的人。他們不著急解決眼前的問題,相比之下,對這些人而言,先爭出個誰是誰非,才是首要的頭等大事。熱搜話題中排在第一位的是人頭氣球,第二位是賭鬼,順位依次下去,都是出現(xiàn)數(shù)量多,涉及面積廣,外表又足夠可怖的鬼怪。二重身的話題可以說是相當冷清了,怕不是其他區(qū)域的人,到現(xiàn)在注意到二重身存在的都沒有幾個。已經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是他太高估這些人了。現(xiàn)在最大的難題,無疑是他們該怎么去辨別,與自己面對面的人,究竟是真的人類還是二重身。可微博上卻沒有一人提到這一點,甚至連指出這個問題的也沒有。陳溺失望的退出了微博,又點開了通話記錄。原本是想再給父母去個電話,傳達給他們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以便他們隨時應對不測。但在通訊記錄的界面一跳出來,陳溺的眉頭就緊緊鎖了起來。修哉的手機上,有過兩次撥打了陳父號碼的記錄。除去陳溺先前借用修哉的手機打過的那一次,多出的這一次通話是哪兒冒出來的。應該不是修哉無意間手滑撥出的,看通話時長,并不短。他拿著電話起身走向外,準備去當面問問修哉是否有給自己的父母打過電話,手壓在門把手上,剛開啟一條縫隙,陳溺就聽到了雙胞胎的對話。他走出臥室順著說話聲來源的方向轉過頭去,見兩個女孩兒正蹲在冰箱前,冰箱下面冷凍層的門還沒有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