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與心上人手牽手。但他不舍得。若只有他自己,什么非議他都不在乎,但江浸月不行。江浸月那么好,是天之驕子,渾身上下不該有一點不好,不該被任何人指指點點。他不舍得。被江浸月這樣擁在懷里,他恍然領(lǐng)悟到,江浸月是故意的。不聲不響的,恐怕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想法。這個人怎么能……這么好。他早不想哭了,但眼淚就是止不住。他一邊往江浸月身上抹眼淚,一邊又忍不住笑出了聲。“又哭又笑,像是有病?!彼÷曂虏圩约?。江浸月指腹擦去他的眼淚,煞有其事道,“師兄哭也這么好看。”許臨主動握住了他的手,眨著眼道,“不就是牽手嘛。我?guī)煹苓@么好,我求之不得?!?/br>我心悅你,也曾在青天白日下,坦蕩言明心意。相握的手溫度一路傳至guntang心底。兩人牽著手走下看臺時,許臨心里翻涌的不安都在剎那間遠去。故事無論如何發(fā)展,總有彼此陪伴。路上的風(fēng)景是好是壞,我們且走且看。第三十九章攪亂一池春水夏日寂靜的林蔭道上微風(fēng)拂動,鳥兒站在樹枝上嘰嘰喳喳交談,氣氛快活。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嘶吼,空氣里也漸漸彌漫出血腥凝重的味道。幾只小鳥像受了驚嚇,扇動著翅膀飛離此處。在路的盡頭,出現(xiàn)一人。他一手提劍,一手拖著像小山一樣高大的妖狼。那妖狼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昏過去,伏在地上眼睛緊閉,毛發(fā)被紫黑的鮮血浸透凝結(jié),在地上拖動出長長的一條。拖著他的人亦是狼狽,一身淺色衣裳沾了血污,腳步虛浮,走到路中央時實在撐不住,原地坐了下來。他嘆了口氣,隨意抹了一把臉。把仍在滴血的長劍扔到一邊。那劍身亮起藍色光芒,掙動著飛回了他身邊。“哎哎哎,對不住對不住?!彼÷曕洁?,接住長劍從衣裳里摸出一塊手帕,仔細擦起了劍身。他低頭擦劍的功夫,身后的妖狼突然睜開了眼睛,從喉嚨里發(fā)出嘶啞叫聲。許臨嚇了一跳,連忙回手。一點藍光順著他的指尖沒入妖狼眉心,“再睡一會。”那妖狼眼睛猩紅,不甘心的又狠盯他一會,才緩緩閉上了眼。“師兄!”他剛做完這些事,一人已御劍到了眼前,帶起一陣風(fēng)動。江浸月從劍上跳下來,“師兄,沒事吧?”許臨沖他伸出手,蹙眉道,“好累啊?!?/br>江浸月順勢扶起了他,摸著他的后背,“辛苦師兄了?!?/br>許臨剛要趴進他懷里,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臟污,又站直了推開他,正色道,“事情怎么樣了?”江浸月點頭,“我自流云閣來,聽說幾大門派已經(jīng)決定向妖族開戰(zhàn)。”許臨笑了起來,指著昏迷不醒的妖狼,“那他怎么辦?”江浸月看了一眼,沉吟了一會道,“就丟進梼山派后院吧。我們向魔域去,剛好路過?!?/br>兩人一拍即合。江浸月用一法寶封住妖狼的妖力,將他收入靈袋中。許臨整了整衣裳,擰著眉道,“我這樣進城,定要把別人都嚇跑了?!?/br>江浸月道,“換一身嗎?我?guī)е??!?/br>他在四周布下結(jié)界,從儲物袋里拿出一身外衣遞給許臨。許臨便換了。換好后兩人向不遠處的城行去。江浸月微落后一步,見一只黃色蝴蝶飛來,落到了許臨的肩膀上。許臨伸手去接它,蝴蝶一閃而逝,變成掌心里的一張薄薄信箋。許臨拆開看了,一邊讀一邊笑。“怎么了?”許臨把信遞給他,樂得不行,“我們再不回去,師父快瘋了。”逍遙派原是個不溫不火,門不見經(jīng)傳的門派,青蓮一向樂得逍遙??勺源蛞荒昵敖纶A了封名之試,逍遙派一時名聲大噪,拜去門派的弟子比往年多了幾倍。平常許臨在的時候,事務(wù)多是由他管轄。這下他下山了,青蓮不得已終于擔(dān)起了掌門的職責(zé)。只是三天兩頭來信詢問許臨什么時候回山。江浸月也笑了,“師兄,不如你……”許臨一下站住腳步,“又這樣說。我們當初怎么說好的?”“好好好?!苯履陧恿辆ЬВ皫熜衷敢馀阄?,我當然高興?!?/br>他說著,去拉許臨的手。許臨與他十指相扣,輕輕吐出口氣。一年前封名之試結(jié)束,繆弘方被門派的人認出,請回了自家門派。與江浸月在封城相別。而他則跟著江浸月游歷山河。雖然江浸月一開始覺得行程危險,不想帶著他。但許臨曉之以情,動之以不想異地戀為理,沖江浸月撒撒嬌,江浸月就毫無原則的轉(zhuǎn)變了立場。大概半年前傳來了妖族異動的消息。江浸月想立馬去往魔域幫忙,被許臨所阻。他沉思許久,想出個主意。想要避免妖魔混戰(zhàn)后引發(fā)的修真界動蕩,只能在開始時就不讓修仙人袖手旁觀。干脆攪亂一池春水。妖族最先沒想動修仙人,不妨礙許臨讓他動。他與江浸月混跡在妖族,見識了些大妖,說服江浸月混戰(zhàn)需要其他修仙人的協(xié)助。這半年他們殺了些為非作歹的妖,又打暈了一些,帶回來專門扔到別的修仙門派中。而他們能輕易進出別家山門,還得歸功于江浸月封名之試后參加世家論道時得到的通行玉牌。這下修仙人總不能對妖族冷眼旁觀了。兩人一路向西,先行去往魔域邊界。第四十章番外之如果主角黑化一與正文無關(guān),可以當平行世界看冬日正午的光難得帶了絲暖意,透過緊閉的窗灑進來。室內(nèi)熏著香,地龍燒的暖氣洋洋。垂下來的床帳后隱約可見一人身形。江浸月回來時外面尚在下雪。他合上紙傘,將落了雪的披風(fēng)掛在外面,用靈力將自己身上蒸干了,才繞過美人屏風(fēng)向床邊走去。他拉開墨綠色的床帳,垂眸仔細打量。床上人兩只手都被綁在床頭,穿著一件輕薄紗衣,根本遮不住渾身青紫痕跡。他眉目間蒙著一條黑布,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水紅的唇。江浸月知道他醒了,卻沒出聲,只是伸出手去,順著黑布一路向下,按在了他柔軟的唇上。他身子一僵,猛的側(cè)過了頭去。江浸月于是施施然的收回了手,淡淡道,“師兄,你醒了?!?/br>“別叫我?guī)熜??!痹S臨嗓音沙啞,像是很久未說過話一般,音調(diào)有些古怪,“我覺得惡心?!?/br>江浸月面色不變,接著道,“餓了嗎?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