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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熱氣擦過許臨的耳朵,讓他不自覺的躲了一下,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全然不知耳垂已經(jīng)紅了一片。“你方才……是去買這個了?”江浸月目光落到他側(cè)臉,像被燙到一樣飛快移開視線,壓著嗓子嗯了一聲。許臨感覺耳朵上的溫度逐漸傳到了臉上,趕緊掩飾般的咬了一口果子,酸酸甜甜的。果子的汁水順著他手指流下,有點甜膩,江浸月看了一眼,抓起他的手。許臨不知他要做什么,慌張的看他,生怕男主一個上頭給他含到嘴里。好在江浸月只是拿了一方手帕,仔細的垂眸為他擦手。“……”許臨看他一會,突然露出個笑。兩個人兀自親密,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人正在不遠處盯著他們的身影。第三十二章你就這么容易滿足嗎漆聽韻目光沉沉盯著不遠處的兩人,手指摩挲著腰間的長鞭,頃刻彎起了唇角。她來封城,到底不全為江浸月。巫水處在妖族與魔域之間,對兩大勢力的任何異動都不能掉以輕心。那個舉止向來無規(guī)可尋的魔尊在這里,才是漆聽韻此行的根本原因。只是沒有想到,就在她收到消息趕來封城的路上,蕭衍行還耍了一個回馬槍,夜訪妖族族長。“小姐,你看。”她尚在沉思,身邊的姑娘指了一個方向,悄聲道。只見看臺旁繁茂的榕樹上,正坐著一人。若不是用心去看,定要被層層疊疊的枝葉迷了眼,忽略了他。那人原是在看擂臺方向,此刻忽然回過頭,輕描淡寫的瞟了一眼漆聽韻。對視瞬間漆聽韻帶起一個笑,微微彎身沖他行了一禮。樹上的蕭衍行擰眉,很是有點不耐煩的樣子,用口型問,“有什么事?”漆聽韻邁步向榕樹去,“無事叨擾尊主,只是恰好碰面?!?/br>她站到樹下,收起臉上的笑意直奔主題,“我聽聞昨夜您去了妖族?”蕭衍行淡淡道,“看來巫水的新族長魄力不小,管事都管到我頭上了。”“自然不敢。只是……”漆聽韻頓了頓,“您此行并不順利,對嗎?”“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笔捬苄锌吭谏砗蟮臉渲ι希瑧袘械?。昨夜確實奇怪,妖族那個老不死的,不知道走了什么旁門左路修為暴漲,他大意之下險些受傷。“我知道為何?!逼崧犿嵏纱嗟?。蕭衍行瞥了她一眼,“你們巫水不是一向中立,明哲保身嗎。這次怎么主動來摻和我們?”漆聽韻垂眸笑,“若這次不管,只怕巫水以后也沒有了能中立的機會。妖族此次可是勢在必得?!?/br>聽她說出勢在必得幾個字,蕭衍行不由嗤笑,“你想要什么便直說吧。”漆聽韻聲音略低,“只要個保證?!?/br>兩人交談完場上比試也將將結(jié)束,蕭衍行眼看著漆聽韻當(dāng)著許臨的面把江浸月拽走,心下詫異。許臨仍舊坐在看臺上,看似認(rèn)真的盯著擂臺。突然被人拍了肩膀一下,險些驚叫出聲。“嚇我一跳。”蕭衍行坐到他旁邊,“你覺得誰要贏。”“嗯……”許臨一時語塞。“你根本沒心思看?!笔捬苄修揶?,“這種程度,我一眼就知道誰會贏。”“蕭兄好厲害?!痹S臨毫無靈魂的捧場。蕭衍行看他一眼,“你和你師弟怎么樣了?”“什,什么怎么樣?!?/br>“別裝傻?!笔捬苄袊K了一聲,“那個姓漆的,怎么回事?”許臨嘆了口氣,突然感覺好累,情不自禁的道,“你不覺得他們很合適嗎?!?/br>蕭衍行還沒來得及說話,許臨就一口氣的嘟囔,“又漂亮又聰明,完全是女神一樣的人物,和主角好般配,我以前最喜歡的就是她。而且她是唯一一個讓主角情緒失控過的女孩子……江浸月他又不能喜歡男人?!?/br>他說話又快聲音又小,蕭衍行全沒聽清,只聽到最后一句。“我就說你這笨蛋修士修仙修傻了。他明明喜歡你,你怎么偏偏視而不見呢。還不能喜歡男人,難不成你是姑娘嗎?”蕭衍行一想到那天自己看到的信,就開始牙酸。許臨陷入深思。蕭衍行提起他的衣領(lǐng),“我們走。去看看姓漆的想干嘛。”“我不去!”許臨奮力掙扎。蕭衍行一時不慎,竟真的被他掙脫開,一溜煙的跑走了。“別的不行,跑的倒快?!笔捬苄凶谠?,懶懶道。許臨漫無目的在街上走了會,回客棧去。他是沒想到江浸月和漆聽韻正在客棧房間里的。兩人說話聲隱隱傳出來。理智告訴他不能偷聽別人講話,但是……“師兄不需要懂?!?/br>是江浸月的聲音,平淡冷靜。許臨轉(zhuǎn)身的腳步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他不需要懂這些。我也沒有奢求過任何東西?!?/br>“只要能護得師兄一生平安喜樂,我便滿足了?!?/br>漆聽韻推門出來的時候,撞上許臨在外面時毫不驚訝,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徑自走了。許臨在外面站了良久,終是邁步進了房間。江浸月轉(zhuǎn)頭,就見他眼眶紅了一圈。“師兄,你怎么了?”江浸月慌忙站起身,向他走過來。誰料卻突然被許臨抓住了衣裳。“師兄?”許臨手一緊,扯著江浸月的衣領(lǐng)將他拉近,聲音有幾分哽咽,“江浸月,你就這么容易滿足嗎?”第三十三章你就只是我的江浸月自然是不會滿足的。想看著師兄,想擁師兄入懷,想一直和師兄在一起。這些念頭無時不刻不在折磨江浸月。或許愛就是這么貪婪放肆的東西。然而他終究什么都不會做。比起自己單方面的愛,他更希望能好好保護師兄,讓師兄順?biāo)炜禈贰?/br>愛也是這么干凈珍重的東西。那些隱秘?zé)肓?,從未宣之于口的情感,是他午夜夢醒的回甘,足以支撐他熬過痛苦。所有種種,均是他心甘情愿。江浸月從來沒想過許臨會洞察自己的感情,一時間心亂如麻,只能移開了目光,“師兄,對不起,我沒想給你帶來困擾的?!?/br>許臨不吭聲,江浸月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道,“我保證會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師兄你可不可以……不要討厭我?!?/br>他墨黑眸子看著許臨,不自覺間已經(jīng)反手抓住了許臨的手,手心一片冰涼。他實在是怕,怕師兄會厭惡他。看著眼前事到如今仍在道歉的江浸月,許臨紅了半天的眼眶終于砸下了眼淚。或許他是不愿承認(rèn)的。他自穿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