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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道歉,又嚴(yán)正警告他,萬不可取笑旁人的缺點。 而四公主左手的手指并連在一起,無法張開,才會被其他孩子們嫌棄,說她是怪胎,晦氣,皆不愿與她玩兒。 福隆安曾聽聞過,今日還是頭一回瞧見,只覺她被孤立的模樣很可憐,想起母親的教導(dǎo),他剛要近前,便見五阿哥永琪已然上前拉開永璇,正色提醒道: “永璇,你可是四妹的皇兄,怎能帶頭嘲笑她?” 永璇并不覺著自個兒說錯了什么,“我說的是事實,她的手本來就很奇怪,還不準(zhǔn)人說?”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當(dāng)面諷刺,渾沒個做哥哥的樣子?!?/br> 聽著他們的爭執(zhí)議論,容璃越發(fā)沒臉,很想逃離此處,奈何她皇阿瑪待會兒要過來,她若是驟然離開,肯定會挨訓(xùn)??闪粝聛碇粫蝗水?dāng)成笑話看,面頰發(fā)燙的她無地自容,堂堂公主卻有這樣的殘缺,以致于她十分自卑,一句狠話都不敢撂,時常被人冷嘲熱諷。 就在她煎熬難安之際,一道清脆的聲音自耳畔響起, “八阿哥應(yīng)該見過佛像吧?佛像的手指大都是這樣,并連在一起,四公主的手就像佛手一般,指不定是哪位菩薩轉(zhuǎn)世的呢?” 這聲音好陌生,好奇的容璃怯怯抬眸,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約摸六七歲的小少年,眉目軒朗,英采絕然,年紀(jì)雖小,可他說話卻像個小大人一般,一開口便鎮(zhèn)住了在場之人,眾人面面相覷,紛紛思量著佛手的形態(tài)。 看大伙兒似乎都信了,永璇只覺他在瞎扯,不屑撇嘴,剛要反諷,忽聞背后傳來一道宏亮的男聲, “佛手?公主生了一雙佛手,那就是佛手公主?” 眾人聞聲,皆心驚,忙回身朝著來人行禮,垂目暗自思量著,皇上到此怎的沒人通傳呢? 抹了把淚,容璃遲了半拍才行禮,乾隆環(huán)視這群孩子們,并未立即發(fā)話讓他們起身。 李玉生怕皇上發(fā)火,笑呵呵道:“福小公子說得對,佛手可是大吉之兆啊!” 容璃并未見過這個小少年,聽得李玉稱他為福小公子,想起宮中的姑姑曾與她說過,傅大人家的小公子福隆安是她的額駙,難不成,就是眼前這位? 盡管李玉有心打岔開脫,乾隆卻并無放過永璇之意,怒視于他,厲聲呵責(zé),“身為皇家阿哥,說話竟如此刻薄,毫無禮數(shù)與教養(yǎng),你的師傅是怎么教你的?” 故事說到此處,立于母親的身邊的福隆安嘖嘆道:“孩兒覺得這是八阿哥的錯,可皇上竟然罰了上書房的師傅,還罰了他的另一位伴讀,還好我替公主說話,否則怕是連我也得挨罰。這不公平啊!當(dāng)伴讀也太慘了吧?隨時都有可能被連累?!?/br> 這也是東珊不愿讓孩子入宮讀書的原因,指不定哪日就因為阿哥的過錯而被處罰。 傅恒常伴君側(cè),他也認(rèn)為有時皇帝的決定很不公平,但他深知,身為帝王,必須以儆效尤,縱使可能會冤枉幾個人,也得執(zhí)行,此乃規(guī)矩。唯有照規(guī)矩行事,方能令其他人更加盡職盡責(zé)。 孩童眼中的世界是簡單的,非黑即白,如若他們只是普通孩子,傅恒也希望他們能做個純粹無慮的少年,可惜他們生在富察世家,若單純良善,只會吃虧,縱然有些道理很晦澀,縱然有些真相很殘忍,傅恒也得提前告知他們,真實的人世間,究竟是怎樣的。 “這世上所謂的公平,本就不是絕對,唯有站得足夠高,手握權(quán)勢,才有說話的資格,旁人才會聽你的,公平的規(guī)則便可由你來定。” 起先東珊還覺得傅恒跟兒子們說這些黑暗的東西似乎不大好,但聽到他接下來的這番話,她便放心了,但聽他又補充道:“但若只有權(quán)勢,毫無道德仁義,那么這個人便是失敗的,若然智慧有缺陷,或許可以用道德去彌補,但若德行有虧,那么再聰慧也彌補不了! 旁人可能會怕你,卻不會真心佩服你,生而為人,若想贏得尊敬,首先自己要行端坐正,絕不能偷jian耍滑,更不能仗勢欺人,這是富察家的祖訓(xùn),亦是為人處世之道?!?/br> 福靈安早入宮幾年,已然曉得宮規(guī),也清楚宮里的那些不公平,吃了虧他會獨自吞咽,甚少與父母提及,不想讓父母擔(dān)憂,乖巧點頭應(yīng)道: “孩兒謹(jǐn)記阿瑪?shù)慕陶d?!?/br> 年長的福靈安是聽懂了,可福隆安卻是似懂非懂,卻又不敢說不懂,省得又要被阿瑪拉住繼續(xù)講大道理,便也點頭應(yīng)承。 年紀(jì)這么小的孩子得離家求學(xué),受了委屈她這個做母親的也不在身邊,看著孩子們少年老成的模樣,東珊越發(fā)心酸,拉著福隆安的小手,夸他會說話,給他以鼓勵,希望他能開心一些, “你做得很對,男子漢大丈夫,就該保護公主,不讓她被人欺負?!?/br> 被夸贊的福隆安倒有些難為情了,訕笑著撓了撓頭,“皇上也夸了孩兒呢!還獎勵孩兒一只狼毫,其實孩兒就是隨口一說,沒那么大的功勞?!?/br> 此時的福隆安尚不曉得,自己不經(jīng)意的幾句話,竟能改變?nèi)萘У拿\! 原本對四公主不怎么上心的乾隆,因為“佛手”二字而重新審視這個女兒,認(rèn)為這是吉兆,得空時也會時常去看望容璃,連帶著對純貴妃也多了幾分關(guān)切。 皇帝一上心,旁人便不敢再欺負她,容璃在宮中的處境有所改善,便不自覺的對福隆安生出感念之情。奈何兩人雖有婚約,卻終究是一段孽緣,后來的恩怨糾葛,竟是令容璃痛不欲生!此乃后話,暫且不表。 且說用罷晚膳后,東珊又陪孩子們說了會子話,依依不舍的囑咐他們早早入睡,只因他們明日還得早起,入宮讀書。 安置好孩子們之后,東珊這才回房歇息。燭曳光閃的桌案邊,傅恒正專心致志的提筆寫著奏折。 看他哈欠連連,東珊本想去勸他先歇著,莫再忙這些,但她很清楚傅恒的性子,再怎么規(guī)勸也是多余,他不忙完是不會罷休的。 心思百轉(zhuǎn)間,東珊靈機一動,佯裝痛苦的捂住腹部,皺眉輕嘶著。 傅恒聞聽動靜,立馬擱筆起身,忙問她這是怎么了,“腹痛?該不會是要生了吧?我去叫穩(wěn)婆過來?!?/br> 他剛要喚人,卻被東珊拉住手腕,“哎---不必去喚,不是臨盆,只是……是孩子在踢我,我脹得難受?!?/br> 找借口的東珊一直緊拽著他的手腕不撒手,傅恒順勢將她扶至帳中躺下,她則趁機撒嬌,哼嚀道: “你也躺下陪著我,幫我揉一揉,孩子最聽你的話,每回你一揉,孩子就不鬧騰了。” 但凡事關(guān)她的,傅恒都不會掉以輕心,如她所愿,寬衣躺下陪著她,暫時不理公務(wù)。 終于成功的將他哄至帳中,東珊倚在他懷中,狡黠一笑,心滿意足的睡去。孰料夜半她竟又被噩夢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