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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謙見狀,心有愧,正想與她解釋,她卻毅然轉(zhuǎn)身,疾步離開此地。 “怡珍!”傅謙剛要去追,太夫人的聲音在耳后響起,“若非你執(zhí)意要在今日行納妾禮,鈺嫻也不至于連她母親最后一面也見不著?,F(xiàn)下她傷心過度,已然暈厥,你是高家的女婿,實該為鈺嫻分擔,為高家的喪儀出一份力,萬不能撒不管,再令鈺嫻再心寒?!?/br> “可是孩兒還宴請了賓客,怡珍她……”傅謙的話尚未說完就被章佳氏冷然打斷, “句話不離怡珍,你的眼里只有她!她是你的女人,難道鈺嫻就不是嗎?她有了身孕又如何?鈺嫻亦有身孕,且鈺嫻才是你的正妻,你理當以她為重,咱們府的男子可以納妾,但絕不能寵妾滅妻!” 說話間,章佳氏掃視在場眾人,面肅聲嚴的警示道:“這話不止是說給傅謙聽,其他房里的妾室皆需謹記,嫡庶有別,哪個做妾的若敢狐媚主子,妄想得獨寵,那便是自掘墳?zāi)?,咱們承恩公府斷然留不得這般有野心之人!” 此言一出,夫人們個個挺直腰桿,妾室們紛紛垂首,喏喏稱是。 李氏被壓制了這么多年,早已習慣,老爺已然去世,無可爭寵,她只管本本分分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即可,旁的也不多想。 婆婆這番指教頗有氣勢,東珊深感佩服,暗贊這才是當家主母該有的氣派!怪不得眾人都這么畏懼太夫人,當然,傅恒除外。 婆婆時常在她面前說傅恒不服管教,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乃家幺子,又是嫡出,太夫人偏疼他,他才這般任性。不過皇帝已經(jīng)管教過他,料想他經(jīng)過那件事之后會收斂一些。 正思量間,但聽丫鬟驚呼,說是夫人醒了。 東珊立即走近帳邊,近前便見八夫人淚眼迷蒙,滿目絕望!眾人皆在關(guān)懷鈺嫻,向她道喜,鈺嫻卻笑不出來,內(nèi)心已被悲傷占據(jù),毫無喜悅可言。 章佳氏見狀,心下已然明白,問她是否早已曉得自個兒有身孕。 事已至此,鈺嫻也就沒瞞著,先前她住在娘家時沒來月事,曾請過一次大夫,當時才遲了半個月,大夫也瞧不出來,猜測她可能是經(jīng)期紊亂,鈺嫻并未當回事,第二個月仍舊沒來,她也沒敢說,想著萬一真的有了身孕,婆婆肯定不許她再住在娘家,便沒再請大夫。 直至今日暈厥,已然有個月。 章佳氏聽完至今后怕,生怕她有個什么閃失,嚴厲斥責初雪,竟敢瞞報此事。初雪嚇得跪地求饒,鈺嫻半坐起身,為她求情, “額娘,此事不怪初雪,是兒媳不許她說出來,她也很為難,還請額娘開恩,不要責罰她。” 兒媳再懇請,章佳氏只得賣她一個面子,暫時沒再追究初雪的責任。 想起母親病逝,鈺嫻潸然淚下,掀開錦被要下帳,說是要回娘家去。 眼下這情形,章佳氏哪里敢讓她再cao勞走動?勸她以子嗣為重,保重身子。 可這孩子并非鈺嫻所祈愿,加之母親病逝,她實在無法安坐在家,心急如焚的她干脆下帳,朝著婆婆跪下,哭著懇求, “額娘,母親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她病逝之際我沒能陪在身邊,已是無法挽回的遺憾,身為女兒,我理該回去戴孝,我的身子不要緊,我會照顧好自己,定然保住孩子,懇請額娘讓我回去吧!” 四夫人趕忙去扶她,“鈺嫻,你有孕在身,可不能跪著,先起來說話?!?/br> 她卻犟著不肯起,只求太夫人應(yīng)承,四夫人心生憐憫,哀嘆道:“鈺嫻,我理解你一心想盡孝,但如今情況特殊,有身孕之人不可參加喪儀,不能見棺木,不能見逝者,這是忌諱,你不能觸犯?。 ?/br> 夫人亦勸道:“是啊鈺嫻!你實該在家好好將養(yǎng)身子,料想高夫人泉下有知,定然能理解你,不會怪罪你的?!?/br> 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嗎?東珊從未聽說過,但看嫂嫂們都這么說,料想應(yīng)該是真的,越發(fā)心疼八嫂的處境。 眾人皆在勸說,鈺嫻仍舊不肯罷休,不愿起來,傅謙知她最是孝心,便上前扶她,幫她求情, “額娘,縱有規(guī)矩,也得講人情,鈺嫻見不得棺木,那就讓她立在門外瞧一眼,好歹回了娘家,離得近一些,她心里也不至于太愧疚。孩兒陪她前去,下午再帶她回來,定然保她周全?!?/br> 兩廂請求,章佳氏拗不過,只得答應(yīng),又囑咐他們務(wù)必早去早回,千萬不要讓鈺嫻受累。 得了應(yīng)承,鈺嫻感激道謝,在傅謙和四夫人的攙扶下起身。 眾人陸續(xù)離開,鈺嫻則取下首飾,換了身素衣,在傅謙的陪伴下回往娘家。 娘家的事,她已習慣一個人去處理,無需傅謙幫,但若不帶著他,太夫人不準她回來,娘家那邊的人也會詢問,大約以為她們夫妻間出了什么問題,無奈之下,她只得與他同行。 馬車之,青煙繚繞,兩人并排坐著,卻是各安一角,默不作聲。 回想這最近發(fā)生之事,傅謙如坐針氈,雙唇微啟的他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先開口, “鈺嫻,是我對不住你。若非我執(zhí)意讓你回來,你也就不會錯過……” 一想到母親的病容,想象著母親撒人寰之前的失望,鈺嫻便心如刀割,這個時候,她理該說一句表示諒解的話,可此刻的她心痛難耐,心藏怨,實在做不到違心的說無妨。 面無血色的鈺嫻側(cè)著臉倚在馬車角落里,努力的睜著眸子,實不愿在他面前落淚,不愿讓他看到她脆弱的一面。深呼一口氣,鈺嫻緊攥著指節(jié),恨聲低嗤, “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何用?一切都無法挽回,無需再提!” 真心也好,假意也罷,這道歉對鈺嫻而言,起不了任何安慰的作用,只會在她心上反復(fù)劃下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身心俱疲的她閉目暫歇,再不吭聲,傅謙見狀,亦是心亂神雜,不得安寧。鈺嫻的母親病逝,怡珍的納妾禮也沒成,他竟是兩邊都給得罪了。 傅謙這一走,晌午的宴席也取消了,怡珍回房后一直在等著傅謙,等他一句解釋,出乎意料的是,傅謙居然沒跟過來!難不成他已經(jīng)不在乎她的感受了嗎? 直至丫鬟采茶去打探之后,她才曉得,原來傅謙去了高家吊唁。 納妾禮未成,八爺就這么走了,采茶心里亦覺發(fā)堵,忍不住抱怨道:“這個八夫人,暈倒的真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