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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準備了兩個水箱,個頭要比以前那些大很多。每個箱子里面都空無一物,還在等待主人的認領(lǐng)。 其中一個箱體內(nèi)裝滿純粹的海水,另一個則裝滿埃莉諾沒有見過的澄青色的液體。 總有種感覺, 這兩具冷水箱是專門為她和屈瀟打造的。 變幻莫測的海水覆蓋過來,偶爾將屋內(nèi)籠罩成邪惡的黑暗,偶爾又有波光照亮一角。 趁著靜謐的幽光,埃莉諾瞇起眼睛,仔細打量。 很好,里面沒人。 她舔舔干燥的嘴唇,頗有種偷偷溜進實驗室的沖動。她想要找找看,這里會不會有有價值的東西。比如說:藥水什么的。畢竟,埃莉諾復活后的第一瓶藥水,就是從丹尼斯的實驗室里拿到的。 就算是沒有藥水,哪怕只是關(guān)于屈瀟的一丁點兒零星線索,她也甘愿上刀山下火海。 但是這間實驗室里全都是空氣…… 埃莉諾頓了頓,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魚尾。 魚尾離開水里幾個小時就會干枯。到時候人魚會變得極其虛弱,也沒有力氣。 想著想著,還沒想出結(jié)果,達爾西打斷她的頭腦風暴。 “公主殿下,您真的是公主殿下嗎?” 身為多年前的玩伴兼埃莉諾的追求者,達爾西對埃莉諾的回歸非常驚喜和期待;與此同時,作為海洋的守護者,他也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埃莉諾并不是真正的人魚公主。 不過隨他怎么想,埃莉諾沒有閑工夫和他多說什么。一門心思全部撲在尋找變成人類的藥水上,她眼也沒抬,“鯊魚哥哥,你不是要帶領(lǐng)下屬們?nèi)ノ廴驹?,處理殘留下來的水質(zhì)問題嗎?” 她對著達爾西粲然一笑,“不用擔心我的。” “我就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等下就回去找父親?!?/br> “可……”達爾西還想說些什么,被埃莉諾不耐煩的打斷。 “等我找了父親,到時候我是不是人魚公主不就不攻自破了?” 達爾西啞口無言。 她說的的確有道理。況且現(xiàn)在,趕緊去把水質(zhì)問題處理好才是他的職責所在。 達爾西猶豫了一下,又說,“那你自己一個人當心點?!?/br> 無論是出于對公主殿下的關(guān)心,還是對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姑娘的關(guān)切,他都會這樣說。 埃莉諾看著他,乖巧的點點頭。接著,在達爾西離開后的好一會兒,她都踟躕在實驗室門口,猶豫不前。 直到偶然路過的小丑魚在她臉頰上“啾”的親吻了一下,她才終于打定主意。 沒有力氣就沒有力氣吧??偙茸源龜缽姡?/br> 她從達爾西告訴她的小門繞進去,很快,她的魚尾完全置于新鮮的氧氣中。 雖然她一直都很好奇,丹尼斯是如何做到在海底深處構(gòu)造一所由空氣填滿的實驗室的。但此刻,虛弱無力的感覺從尾巴角傳來,將她包圍,她沒心思再去鉆研這個問題。 滑膩的魚尾上還殘余著一點點海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條細細的水線。埃莉諾就沿著那一條海水,笨拙又慢吞吞的朝著丹尼斯的臥室挪動。 好在這個實驗室的布局和上一個幾乎一模一樣,埃莉諾沒有費很大的功夫,就準確摸索到了丹尼斯的房間。 他的房間很簡單。除了一張床,就只剩一張大大的大理石桌。 桌上堆滿了厚厚一打文件,大概是因為屈瀟把他關(guān)在暗格里的這段時間他一直沒來,文件上被積落一層薄薄的蜘蛛網(wǎng)層。 埃莉諾拿起一份,將上面的蜘蛛連同蜘蛛網(wǎng)一并吹掉,眨眨眼睛。 文件上寫的都是些有關(guān)人工智能和人類永生的話題。 嗯…… 不是她要找的東西。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很乖的把文件放回原位。 大致掃了一眼桌上亂七八糟的物品,埃莉諾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找到,倒是在桌子下面的抽屜里,埃莉諾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她將埋在桌下的腦袋抬起來,一手拿著一本日記,一手拿著一副畫著美人魚的素描,左右為難的轉(zhuǎn)頭。 ……先看哪一個比較好? 該死的優(yōu)柔寡斷。 皺眉周旋猶豫很久,埃莉諾默默放下手中的美人魚畫,準備打開這本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復古日記本。 怪她的優(yōu)柔寡斷吧。 牛皮紙袋剛被解開,門外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鑰匙插入鎖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埃莉諾警覺的豎起耳朵。 內(nèi)心敲響警鐘:可能是丹尼斯回來了。 女孩子的直覺一向是如此之準。 下一秒,丹尼斯哼哧哼哧賣力推動什么的聲音連同他的低咒一齊鉆入她耳中,“這家伙,看著這么瘦,推起來還挺沉的,媽的,累死老子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敲!刺!激!哦!_(:D)∠)_ ☆、chapter41 推什么? 埃莉諾皺了下眉。 可她沒時間去多想, 瞬間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往床底下鉆去, 將自己容納, 躲在里面。 幸好丹尼斯沒往臥室的方向移動, 只是站在藥水箱前面, 靜靜觀賞被他關(guān)在里面的人, 滿意的咂嘴。 藏在床度底下的人兒偶爾能聽見他的自言自語, “真得好好謝謝埃莉諾?!?/br> “不然我怎么能這么快就達成目的?!?/br> 聽到這兒, 埃莉諾臉上的表情不禁更加迷惑。 她有做過值得丹尼斯感謝的事嗎?沒可能啊…… 來不及湊齊記憶碎片,埃莉諾聽見丹尼斯哼著小曲兒,越來越靠近臥室的方向。 心臟簡直要懸到嗓子眼兒。嘴巴里的軟rou開始生理性的分泌唾液,來不及逗留于舌體,就滑落喉間。 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成為最刺耳的背景音樂。 “嘎吱”一聲。 臥室的門被推開。 埃莉諾緊閉雙眼,一動不動, 雙手虔誠的放置于腹前, 內(nèi)心熱切的和上帝禱告, 希望自己不要被發(fā)現(xiàn)。 大概是上帝沒有聽到她的祈禱。 透過床單和地面之間的縫隙,丹尼斯的皮鞋突然轉(zhuǎn)變了方向, 故意放慢,故意放輕。 以至于她睜開眼的那一秒, 丹尼斯正單手掀起床單, 歪著腦袋盯著她。 有一瞬間,埃莉諾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甚至產(chǎn)生一種誤入驚悚電影的錯覺。 男人的半張臉就隱沒在陰影里, 嘴角噙笑,瞪大那雙丑陋而凹陷的眼睛,將尾音拖長,“呀呀呀。” “這是誰呀?” 前調(diào)是陰陽怪氣的此起彼伏,在埃莉諾聽來莫名的有些恐怖。 “這不是我們親愛的埃莉諾小姐嗎?” “你怎么在這兒啊?”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