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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我背八榮八恥,還是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張瀾瀾被這無奈的口氣逗笑了,“都背都背,我就愛聽你背?!?/br>楚慎果真一字不漏地背了下來,張瀾瀾這才放了疑心。厲鬼背不出社會主義價值觀,幻覺也不可能逼真到這個份上吧?歡喜涌上來之前,一連串的疑問先把他的話堵到了喉嚨口:楚慎和燕擇,到底是怎么來到這地方,遇到他的?他們來的是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時間么?到底是我又又又穿越了?還是你們倆穿越了?楚慎又道:“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身份,該到你了?!?/br>張瀾瀾道:“你過來看看我就是,我身上該有的疤都有,想問什么隨意問?!?/br>楚慎深吸了口氣,想甩開燕擇的手上前走幾步,燕擇卻發(fā)出一聲低喝:“別動,看看你腳下是什么!”腳下還能有什么?楚慎以為他指的是昏迷的奪舍者,結果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這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三尺多寬的裂縫,黑黑洞洞,不知深上幾許,在昏暗的洞室內極難看清,一不小心踩下去,不知要摔到什么地方去。楚慎的眉頭一擰:“這裂縫……剛剛還不在這兒?!?/br>張瀾瀾卻道:“這裂縫一直在這兒,我剛剛還跳過去。”燕擇道:“你說你打暈了十六歲的楚慎,是因為他被厲鬼奪了舍,這個我姑且信你??赡銊倓傄舱f這地上躺了幾個昏迷不醒的人,都是十六歲楚慎的同行者,那他們人呢?”張瀾瀾往某處一指:“我把他們挪到了那兒呢,靠著一根石柱躺著呢?!?/br>燕擇把火光一遞,平地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石柱沒有,人也沒有。這人回過頭,發(fā)現(xiàn)張瀾瀾的臉色已經白了,額頭沾了幾滴晶瑩欲滴的汗——他開始發(fā)毛了。整個視野可及之處,就只有他、楚慎、燕擇,還有一個滿頭是血的奪舍者。搞什么搞?開什么世紀大玩笑?這地勢還能一瞬萬變的?上一刻是張瀾瀾記憶里的模樣,下一刻就是燕擇記憶里的模樣。敢情這洞xue成了精,一會兒一個樣,變之前都不打招呼的?這地兒邪性得令人毛骨悚然,張瀾瀾顫著嘴道:“我發(fā)誓,我剛剛真的把他們挪到那兒去了,我跑來的時候也是一路平地,沒有什么墻壁和洞口,我……”他的話還未說完,自己就先想到了什么。這個地方的時間、空間,好像完全錯位扭曲,毫無定數(shù)。只要有光照到的地方,空間就是固定的、靜止的,可是光一挪開,陷入黑暗,你就完全不知道它會怎樣變化,上一刻還是平地,下一刻就有裂縫,上一秒還有石柱,下一秒什么都沒有。就好像有一只躲在影子里的邪神,怕光怕熱怕火氣,肆意擠壓空間,擺錯時間,以黑暗為食,以玩弄人心為樂。楚慎道:“別擔心,我們先一起上去,問問蘇道長,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說完他對燕擇使了個眼色,為防地勢再變,讓這人持著火把照明,由楚慎去把十六歲的自己扛起來,然后四人一起穿過狹道。主意是好的,過程多了一些曲折。因為楚慎后方的狹道里忽然傳出了輕微的響,他和燕擇同時回頭,聽見里頭傳出了一前一后兩種聲音。“阿恪——阿恪——你不是說好的守在洞門口的嘛,到底死哪兒去了?。俊?/br>楚慎身上一顫,這是他死去meimei的聲音。她還活著?“楚門主!燕公子!你們有沒有瞧見什么?我等了好半天都沒聽見動靜,我想下來了?!?/br>燕擇雙目一亮,這是蘇道長的聲音。等等,好半天都沒聽到動靜,那他剛剛喊的聲音,這人難道一句都沒聽見?這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楚慎和燕擇正想回頭,叫張瀾瀾一同上去。可沒想到這一回頭,一舉火,光明所照之處,空無人跡。張瀾瀾和十六歲的楚慎,就這么消失不見了。第143章大佬的洞中邪神楚慎和燕擇回頭看狹道的瞬間,地上的奪舍者忽然有了動靜。他一兩聲呻|吟,眼皮子像打架似的上擺下顫,眼看就要撕開一條縫了。簡而言之,這貨快醒了。張瀾瀾趕緊跑到這人身邊,先封了他身上幾處xue道。這樣就算對方醒轉,也成不了猛虎,不過一只頭破血流的病貓。他預備讓楚慎和燕擇仔細審問這人,一抬頭,自己先懵了。人沒有,火光沒有,也就地縫還在,一切有來由沒來由的聲兒都沒了,像被吸入了這地縫里,唯有寂靜肆意汪洋了整個空間,靜地讓他心慌。楚慎呢?燕擇呢?剛剛還在這兒和他說著話的兩個人,怎么一個都不見?悄沒聲兒的就消失了?奪舍者終于醒來,迷迷糊糊地瞪著石板不說話,想必被砸地不清。他一時顧不上張瀾瀾,張瀾瀾也沒急著問人,這人自己都搞不清發(fā)生了什么,只身上僵直,腳底生根,好好一個人如掉入了幾十尺深的冰窖,從頭頂?shù)窖g都冒著寒氣。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可能一瞬間就不見了?難不成,從頭到尾都是一種幻覺?是他在這地下洞xue迷失了方向,中了瘴氣還不自知?張瀾瀾心亂如麻,舉著火把在這地方繞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地方又回到了他記憶中的模樣:一個三面有墻的石室,地面由條石鋪成,東南西三方都有石柱,柱身約兩個成年男子的腰那么寬,上頭并無銘文裝飾,樸素簡約得很。至于那幾個昏迷不醒的人,就是和十六歲的楚慎一起下來的同行者,如今正躺在南方那根石柱子上,就和剛剛張瀾瀾看見的一模一樣,呼吸沉緩,依舊沒有任何蘇醒過來的跡象。剛剛不見的人又出現(xiàn)了,剛剛見到的人此刻又不見了。真成了假,假的卻像極了真,張瀾瀾揉了揉腦袋,他知道自己比任何時候都需要冷靜。唯一可以確定的真實,就是這個剛剛蘇醒的奪舍者。這個念頭一閃過,張瀾瀾就把目光往后一轉。奪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