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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名單告訴我?你只有將功折罪,才能尋求中原人的庇護,躲過北汗方的追殺?!?/br>上官崇道:“他們怎么說也是我的戰(zhàn)友,我已經(jīng)背棄了他們,難道還能把他們賣了?”“但你賣了秦門的戰(zhàn)友,你賣了那些把你當兄弟的人,這賬要怎么算?”上官崇沉默了一會兒,忽道:“以你的身份、能力,完全可以消除證據(jù),或把證據(jù)轉(zhuǎn)接給另外一個人。”楚慎笑道:“消除證據(jù)?栽贓嫁禍?”他簡直不敢相信對方會說出這樣可笑的話。上官崇上前一步道:“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只要三哥肯高抬貴手,我從此隱姓埋名,絕不生事。北汗人找不到我,中原人也不會再找到我?!?/br>楚慎嘆道:“我做不到?!?/br>上官崇一驚,身子像被劈焦了的木頭一樣,一點兒都做不了。“三哥,你真能看著我死么?”他這般低聲下氣地苦苦哀求,是個人都得松點氣。楚慎也只能閉上了眼,他似乎有些不忍去看對方的表情。對方隱瞞在先,作惡在先,可也的確命運不公,與秦靈沖差的太遠太遠。但那些不幸和死在他手里的人比起來,又如何呢?楚慎的心又硬了起來,仿佛從來沒有軟下來過。“我給了你機會,你當時沒握住,現(xiàn)在也沒握住,晚了,我?guī)筒涣四?。?/br>晚了?晚的是誰的命?上官崇連說三個“好”字,說到最后滿面冰涼。他擦了擦臉,眼里無情無緒,仿佛剛剛的全是演出來的淚,逼出來的傷悲。“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從此天涯無期,再不相見?!?/br>說完他就跪了下來,要沖著楚慎拜上三拜。拜到第三拜的時候,這人一彎腰一低頭,就有一道金光從他脖子后面射出,直沖楚慎面門而去!這一道金光又疾又厲,即便是楚慎早有防備,也是雙手一展,往后一仰,讓這暗器險險地從鼻峰擦過。這一閃而過后,他就落到一旁,眼見上官崇一手持刃,一手持燭,微微一笑,如地獄里鉆出來的惡鬼修羅。“三哥不愿幫我,但我愿幫三哥,你在秦門活得這么累,不如和我一起走。”一起走是同歸于盡?還是和他一起亡命天涯?楚慎剛想問出口,身上忽的踉蹌一下,整個人搖搖欲墜,仿佛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他看向上官崇手里捧著的燭光,仿佛一切都明白了。“蠟燭里放了別的東西,燒出來無色無味,但能讓人瞬間失去力氣,你從進門起就在提防著我,對不對?”上官崇道:“如果不是我事先服了解藥,只怕也會中招?!?/br>楚慎苦笑:“看來這一起走,是你帶著我走了。”上官崇仰了仰臉,一臉的得意惡意在閃耀。“有三哥在我手里,那些追殺我的人也得收斂許多?!?/br>說完這人就上前去扶,楚慎卻忽的一個翻身,一腳蹴翻了他手中的蠟燭。燭光一滅,黑暗里布滿了上官崇的詫異與憤怒。“你怎的還能動?”楚慎無聲無息落了地,拍了拍身上的灰,一邊拍一邊嘆,好像還混得他問這一句有些多余。“你有防備,我難道會沒有?”說完他就掌一翻,淺拂慢抹般在半空一拍,掌風瞬間排出,直襲黑暗中的上官崇!第108章大佬的火中對峙上官崇以為楚慎就算能動,也動不了多久。他或許有防備,他或許屏息了一段時間,但不可能一丁點煙火氣息都沒吸入,他這道門總歸會有點縫兒,有了就能讓人鉆。所以楚慎應該是吸入了燭中迷香,也應該覺出內(nèi)力不暢。但毒尚未完全發(fā)作,他還有一搏之力,必要速戰(zhàn)速決,要虛張聲勢。上官崇能做的就是拖,能拖多久拖多久,拖到他毒發(fā)最好。他剛這么想,楚慎就亮出了第一招——他的掌。一個人的掌能有多亮?在這昏昏暗暗的房間里,那一掌好像吸了月光,倏忽間那么一閃,閃了人的眼,晃了人的心,連上官崇的殺意都跟著一滅。這是什么掌法?如此動人的光,如此曼妙的手法。上官崇的心仿佛被這光所攝,眼像溺在溫柔水,旖旎一瞬過,肩上忽的涼了一涼。為何而涼?原來掌力化作一道風,拍到了他的肩骨上。上官崇低了頭,他這才覺出了一點痛。痛從肩擴到胸,寒意跟著散發(fā),他一下子嘗到了五臟皆寒的滋味,身上又軟又冷,人往后直退五步,一仰頭,吐出一口黑紅黑紅的血。楚慎這時已來到他身邊,站得筆直,眼神明亮,恍如天神一般,把影子投在他的身上,哪兒還有點中毒的樣子?難道他根本沒中毒?上官崇心中冷徹,自覺反擊無望,仰頭看著楚慎,目光里帶血帶寒。“何必讓我先逃三天?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不是更好?”楚慎淡淡道:“我說過的話,必會盡全力去做到。你現(xiàn)在還是可以走,我三天后還是會去追你?!?/br>上官崇冷笑:“你就不怕給了我三天,就追不到我了?”楚慎道:“追你的人除了我還有別人,你逃不掉。”上官崇擦了擦嘴角的血,眼里放出了一點嗜血般的紅芒。“你是不是以為所有事情都會在你掌控中?我的命,秦靈沖的前程,是不是都得隨你拿捏?”楚慎嘆了口氣:“如今說這些還有意義么?”上官崇笑道:“有啊,有一點我想證明給你看?!?/br>他笑了三聲,越笑越狂,嘶聲笑聲混在一塊兒,分不清是絕望還是不甘。“秦靈沖的前程你盡可拿捏,可我的命只有我做得了主,你休想擺弄!”他指尖滑出一點寒芒,對準的卻不是楚慎,而是自己。這人要的是自己的命,說什么也不讓楚慎如意。楚慎卻手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