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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里那一幕,不知哪兒來的膽氣,對著靈遠(yuǎn)大師道:“大師好好歇息,莫要說了……”他想讓這秘密永遠(yuǎn)都是秘密,那靈遠(yuǎn)大師卻覺得話還未說夠,咳嗽幾聲又道:“這是怎么了……你從前總不肯叫我大師……如今我要死了……你便用起這敬稱?”張瀾瀾一時無語,只身酸嘴疲,覺得秦靈沖在外偷聽,再讓他多說一句都是不得了,于是回頭拿了藥湯,想一勺勺喂,順便堵了這位大和尚的嘴,誰料他剛一轉(zhuǎn)身,那靈遠(yuǎn)大師便在床上道:“你當(dāng)年也曾猶疑過……想過支持上官崇……可你當(dāng)時找我這么說……過了一月……忽變了主意……我一直好奇……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何事……你竟突然改變立場?”張瀾瀾手一僵,身一停,藥勺“當(dāng)”的一聲掉到地上,碎了一地的沉靜。靈遠(yuǎn)大師目光一厲,虛弱慘白的臉上透出一道了然。“是我糊涂了……小沙彌說你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年舊事……可我病勢沉重,竟不記得了……”張瀾瀾愣了半晌,已是一句話都說不出。那靈遠(yuǎn)大師說完這話,一雙利目全放在他身上。一個病得快死的人,竟然也能有他這樣的眼神,顯然是懷疑占了上風(fēng)。氣氛尷尬如斯,沉重如此,張瀾瀾只覺肩上背上皆是重?fù)?dān),一瞬壓下來,是千鈞之重,一點(diǎn)都抬不起身,連手指頭都不敢動。就在這人快撐不住的時候,那靈遠(yuǎn)大師忽地嘆了口氣:“我乏了,你走吧……”一句話讓張瀾瀾如蒙大赦,他轉(zhuǎn)身要走,忽見秦靈沖推開門闖了進(jìn)來,一個人如一道風(fēng),轉(zhuǎn)瞬就到了靈遠(yuǎn)大師跟前。“大師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楚慎選了上官崇做少門主,然后忽然改變了主意?”他一句接著一句地問,張瀾瀾不敢看,轉(zhuǎn)身閉了眼,幾乎沒把一口銀牙給咬碎。完了完了,這秦門是要變天了。半個時辰后。秦靈沖若無其事地走出了房門,后邊跟著低頭不語的張瀾瀾,二人一前一后,好似毫無事端。可等秦靈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屏退眾人,接著面上扭出三分怒火,手一推,一把砸碎了杯、碗、茶碟,碎了一地的瓷,像是砸在張瀾瀾心口了,砸得他一哆嗦,手直顫,直想找個地兒躲了這怒火。秦靈沖的面色已然陰沉到極點(diǎn),眼一抬,只覺這房間里處處不順眼,都砸碎了燒盡了才好。可他砸了一切,碎了一切,唯獨(dú)一個張瀾瀾好端端地站在那兒,完完整整地頂著一個楚慎的臉和形象。于是他越看越火,越火越不能忍,上去就揪了這人的衣襟,像是對著楚慎那樣傾訴道:“你為何要背叛我!為何要在我最信任你的時候捅我一刀!上官崇究竟算你什么人?你竟能舍了我去幫他?”張瀾瀾一驚,臉上煞白白一片了。這人果然遷怒于他,把火都放下來了。那靈遠(yuǎn)大師一見秦靈沖進(jìn)來,就只說了一兩句,不肯再多說話了。可光是透出的這幾句話,就足夠秦靈沖怒火中燒、深覺失望了。他剛想找個地兒躲著,秦靈沖忽的意識到張瀾瀾不是楚慎,放開了手,一臉怒火化作頹氣、喪氣,嘴上的罵最后走出來都成了嘆息。“我和你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又不是楚慎,你只是個頂著他臉孔的戲子罷了……而且還不算一個稱職的戲子……”張瀾瀾見他平靜,知道這是說話的機(jī)會,立刻走上去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愛看到這張臉,也不想聽到這個聲音……可是那靈遠(yuǎn)大師說的話,未必就是實(shí)情……”秦靈沖冷冷道:“他與楚慎那么好的交情……他說的,如何就不是實(shí)情?”無論那上官崇的真實(shí)身份是什么,楚慎瞞著他在背后與這人謀劃,這是不容辯駁的事實(shí)。張瀾瀾想了想,道:“你也聽到我在房間里的話了,我露出了那么多破綻,他仍舊不管不顧說下去……不覺得……有些刻意了么?”秦靈沖一聽,忽覺靈臺一陣清明,怒火怨氣涼了一大半。是啊,張瀾瀾都能想到的事兒,他如何想不到?這靈遠(yuǎn)大師若真是病中糊涂,怎的一見張瀾瀾不提別的,開口就說起了那樣要緊的事兒?他后來明明察覺張瀾瀾身上有異,竟也不管不顧地繼續(xù)說了下去……倒像是……知道秦靈沖會在外頭聽著……秦靈沖咬了咬牙,“此事一定要向三哥當(dāng)面問個明白,我已然誤會過他一次,說什么也不能誤會第二次!”第100章大佬的涼亭對峙秦靈沖找到楚慎時,已是半月之后。霍閑非的秘籍已找到,一匹快馬送至雁山派處,楚慎便出了侯府。他人是回了平安城,卻不奔別處,更不尋秦門人,只找了寇雪臣這天下第一摳門人,日日品茶賞花,日子過得不要太愜意。秦靈沖見到他時,這人正與寇雪臣在亭下品茶。他一見對方如此悠閑,面上就不太好看。自己披星戴月而來,這人也不出來迎,就坐在那兒,富貴閑人一般和老朋友說話,這是給誰看?他咳嗽一聲,這人仿佛才注意到此處有別人,回過頭來,見是秦靈沖,面上適當(dāng)?shù)靥砹藥追煮@與疑,仿佛完全不知道他為何在這兒似的。“你怎么親自過來了?張瀾瀾呢?”秦靈沖笑道:“他很好,三哥可好?”楚慎道:“事情都解決了,我自是一切都好。”他看著毫無異狀,倒似真不知情。秦靈沖想了一想,話到嘴邊還是憋不?。骸拔矣幸粏?,不知能否和三哥單獨(dú)談?wù)劊俊?/br>可真等到單獨(dú)談了,他卻又覺得千言萬語藏在口,一時半會走不出。楚慎也不急,挑了幾根花枝插在瓶里,像故意折磨秦靈沖似的慢條斯理地做這些瑣碎活,也不開口,只等著秦靈沖。可他沒有等不及,倒是秦靈沖先沉不住氣。這人上前一步道:“三年前失蹤的那個上官崇……你把他派去了哪兒?”楚慎手勢一滯,停在花枝上的手像凍了一凍。時間在這一刻凝如死水,但也僅僅是一瞬,楚慎